林寒星自然也看到了。
只是觉得这次自己着实无辜,人又不是她叫来的,也不是她开口撵走的。
韩明美瞪她做什么?
好像多瞪几眼就能够留下来似的。
“严老”
韩明美还想说什么,警卫员小张却已经回来。
车等在门口。
“希望林小姐别忘了我们的赌约。”
木已成舟,韩明美知道再多说无益,阴沉嗓音提醒后,转身离开。
腰板儿挺的很直。
似乎这样就能挽回自己连顿中饭都没被留下的颜面。
独栋小楼里又恢复了往日安静。
“不好奇今天我叫你来做什么?”
严老端了杯茶,锐利眼神看向坐在不远处的那对璧人。
“挺好奇的。”
话虽这么说,但林寒星的表情却明显没有什么好奇的意思。
“不过有件事情,我更好奇。”
话锋一转,林寒星冷淡声音响起。
一个意味深长眼神,连带着眼角那颗泪痣都染上微妙光芒。
“哦?”
严老表情耐人寻味,单字回应。
“严老似乎对我的字很感兴趣。”
与聪明人对话,不必将所有都说的太满,点到为止。
这是林寒星一贯怠
将韩明美送走的警卫员小张恰好进门来,听到这话,脚下微顿。
不过零点几秒的偏差
却还是被林寒星敏感捕捉。
看来,她猜对了。
那日因着朱承棣实验室而被带去的军事要地内的会议厅里间,果然还有人!
而那人,便是眼前这位。
“不如说,我是对你这个人更感兴趣。”
严老这话说的极有技巧,好像是回答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回答。
“我身上,有什么好值得感兴趣的?”
林寒星淡淡开口。
“所有一切。”
简单四字,严老一双鹰厉眼眸落在林寒星身上。
咔哒一声将盖碗扣上,茶杯随手放到手边。
“失踪十八年,一回来就将江城搅的天翻地覆。背景神秘,从不缺钱,随意就能拿上亿的的黄庭坚字画做赌注,喝的是清宫贡茶,投资的起朱承棣的实验室”
随便单挑出哪件来,都足以令人惊掉下巴。
严老的目光越过林寒星,落在雷枭的脸上。
从头到尾,他对自己说的都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阿枭没什么想说的?”
闻言,雷枭抬头。
在面对林寒星和雷家以外的人时,他罕少会露出森寒冷漠之外的表情。
“不论她是谁,我都养的起。”
换言之,就是不论林寒星的身份如何,他都不在意。
林寒星侧头看向雷枭。
美眸里有着潋滟波光,虽没说什么,但显然能够叫人看出她心情不错。
或许也正是因为雷枭的这句话,林寒星也懒得同严老兜圈子。
“严老,实话告诉您,若是您想拿我的字去做什么笔迹鉴定,那我索性劝您就死了这条心吧。”林寒星这话乍听之下有些不客气,警卫员小张有些怕严老会动怒。
另外在听到‘笔迹鉴定’这四个字时,心里也猛地一惊。
她知道?
“如果我不想,没有人能够从这些蛛丝马迹当中寻找到什么。”
林寒星轻声一笑。
声音里带着自信与笃定。
“对自己就这么有信心?”
出乎小张意料之外的,严老并未动怒。
非但没动怒,反而笑了。
“麻烦帮我拿纸笔来。”
许是心情好,林寒星抬头冲着警卫员小张笑了笑,如同春日里花苞瞬开的美,令后者忍不住愣了愣神。
直到雷枭抬头若有似无的看了他一眼
一股冷意顺着尾椎骨迅速攀爬。
转身迅速去将纸和笔拿了回来。
林寒星拿着东西,看也没看严老的方向,只是双手同时起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不多时,她停下。
随后将墨迹还没干的纸递给警卫员小张,让他给严老拿过去。
全程都在旁边围观的小张此时表情微妙。
他总算是理解为何刚才林寒星有底气说出那样的话来。
很快,东西送到了严老面前。
纸上,每行字都是用不同的字体,每行字都是不同的书写方式,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这些字当真是林寒星一笔笔的亲手写出来的
很难相信,这均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严老拿着那张纸,眼神却落在林寒星的脸上。
她很直接。
直接的告诉他不要白费功夫。
而他做的那些事,显然并没有逃过这小丫头的眼睛。
“有什么想问的,您可以直接来找我。”
林寒星同严老对视,微微一笑。
“我问了,你就会告诉我答案?”
严老将那张纸放在桌上,不得不承认,她的这手字,写的真的很好。
“能说的,我当然可以告诉您。”
严老闻言笑了。
自己的问题估计都要被归属在不能说的那部分里了。
“这几日,林贺方三家可被你折腾的不轻。”
严老边说,边逗弄着自己那只绿皮鹦鹉,声音似乎漫不经心。
“凡事有因必有果。”
“想要得到,又不想付出,这世上哪里来的便宜事?”
林寒星丝毫没有想要去遮掩什么,就连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可警卫员小张心里听到却忍不住咋舌起来。
这两天,林贺方三家集团所面临的窘境人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