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枭将车停在路边。
顺着林寒星视线看去,高档咖啡馆落地窗里,隐隐坐着两个人。
“你今天用蠢来形容路秉德,那对路嘉树这个人,你有什么了解”
背靠真皮座椅,林寒星侧头看着雷枭。
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显然是很好奇的。
落地窗内的路嘉树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笑的很绅士。
倒是坐在他对面的洛如茵不知在说什么,表情狰狞。
当然,这份狰狞不是冲着对面男人去的。
“我跟他的交际圈子不同,但能够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在那个圈子站稳脚步并且成为中心人物,他绝对没有外表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耳边响起男人低沉嗓音,林寒星笑了。
“你猜他们在说什么”
雷枭将车熄火,深沉视线掠过她小脸。
“她简直就是个疯子,第一天回来就威胁弄死我还骂我蠢货,放蛇在我床上,今天还让她的人冲我泼油漆,不过就是个被包养的贱”
只听咔哒一声,雷枭骨节发出闷响。
哑叔已经给她发过信息,所以林寒星自然知道路嘉树代表路老去了林家。
凭着路嘉树的手段,想要勾搭洛如茵简直就是再轻而易举不过的事。
倒是雷枭会读唇语这件事,令林寒星觉得特别新鲜。
当初她也跟着金叔学过,可对别的事情上手极快的林寒星偏偏对这事儿完全没有天赋。
“跟这种人生气,只会掉价。”
林寒星懒散开口,显然并不在意洛如茵说了什么。
事实上,在她看来,洛如茵说她的坏话才正常。
要是不讲她坏话反而对她献殷勤,那才比较可怕。
边说,边伸手握住雷枭的手。
“我反倒是对这个路嘉树很感兴趣”
林寒星一开口就知道说错话了,雷枭鹰隼般狠戾目光下一秒落到她脸上。
这男人板着脸不说话时,总会给人一种冷硬威压感,叫人不由自主的望而生畏。
“我不是对他这里感兴趣,而是这里”
林寒星先是伸手直接探向小雷枭,而后又点了点他脑袋。
“你知道路秉德”
林寒星将在路秉德病房里发生的事挑了重点同雷枭说。
“没想到路老聪明一世,却养出这么个傻白甜,恐怕到时候被卖了还要替他表弟一家数钱”几乎是全部身家都交给了别人,不说旁的
路秉德账户里总共就只有二百五十万,就这还是路嘉树刚给他以分红名义转的。
也就是说,路秉德的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流动资金。
若是有天路老垮了,这傻白甜就要完全依附着二姑一家生活。
要是人家不高兴了,一脚把他踢开,路秉德只能混吃等死
边说,林寒星的目光边落到路嘉树那边。
路嘉树的一嵌纪鹑缫桓錾鹗浚在洛如茵说到激动时还会提醒她喝水润喉,很快,洛如茵看向那男人的眼神里就带了痴迷。
“我没想到苏饷醇そ,委屈你了。”
路嘉树温润笑着,洛如茵听到这话,只觉心脏受到了重击。
好像是找到了知音。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给她些教训”
洛如茵的眼很亮,里面还盈满信赖和崇拜,尽管这不过是他们见的第一面。
路嘉树没说话,只是笑。
洛如茵也觉得自己冷不丁问这个问题,有些太突兀。
“我去趟洗手间。”怕尴尬,她起身打了声招呼朝洗手间方向走。
几乎是在洛如茵背过身去的瞬间,路嘉树脸上的笑如同变脸似的陡然收起,面无表情自桌上抽出湿纸巾一根根擦拭着手指。
随后又露出一副嫌恶姿态。
车内的林寒星同雷枭很清楚的将这幕收入眼中。
“走吧。”
林寒星见到路嘉树这幅模样只觉得了然无趣。
她知道,他去林家的目的是为了自己。
恐怕今天下午她出现在病房里令路嘉树预感到了危机,所以才有了动作。
“如果你是路秉德”
林寒星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无趣。
“我几个弟弟名下的大部分流动资金,都是我来帮忙统一打理。”
“路秉德的情况,在我们家是不存在的。”
雷家,真的是江城豪门里的一股清流。
想到今天待在雷家的那几个小时,在想到要回林家,林寒星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很快,雷枭的车停在了林家附近。
今天被林寒星派人拆掉的雕花大门还没有来得及装上。
暗夜里那处空荡荡的,似乎是在咧着嘴嘲笑。
雷枭将车熄了火,与她十指紧扣。
这个在外面倨傲冷漠惯了的男人,此时紧抿着嘴,也不说话,也不放手。
林寒星不知想到什么,试着往外抽了抽手,果然
刚刚用力,雷枭那边已经再度反握了过来。
“在想什么”
关了灯的车厢里昏暗迷离,倒显得林寒星声音尤为清雅。
“想结婚。”
看不清雷枭说这话时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声音里的温度。
几乎是同时,只听咔哒一声,车门落了锁。
林寒星笑了。
突然想起之前他二话不说开车将自己拉到民政局门口,吓得她夺门落荒而逃的情景。
“想嫁你的人那么多,微博上各个都喊你老公要给你生猴子”
不等她说完,雷枭握住她的手越发用力。
“她们都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