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朝她凑了凑:“这做大生意的人,有时候把工作情绪带入家中这没有办法,不光是男人,女人也是啊,你看看那些女性大老板,开豪车的,是不是回了家脾气也很火爆?你要学会体谅,怎么能像个小孩子一样说离家出走就出走……”
“……”
她心口一刺,本能地咬紧牙关。
女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给我说,你是什么什么名校毕业,我第一反应是什么你知道吗?你太在意往日的虚荣了!学校再好,你现在不也是做个普通的咨询师不是吗?人啊,不能高看自己,你和你丈夫比,收入错远了不是吗?你不能总活在过去是不是?学历再高,收入不行,说明什么,咱能力不行,不要沉迷过去啦……”
“我什么时候沉迷过去了?颠倒是非黑白有个限度吧!”她一把抓住身旁的女人,“你直接老实告诉我,他给你们了多少钱或者提供了什么服务不就得了?”
说罢,她眼圈瞬间红了,露出又恨又绝望的表情:“啊……我明白了,我彻底明白了,我就不该相信你们,说到底,你们这种民间的狗屁组织,又有几个是怀抱着梦想而创建的?一群被功利心迷了眼的畜生,相比我,巴结这个人好处更多吧?你们当然会选择带来物质的这个人了!”
女人一听,顿时也火了:“安汐羊小姐,我对您说话已经够客气了,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种类型我还没见过吗?”
“什么?”
“考名校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嫁个有钱男人吗?不就是为了接触有钱人吗?还说上什么韩国学校,真要是有本事怎么不去哈佛读书?去霍普金斯啊?去耶鲁啊?去牛津啊?去什么韩国?不就是喜欢帅哥吗?不就是想找告负帅吗?不就是考不上好大学只好去韩国吗?还学的什么文史,我都不想说了,谁出国读研学别的国家的历史啊?学冷门专业为了什么你心里没点b数吗?”
女人露出一副嘲讽的表情,“既然如今找到这样的丈夫了,你丈夫那么温厚的一个人,为了找你,雇了一堆人,一听我们有你消息,立刻提着大包小包跑来我们这里求爷爷告奶奶,又哭又道歉,这样的人也会有脾气的好吗?”
“重点难道不是他提着大包小包找你?”
“你!”女人气得胸口堵,但又碍于身份不能和眼前的女人争吵,只得转过身,看着崔初原,露出谄媚的笑容,“崔先生,您的妻子给您找到了,以后啊,少喝点酒,不要再乱来,这夫妻过日子,不能因为喝了点酒就犯事,行吗?”
崔初原立刻露出温厚的苦笑:“对不起,我……我不会再犯错了。”
说着,装模作样地上前,望着一脸绝望的女人:“老婆,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爱你……我爱你啊……”
“爱我就签了离婚协议,让我走。”她连崔初原看都不看,掉头就走。
然----
身后迅速出现四五个彪形大汉。
“老婆,有话回去好好说不行吗?”崔初原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对着她露出嗜血的笑容。
……
镜头一转。
他手握高尔夫球棒,将她逼入卧室的墙角。
他一杆一杆地挥下,抽打在她的身上。
鲜血翻涌,溅在他的腿上、裤子上、鞋子上、地上、墙上……到处都是红色的。
她拼死抵抗,可在几乎悬殊的身高和体重下,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杀了我啊!你干脆杀了我好了啊!”
“杀了你?凭什么?我还没看你哭够呢。”
“崔初原,你真是可怜啊,不幸的童年让你成了这幅狗样子,外面装的人模狗样说到底还是要一辈子活在不幸之中……”
“你他妈个贱婆娘闭嘴!”
……
镜头再次一转。
满身都是伤的她被锁在卧室的床上。
有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在替她清理伤口。
“我每三天会来换一次药,如果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医生收起医药箱,看了眼她。
“你----”她开口。
嗓音是哑的,早就没有了之前的洪亮。
“啊?”医生道,“怎么了?哪里疼吗?”
“你能帮我报警吗?”她道,“帮我报警,告诉警察他虐待我。”
“……”医生沉默。
她动了动眼珠,扫了眼医生,笑了,胸膛轻轻地颤动,滚烫的眼泪伴随着这份震颤缓缓滑落。
她道:“他给了你好处是吗?”
医生缄口不语。
“没事了,你走吧,走吧……”她眯起眼睛,清澈的眼底一片浑浊,“走吧,都走吧……”
“你别怪我。”医生道。
“……”
“就算我不做,别人也会做的。”
“……”
“这个世界上需要钱的人很多,我就是个开诊所的,诊所还没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