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呃……”崔初原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这句话我没听明白。”
“怎么会不明白呢?当然是性命最重要啊不是吗?”陈月洲扫了眼时钟,九点半。
他站起来,活动了活动手腕,故作娇羞道:“对于我而言,男友啊朋友啊,都是我的命,我要保护我的朋友不受伤害,这就是我的使命!所以,真到了不得不做选择的时候,我一定会优先选择他们,其次才是什么爱情和面包。”
说着,还刻意拍了拍胸部,做足了傻大姐的戏份。
“……”崔初原的眉头瞬间拧成一团。
这个女人……
其实是个智障吧?
漫威看多了连脑袋都故障了吗?
啊……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难怪这家伙敢跑到自己头上撒尿……
正常人谁会傻到为个别人家的老婆跟自己这样有财富实力的人对着干?
看来他非常需要让这个女人清醒清醒啊……
最好是能让她家破人亡、惨遭抛弃、食不果腹最后落魄街头,看着她跪在地上舔自己的脚承认她错了才行。
“你确定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崔初原哑然失笑,也不打算再和陈月洲绕弯子了,直白道,“为了一个安汐羊,你打算和我作对吗?你知道和我作对意味着什么吗?”
“当然知道啊。”陈月洲摊手,“不然----我怎么会去查----你母亲的那点破事呢?”
陈月洲一字一顿地说完,露出一个无比灿烂且挑衅的笑容。
空气顷刻间仿佛凝结。
崔初原的笑容在听到“母亲”二字的那一瞬间被冰冻,下一秒,他勾起的唇角落下,眼角的温和被阴鸷所替代。
瞳孔微缩且上挑,露出了大面积的眼白,整个人的气息一刹那间变得恐怖起来。
面对一个身高一米八多且体重至少一百六以上的庞然大物的怒意,陈月洲顷刻间感受到了莫大的压迫感,说不害怕是假的,即使是以前的自己,也不敢对付这个体格的家伙。
但是,激怒崔初原正是自己的目的所在,从他用自己的电话打通李泗水电话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怎么?我冒犯到你了吗?”陈月洲露出无辜的表情,“本来呢,我只是想查查你有没有什么商业上的黑历史,没想到啊,李泗水那个人就给我说了一堆有趣的事情,你想听吗?”
“……”崔初原沉默,他如同深渊般漆黑无底的瞳眸紧紧地锁在陈月洲身上,仿佛一头蛰伏在黑夜的里的大型食肉动物,正在等待一口咬断猎物脖颈的机会。
“既然母亲出钱让你上学,你就应该好好上学,好好考个大学不是吗?却偏偏要中途辍学,做什么清洁公司啊?”陈月洲摊手,露出颇为同情的目光,“上大学又不贵,还没你初高中花的钱多呢。”
说着,他故作惊讶地惊呼道:“难不成你不知道一本的学费其实超低?一本一学期只要三千块哦,就算是医科也不过多了一丁丁钱而已。”
之后,他蹦蹦跳跳在地板上转了个圈道:“啊,我知道了,你是成绩不行吧?根本就考不上什么好学校吧?知道自己考不上好学校,害怕浪费自己妈妈的钱,所以就选择辍学了是吗?你真是辛苦啊……”
陈月洲凑近崔初原,声音变得低沉有力:“真是难为你母亲了,为了你这么个废物,跟别的男人睡了那么多年……哦不,这里得用咱们男人最喜欢用的会激怒别人的词汇----挨操挨了那么多年。”
崔初原倏地瞪大眼睛。
此刻的他双眸已经充血,但还是稳稳地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抓着西裤裤腿,手臂青筋暴起。
陈月洲见状,不禁挑挑眉。
还能忍啊?
还不出手啊?
也对,一个人把生意做到今天这幅有模有样的地步的商人,谁没受过委屈忍过耻辱啊?
看来自己最近自从变成妹子后,脏话水平下降了不少啊?
毕竟大多脏话都是xx妈,xx逼这样怎么听都在侮辱女性的词汇嘛,骂出口的时候总觉得在骂自己似的。
看来必要的时刻,自己非常需要恢复一下本我。
这么想着,陈月洲深呼一口气----
“其实我对崔先生的要求也不是很高,只要崔先生能和安汐羊离婚,关于你母亲的秘密我就会永远藏下去,怎么样?”
崔初原冷冷地扫了眼陈月洲,没有回答,唯有咬得吱吱作响的牙齿在表达着他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暴怒。
“崔先生,如果你不肯离婚的话……”陈月洲说着拿出手机,点亮屏幕晃了晃,“那我就不得不祭出这张照片呢……”
崔初原视线上扬,落在那满是肤色的屏幕上一瞬间,全身都开始颤抖。
“崔先生知道这是什么吧?”陈月洲居高临下地哂笑,“真是可怜啊崔初原,母亲为了你**为奴供你读书,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可是你却达不到母亲的希望,甚至还没成功母亲就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