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智障呢?”赵天喻发动车漫不经心,“我当然知道了,所以高考的时候都给你说了,不要上警校不要当警察,像我这种,被欺负了就直接打回去,打完赔钱就得了,你呢,打人就等着下岗……”
“我跟你这种戴着眼镜实际上是个流氓的人本质上不一样。”端琰漠然扣上安全带。
“哟,那你可记住你说的话了。”赵天喻扫了眼端琰,“你说你是代理家属,你代理的谁?”
“……干哥。”
“那就好。”赵天喻勾了勾唇,“问你之前我特别害怕你太绿了和高速路上的花花草草融为一体找不到了怎么办……”
端琰嫌弃地瞥了眼赵天喻:“你确定你弟出事了?拉这么一车人,小心出事。”
“确定。”听到自己弟弟的名字,赵天喻瞬间目光变得严肃,“跟我弟玩得最好的那俩,都给父母报过行程说要到这个陈悦豪的家里玩,但我给他们打电话,都是关机,太蹊跷了。”
说着,他拿起自己的手机翻开相册:“我弟手上有很多张卡,但只有一张卡不是他名下的----是我姑姑身份证开的卡,在他未成年的时候他就拿着了,用来给他存一些定期和发零花钱。
成年之后他向来都是直接将卡上的钱转到自己的卡上,毕竟绑定微信和支付宝的卡必须和实名验证的信息一致。但是,就在半个小时前,我姑姑说她收到了短信,有两万元现金被取出,取出地点是安徽。”
端琰神色一沉:“atm机最高取现就是两万,再高要去柜台出示身份证。”
“没错。”赵天喻语气冷若冰霜,“我弟虽然没吃过苦,但不是个笨人,他的行为一定有他的含义。”
……
赵可是真的困了,这一睡直接睡到了天黑。
陈月洲闲得无聊,只能在脑内来到478的床前,从她的书柜上取下本英语书翻了起来。
478的发烧有所缓解,已经能够下床走路了,不过神情还是恍惚的,陈月洲也不敢打扰她,就抱着书在她的小窝外面看。
看了会儿,陈月洲有些撑不住了。
膝枕虽然是个浪漫的动作,可是被膝枕人却格外的不好受。
被赵可的脑袋枕得腿发麻的陈月洲实在忍无可忍,狠狠低戳了戳赵可的脸:“喂,天都黑了你还不起床!”
赵可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他一时间有些犯晕,还有些搞不清自己在哪里。
月亮星稀,小天窗将一束月光照进来,刚好落在两人之间的手铐上,赵可有些懵:“我……”
话刚到嘴边,几乎疯狂的女声瞬间将他的意识拉回现实----
“救命!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qiáng_jiān啊!救命啊!啊----”是吕娟的声音,她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咆哮。
“你再不闭嘴!你再不闭嘴!我好言好语和你说!你还敢还手!你已经在我们家了!你还想怎么样!”陈悦豪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两声清脆的抽打声。
没一会儿,疯狂的哭声渐渐消失了,变成了痛苦的低吟,不一会儿,声音的方向传来节奏有些熟悉的皮肉之间的拍打声。
陈月洲:“……”
赵可:“……”
气氛莫名变得诡异了起来。
然后,不到三分钟,拍打声结束了。
陈月洲:“……”
赵可:“……”
气氛更加诡异了起来。
为了打破这份诡异的尴尬,陈月洲翘了翘眉毛,本能道:“没有q;n戏,还时间这么短,怕是吕娟只体会到了‘痛’这个字吧?”
赵可:“……”
他要怎么回答才显得不是在耍流氓?
思来想去,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我时间比他长。”
陈月洲:“……”
同学,没人问你这些,谢谢。
而这时,隔壁的陈悦豪似乎已经复活了,他再次对吕娟发起了袭击,熟悉的拍打声再次传来,吕娟也跟着闷声哭了起来。
陈月洲不由叹:虽然时间短,但陈悦豪终归不到二十岁,还年轻,两次填弹时间间隔短,像他这种三十岁老大爷,怕是做不来……
然而,感叹还没结束,隔壁的拍打声再一次结束了。
陈月洲:“……”
忽然莫名有点同情吕娟。
不但一辈子得留在这个鬼地方替陈悦豪这种废物生养子女,而且连作为一个女人的性权利都享受不到,可惜啊可惜……
陈月洲懒懒地撑起下巴,这时,久病卧床的478忽然对天伸了伸手:【宿……宿主……】
“怎么了?”陈月洲被吓了一跳,“你要死了?你不是挂吊瓶了吗?刚才不是都快好了吗?”
【不……不是……我吃了个药……有点过敏……】478虚弱地看着陈月洲,【临时支线……任务……来……来了……】
“哈?临时支线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