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巧姗瞬间浑身发冷,但她却又不相信凌肃越真的会那么绝情,她张口,含着泪咬牙道:“你别吓唬我,我告诉你,我也不打算跟你过了,我要离婚,你别跟我说什么不能离,我就是要离,我闹到你们单位去我都要离!”
凌肃越听罢,脸上顿时多了抹轻蔑的意味,他哂笑:“好啊,离婚。”
“什……”齐巧姗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个家伙还真的要和自己离婚?这么干脆?
他还真的为了这个诗三……就这么跟自己无情地离婚?
凭什么?凭什么明明出轨的人是他们,做了错事的是诗三,自己却要狼狈退场?
“不过,毕竟夫妻一场,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有感情,关系不至于离婚,但如果你执意要离……给我们彼此一个冷淡期,到时候如果你真的要离婚,我不拦着你,好吗?”凌肃越道。
齐巧姗刚刚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些。
她就说……凌肃越怎么可能说离婚就离婚……
她就不信了,相处了一年多的夫妻,能这么随随便便就散了……
可是,一听到现在还不能离婚,齐巧姗又觉得自己就这么妥协了委屈……
这时,凌肃越放开了齐巧姗,一边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袖,一边慢条斯理道:“我们两个暂时分居,你呢,跟你父母住在一起,就当你从来没和我结过婚,恢复单身生活,我们彼此都冷静一下,给对方一个想清楚的机会,如果到时候你觉得单身更好,我不拦着你,行吗?”
齐巧姗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
的确,这样子是最好的。
无论现在凌肃越愿不愿意和自己离婚,自己心里都会不舒服。
最好的方式就是让自己冷静一下,等事情都想清楚了……然后就过来找凌肃越离婚。
她是不会再回到这样狗屎的婚姻里了。
齐巧姗转身跑了出去,凌肃越扫了眼陈月洲,陈月洲乖乖地退出了房间,沉默地走在走廊里。
等外人都走了,凌肃越反锁了房门,拉上了窗帘,走到诗三床边坐下,伸手抓住诗三的小手,低下头亲吻着她的指尖。
诗三身子一颤,本能地想收回手,可是凌肃越却没给机会,用力抓住了这只想要逃走的小手。
“别这样。”凌肃越道,“我太久没碰过你了,我太想你和你的味道了,你总不能连握住你的手的机会都不给我。”
他道:“你已经很久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了,一直都是我主动约你,你对我爱答不理……今天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可是看到你受伤我又很难过。”
诗三看向凌肃越:“收手吧,凌肃越,和你妻子好好生活,好不好?”
凌肃越看着诗三,眸光中带着柔意:“我有和她好好生活,我给她钱、给她地方住、替她照顾父母……是她太贪心了,这不关怪我。”
诗三悲哀地摇了摇头:“那你,放了我,让我们回归简单的青梅竹马的身份,就像今天白天一开始那样,像一个邻家大哥哥一样,不要再试图越界,行吗?”
凌肃越露出不能理解的表情:“诗三,我说过,我们之间无法有婚姻,婚姻是对你和我双方的未来的伤害,我不想毁了你的未来也不想毁了我的未来……可是我们之间可以有别的关系……”
“别的关系?”诗三看向凌肃越,“让我做你见不得人的情妇吗?”
凌肃越低下头,半晌后抬头问:“做我的情妇不好吗?”
诗三瞬间惊悚的表情:“你简直不可理喻。”
“诗三。”凌肃越收紧手,“做情妇的确有点不光彩,是,可能的确我没办法公然在大街上搂着你亲吻你,但是我们依旧可以上床、依旧可以有孩子、依旧可以每天甜甜蜜蜜……依旧可以做任何夫妻之间做的事情,我们两个不需要婚姻,就能幸福一辈子。”
凌肃越道:“你不需要为了我再也不能做漂亮的指甲,我不需要担心总有人想绿我而天天分心……我们两个不用为对方的身份负责,这样的关系不好吗?”
凌肃越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挑起她的发丝轻轻嗅着:“诗三,其实我也不想让你为难,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倔强?”
他道:“每天你依旧可以像以前一样和我聊天抱怨或者分享彼此的快乐,每个星期腾出两个晚上和我上g好过和女人磨镜,之后每个月还会多出来很多零花钱,你可以买更多的小裙子,你还房贷也不再吃力,等你念了博士我也要四十岁了,那时候我一定在一个绝对能帮到你的位置上,说不定还能写推荐信送你进中科院……你爷爷奶奶开心,你爸爸妈妈开心,你开心我开心大家都开心,这样的人生不好吗?”
诗三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所以,我这一辈子就只能有你一个男人吗?每周就像做地下党一样见两次,我是有多激渴口味有多重一定要给别人做情妇才能获得ku;i感?我就不能好好交往个男朋友可以正大光明走在街上一周七天想做就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