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洗头发的时候,戒指挂住了头发好几次,扯得陈月洲头皮疼,他顿时烦躁地将戒指取下来放在香皂盒里,洗完后忘了戴上就出了浴室。
他穿好rave;i衣后,光着身子在旅行包里翻了翻,发现来云南实在是太久了,能换洗的衣服基本都穿完了,剩下的要么不合季节,要么洗完后皱巴巴的没时间晾挂。
挑来挑去,陈月洲只能把应急的白衬衫拿出来穿上,腿上配了丝袜和热裤。
他走到镜子前照了照,之前把后脑勺有伤的地方的头发推掉了一层,如今一个月过去了,已经长出了密密麻麻的碎发,看不出来这里缺头发的样子。
他想了想,将头后的头发绑成一个小巧的单马尾,遮住那片没头发的区域,这样简约的造型和今天简单的着装看起来相搭合适。
这时,房门传来刷卡的声音,紧接着端琰走了进来,扫了眼陈月洲:“为什么今天这个造型?”
“哦。”陈月洲本能额头神经一跳,但脸上没有大动作表现出来,“来云南太久了,衣服没带够。”
端琰想了想:“刚好今天晚上飞机在昆明落地,你把需要的东西采购一遍,后天我们去香格里拉。”
“哦,那也行。”陈月洲点了点头。
说完话,房间里的空气变得安静了下来。
陈月洲低头看着地板上软软的地毯,脑子里空空如也,也不知道和端琰还能说些什么。
明明前些天和这个男人好不容易能够稍微自然而然地相处了,可是经历这段时间这么一闹,两人又变得生疏了……不,岂止生疏,简直是咫尺天涯。
该说的话说完,便变得无话可说。
就在这时,端琰突然靠近,抓住陈月洲的左手,警惕道:“戒指呢?”
“戒指?”陈月洲一怔,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洗澡的时候把戒指摘了,忙道,“哦,刚才洗澡的时候一直在挂头发,很不舒服,所以我就摘了,平时没有戴戒指的习惯,所以我就摘了……”
端琰顿时蹙眉看着陈月洲,眼底一片清冷。
陈月洲一见,忙起身小跑到卫生间里,从香皂盒里取出戒指,正打算往手上戴,动作突然就停了下来。
他不喜欢这样子。
他不想要这样子。
他知道自己根本干不过端琰,甚至在看到端琰可怖的那一面时,他曾经庆幸过幸好此时此刻自己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幸好端琰对女孩子的自己有那么一点点感情,幸好端琰并没有直接伤害女朋友的念头,才让他能够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四两拨千斤挽救了自己的处境。
如果自己当时是个男人,端琰这么个大直男肯定会二话不说让自己跟着察登科一家子一起归西,或者为了得到真相用更残忍更变态的手段让自己屈服。
以前还是个男人的时候玩过的后宫游戏不都是这个套路吗?
打败的女性反派角色,只要漂亮就全部收入后宫;打败的男性反派角色,直接全部弄死,哪儿还有苟延残喘的机会。
可是,他并不想从此就这样过上如此被动的生活。
他要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能挽救一下自己的处境?
没用,不可能的。
一个人的处境往往是一个人的社会资源和头脑强度决定的,自己社会资源比不过端琰不说,头脑也不是对手,根本就是无计可施。
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好啊……
就在这时,端琰从外面走了进来,双手抱胸看着陈月洲举着戒指的动作,冷冷道:“怎么?不想戴?”
“不是。”陈月洲忙迅速把戒指戴好,伸出五指给端琰看。
端琰扫了眼陈月洲的手,转身走开。
看着端琰极其冷漠的背影,陈月洲心里惶惶不安。
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啊……
……
当天下午,二人和导游从西双版纳嘎洒国际机场乘坐飞机前往昆明长水国际机场。
飞机上,端琰戴着眼罩休息,这家航空公司允许在飞机飞行过程中联网,陈月洲就闲来无事刷了刷朋友圈。
就在这时,蹦出来一条消息:[嘿,最近怎么样?]
来信人是诗三。
陈月洲一怔,这才想起自己朋友圈里还有这么号人物,之前因为提前看了未来某个世界线关于诗三的结局,他差点忘了该发生的还没发生呢。
于是忙翻了翻诗三的朋友圈,发现她最近照片里经常出现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孩子的身影,于是回复道:[你呢?还没出国呢?]
[对啊,现在还在闭关培训。]诗三回复,[我都快无聊炸了。]
[你这叫无聊吗?]陈月洲道,[你朋友圈里总出现的那个男孩是谁啊?该不会是你现在的男友吧?]
[当然不是。]诗三发了个摇头的表情,[他是我同学,他喜欢我,但是我没点头,我们只能算是朋友吧。]
陈月洲又看了看那个男生,这才发现:嚯,一身奢侈品,富二代……哦不,既然能和诗三在一起学习,应该是个官二代。
于是他不禁道:[为什么没点头?]
诗三想了想,回复:[他有点太认真了,我怕和他恋爱会涉及结婚,而且他爸妈都太强了,光是看到他爸妈的职称我就觉得压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