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春和无奈的放下手里喝了一半的水,得,现在在家还得浓妆艳抹了。
“是是是,我现在就上楼化妆,把自己弄成天仙。”
回房以后,她看着镜子里得自己,长发垂落胸前,好像是有点长了。
反正今天不用上班,正好可以把馆陶约出来,去剪个头发。
昨天拍摄完以后,馆陶就闲下来了,一约一个准。
她带宁春和去了自己朋友开的理发店里,坐在旁边翻开册子:“我觉得你应该染个颜色。”
托尼老师热情的把水果和零食端上来,并不时往宁春和这边投放一个油腻的眼神。
宁春和橘子都差点卡在喉咙里了。
还给他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以后,视线落在馆陶塞给她的那本册子上:“染什么颜色?”
馆陶翻看无果,合上册子:“我让我的专属发型师给你设计一个。”
嗬,专属发型师,听着逼格就高。
她问:“叫什么?”
馆陶说:“杰克。”
宁春和沉默了一会,真诚的发问:“他们理发界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硬性规定啊?”
馆陶疑惑:“什么?”
“譬如名字都是继承制的。”
......
杰克老师很活泼。
神态动作也很夸张,不时拨弄宁春和的头发,惊叹一句:“你的发质真好啊!”
宁春和礼貌的说:“谢谢。”
“不过......”他瘪了瘪嘴,“发质再好的头发,如果没有长期打理的话,也会变的干枯的。”
他放下剪刀,拿了张价目表过来,“要不你先办张会员卡,可以打八折,首充五千送五百,很划算。”
.....
果然,凡是理发店,都摆脱不了被要求办卡的命运。
宁春和当然没办,她又不是什么冤大头。
听到她说不办卡,杰克老师的热情相比之前稍微减弱了一点,不过还是活泼的不行。
他问宁春和想染个什么颜色。
宁春和正捧着册子挑选,馆陶说:“你自己看着办,给她染个适合点的颜色。”
宁春和担忧的看向馆陶:“要不我还是自己选吧。”
馆陶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没事的,他眼光很好。”
宁春和忧心忡忡的点头,还是不太放心。
毕竟托尼老师和食堂大妈在某种意义上来讲,是一样的。
在结果出来之前,你完全想象不到你脑袋上的头发和碗里的菜还剩多少。
染发进度越往后,宁春和心里的不安就越浓郁。
直到杰克老师用吹风替她把头发吹干,看着那头艳丽的......红发。
宁春和终于没忍住,眼含泪花的将到嘴边的操/你/妈给咽了回去。
这他妈是哪里来的红发香克斯。
和她反应截然不同的是,馆陶和理发师两人竟然意外的很满意:“我还担心红色不适合你呢,想不到这个颜色居然这么衬你的肤色。”
宁春和的皮肤很白,白里透着粉,而且她的五官并不属于那种温婉的长相,明艳的很显眼。
吹卷的红发,随意散落在脑后。
馆陶盯着镜子里的宁春和看了好一会,唇角勾起的笑容:“哎嗨,想不到你还挺适合这种骚浪贱的风格。”
......
去你妈的骚浪贱。
宁春和当即开口:“麻烦再给我染黑。”
馆陶眉头一皱:“这才刚染,怎么又要染回去啊。”
“我要是染这个头发回去,我妈能把我五马分尸。”
“没事。”馆陶十分大方的拍了拍胸口,“你这几天去我家住。”
馆陶和宁春和从小就认识,两家父母也是朋友,所以宁母很放心她。
读书的时候,宁春和回来晚了,只要打电话给她妈,说自己和馆陶在一起,那就万事大吉。
不过......
她这个头发,实在太显眼了吧。
馆陶却越看越满意,她之前看海王的时候就被湄拉那头红发给吸引了。
本来想染的,可惜她肤色偏暗。
没想到宁春和居然这么适合。
宁春和无奈,也只能暂时这样了。
过几天再染回来吧。
馆陶看了眼时间,站起身:“接完我弟以后,正好一起去吃饭。”
馆陶她弟比她小三岁,现在在南大读大一。
因为馆陶父母离婚的原因,他初中到高中都是在外地读的书,所以宁春和也有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我上次看你发的照片,你弟居然长的这么帅了。”
馆陶他父母离婚后,她弟被判给了她妈,姓也改了。
周嘉衍从小就内向,没什么朋友,只能跟在馆陶身边。
那会他也不爱说话,馆陶和宁春和去游戏厅,他就抱着桶冰淇淋在旁边坐着。
坐十分钟准睡着。
睡的还死,怎么喊都喊不醒。
每次都是宁春和和馆陶轮流背他。
好在他那会还小,个子也不高,背起来不算费劲。
馆陶摇头叹了口气:“越大越叛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迷上了赛车,上个月还把腿给摔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