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春和吓的摇头:“不,我不想忍。”
她声音颤抖的嘱咐他:“你……你轻一点啊。”
“恩。”
他握住她的手,将掌心贴在她受伤的手腕上。
宁春和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疼到破碎的呻/吟:“轻点,疼。”
江诉动作微顿,抬眸看了她一眼。
眼神有几分异样。
宁春和眼睛红红的,瘪着嘴。
他深吸一口气,别开视线。
难得的慌乱,将东西收好:“你别碰它,明天就会好的。”
药酒里应该有薄荷,涂上去凉凉的,就是味道有点难闻。
宁春和把手缩回来:“喔。”
江诉把东西放下以后,看了眼她还红肿的手腕:“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回来。”
宁春和摇头:“我有点想吃你给我煮的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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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春和闲不住,在他进厨房以后,她也跟着进去了。
面很快就熟了。
宁春和光是闻着香味就觉得好吃。
她拍须溜马玩的贼溜:“六叔真厉害,什么都会。”
不过这招,在他这里好像不怎么受用。
宁春和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江诉,难免有些丧气。
看来倒追之路长路漫漫啊,
是谁说的,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那他们两之间的纱,估计还是特质的。
唉。
她用筷子戳开碗里的荷包蛋,蛋黄流出来,染上汤汁。
江诉手机响了,他和宁春和说了一声,然后出去接电话。
宁春和吃完面后,有点渴,走到冰箱旁边上下扫了眼,最后拿了瓶不知道是什么的饮料出来。
都是法文,她也看不懂。
喝了一口,带点酒味,不过还挺不错的。
她又倒了满满一杯。
江诉接完电话进来时,被屋子里的酒气熏的皱了皱眉。
茶几上放着几个空了的酒瓶。
宁春和摇摇晃晃的坐在那。
江诉蹙眉过去:“怎么喝这么多。”
宁春和抬头,咧嘴一笑:“嗨,你认识我吗?”
话音刚落,她就开始了一间串的自我介绍:“我叫宁春和,是……”
她打了个酒嗝,然后小声告诉江诉,“是一中校花。”
江诉站起身,把她手里的酒瓶拿走:“你先回房睡一觉。”
宁春和伸手:“你抱我,不然我就不睡。”
她歪着头,眼睛迷离的睁着,醉意明显。
江诉沉默片刻,还是无奈的走过去,抱着她上了楼。
两只手都抱着她,空不出手,江诉用脚踢开门,抱着她进去。
弯腰,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
宁春和却搂紧了他的脖子,一直不肯放。
江诉只能低声哄她:“春和乖,先松手,好好的睡一觉,待会就不难受了。”
她摇头:“我一松手你又不理我了。”
染了醉意的声音,模糊不清。
她小声嘀咕:“你总是对我忽远忽近的,很烦,”
她懊恼的皱了下眉。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很渣。”
“像在玩我。”
脖颈间的力道,逐渐变小。
最后终于脱离。
宁春和躺在床上,双眼闭上,呼吸变的平稳。
江诉仍旧站在那,动作保持不变。
他迟疑的垂眸,伸手,想碰碰她的脸。
最后还是转了方向,替她把被子盖好。
茶几上的酒瓶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落到地上了,变成了碎片。
他卷着袖子过去清理。
脑海里一直是宁春和说的那几句话。
六岁的时候,他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从高楼上跳下来。
她穿着白色的裙子。
他之前听她讲过,这条裙子,是她第一次见到顾挚时穿的。
他说他最喜欢她穿裙子的样子,很清纯。
可是这不能阻止他重新喜欢别人。
喜欢那些和清纯完全不搭边的女人。
那段时间,他出轨的光明正大,带那个女人回家。
甚至还纵容她,霸占他母亲的房间。
六岁的江诉,什么也做不了。
他只能陪在母亲的身边,看她整天整天的哭。
某天晚上,在她亲眼目睹了那对男女的苟合之事。
她终于结束了自己短暂却艰难的一生。
目睹了这一切的江诉,失声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被顾粤接回去。
越发沉默。
他知道宁春和喜欢自己,可是他对自己没信心,他不确定她能喜欢自己多久。
他们的感情,本身就是不对等的。
他不敢去赌,赌她的新鲜感会维持多久。
他不想,和她之前短暂喜欢过的人一样,被很快遗忘。
与其得到后失去,还不如从未得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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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春和是渴醒的,嗓子眼像是被火烧一样。
干哑的可怕。
她掀开被子起身。
想看几点了,却发现周边的环境陌生又熟悉。
不是她的房间。
因为醉酒,脑子还有些不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