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姬烨脸上明显一个扑通,差点倒下:“什么?!九,九姐姐回京了?!”
先不说朱小九自小便与他和朱赤亲近,光是她17岁那年抓了个江洋大盗轰动朝野,就够他们这些做弟弟的崇拜不已。自从她嫁了人,便是几年难得见上一次,够郁闷。
“正是。”这回轮到朱赤骇笑,当然,是在肚中骇笑:“而且,据财叔的最新消息,九姐姐生了对龙凤胎,两日后满月,这满月酒,便摆在沁园春。皇上所说的只会闲逛的一等一高手们,自然是这酒宴的客人。”
姬烨先是吃惊,后是大喜,再成悲愤:“九姐姐也太不把朕放心上吧?回京不说也就算了,要摆满月酒竟也瞒着。唉、唉、唉!”
“财叔说了,九姐姐的婚酒摆在王府,因此这满月酒早就被定了摆在沁园春,只宴江湖朋友,不宴皇亲近戚。”
“好个九姐姐!”姬烨愤愤:“她说不宴就不宴的吗?倒是走着瞧。”
“嘿嘿,那自然。”朱赤心有戚戚焉,说不得,两人又想到一块去了。
正要谋划若干,却听门外有人通报:“皇上恕罪,卑职有事打扰。”
两人循声看去,来通报的竟是侍卫长,看来事情不小:“何事?”
“回皇上,”看不到侍卫长表情,但听得出语气有些迟疑:“卑职在宫中撞到一位很面生的姑娘,本想好好问清楚身份,不想这位姑娘却一直说要找王爷,并且出示了王爷的令牌。卑职斗胆,先回了皇上。”
“啊!”朱赤把桌子一拍跳起来,脸上激情澎湃,形象顿毁:“一定是林鱼鱼,皇上,让她进来可好?”
第23章 (十九)鱼鱼看龙
好好好,自然是好。“传。”
话音才落,估计门外的侍卫长连身子都没转过去,一个少女已虎虎生风闯进书房,直扑朱赤:“快快!有事找汝,跟吾走一趟!”
“啊!”因拍桌子而跳起来的朱赤惊叫,被扑回椅子中:“斯文!斯文!叫你女孩子要斯文!”
却没人理他:“唉呀,一会再说斯文的事,吾有大事要找汝!”不由分说,拉了他就要走。朱赤徒呼奈何:“你不是一直说要见皇帝长什么样吗?看清楚了,书案后边坐着的正是当今皇上!”
“皇帝”这两个字果然凑效,本空间内所有动作停止。姬烨笑容可掬捏住下巴,打量起眼前这个让朱赤“束手无策”的少女。略去容貌的惊人,略去很认真在笑的灿笑,这个女孩,风一般闯将进来,硬生生停了,那眉眼间、那举手间,却仍是不可抑压的动。而这一种动,是明快清爽的,冬日它是暖阳,夏日它是凉冰,都教人赏心悦目。最动人当属双眸,透亮透亮,仿佛一截溪水自她眼中流过,捎来两尾贪玩的鱼。
整个人就是两个字:鲜活。
真不知,得什么样的灵山秀域,才育得出这种明亮的鲜活。
现在,这双眸亦毫不庶掩上下打量着姬烨。明澄澄的溪,先是兴致勃勃,扫过几眼后,换上满满的失望:“咦,汝就是皇帝?没见有龙在汝头上飞嘛!”
砰砰咚咚,一语噎倒君臣。
能说出如此妙语的,自然非林鱼鱼莫属。这一路走来,盼的就是看一条“龙”,谁知...扫兴扫兴,无趣无趣,两个胳膊两条腿,还不如在家多看两眼老爹呢。说到老爹,便想到了药,想到了药,便想到了焦糖的味道,想到这味道...啊啊啊!差点忘了她刚认识的妃妃还等着她呢!
嘻,所谓“妃妃”,其实就是鱼鱼刚才倒挂树上时背后冒出的“什么人”的发音者。按鱼鱼聪明绝顶的脑袋,马上判断出这是一位贵妃。再结合鱼鱼取名字的爱好,嘿,这贵妃便成了“妃妃”。一阵乱七八糟之后,两人就站树下研究了一小会焦糖,没想到妃妃对她的焦糖论不太相信,唉呀,这还了得!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她林鱼鱼只好找朱赤去作证啦!
朱赤在一旁哭笑不得,唉,自从被她救了后,好像天天要来几次哭笑不得:“求求你不要吾啊汝啊行不?这是皇上,好歹给点面子吧。”
林鱼鱼两眼一瞪,错全在朱赤:“汝好没道理!是谁说吾不斯文的?吾明明是新一代美女女侠,自然要文武双全,汝说吾不斯文,吾就要变斯文,这斯文首先体现在说话上边,从简单的东西入手,现在把汝和吾练好,以后才能张口闭口子曰。哼哼,不然汝以为吾说话不累啊?”
嘿嘿,得理不能饶人,不把猪猪噎倒就不当这鱼鱼。
“哈哈哈,姑娘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姬烨一旁看戏,不亦乐乎。
“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称药王之王之小药王林鱼鱼是也!”得意地报出字号,就等人家说久仰。
可惜这字号实在陌生得紧。朱赤好心提示:“皇上,药王岐封山主是她师父,所以她自称药王之王之小药王。”
“对!吾虽然脾气不好、记性不好还有饭量偏大,别的本事也一般,但解毒倒蛮利害的。哪天你们要再中毒,找吾准没错。吾不像师父古怪,只要汝办一件事就行了。”岐封山主有个规纪,求药可以,不过来求药的人要做到三件事,且是对求药人来说最难办的三件事。林鱼鱼自认心肠好,将三件事改成一件事,将求药人最难办的事改成她最想要做的事,真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