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知疲倦,似乎发了狠的想把这几个月的缺失都补回来。
到了后来,他哄着她,趴着,侧着,她任他把自己摆成各种姿势,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
他终于结束。
郁星禾已经昏昏沉沉,被他搂在怀里,她的唇贴在他胸口,稍一动,他差点又来一次。
她一动都不敢动了。
贺幼霆靠在软绵的床头,怀里是软绵的女人,掌中是女人的软绵,他拿了床头上她的水杯喝水,一眼瞥见他送她的摇摆娃娃正在那里摇啊摇。
贺幼霆把娃娃拿在手中,伸手拨弄一下,“怎么换地方了?”
郁星禾窝在他怀里,也看着那个小瓷娃娃,“睡不着觉,熏香也不好用,后来就把它拿过来了,看着它晃来晃去,没一会也就困了。”
他沉默一会,将娃娃放在床头柜上,身子一沉,躺回床上,把她搂紧,“以后不会了。”
他贴着她额头,“以后我陪着你睡,就不会失眠了。”
她在他怀里偷笑了一下,“你是安眠药么。”
他哑着嗓子说:“有我在,你每天累成这样,哪有时间失眠。”
“……”
郁星禾掐了他胸口一把,“你想得美,我要睡了。”
说完,她翻过身,背对着他。
贺幼霆跟着调整姿势,从后头搂住她,“其实我上次来就想在这儿睡。”
她不理他,他自言自语,“楼上那破床太窄了。”
一夜好眠。
今天是公众假期,郁父一整天都会在家,所以两个人没有急着起床。
外面阳光已经很好,透过窗帘挤进来丝丝光线,在郁星禾露出来那条白嫩的小腿印上几道光棱。
昨晚太不知节制,这会儿贺幼霆才觉的浑身疼,不是因为运动疼,是那些伤,没得到良好的休息,这会儿似乎比昨天还严重。
郁星禾一睁眼,就看到他肩上的红痕,昨晚她全程被他带着,光线又暗,根本看不清。
她一下坐起来,俯身摸那里,“这么严重?!怎么不早给我看。”
贺幼霆懒洋洋地看她笑,双手垫在脑后,“昨晚不是给你看光了,大概你只顾看我的身材,没注意别的,我也挺伤心。”
说完,他目光向下,眼神儿渐渐又变了。
郁星禾太了解他那个表情,那是要开始的前奏,她低头看向自己,脸一红,拽了被子遮住胸口,“我不是故意的。”
昨晚到现在都没有穿衣服,她刚刚一着急直接就坐起来了。
郁星禾用被单把自己身上围了一圈,穿上拖鞋跑了老远,很怕他似的,“你快点起床。”
贺幼霆满眼都是她蹦蹦跳跳小白兔一样,舔舔嘴唇,也不想太频繁了伤到她,就点头,“我要洗澡。”
“去洗吧。”
“一起洗。”
郁星禾直接拒绝,“不要。”
贺幼霆没忍住笑,“小胆儿吧,我又没说要干什么。”
她坚持,“你自己洗,别想骗我。”
贺幼霆投降,“我自己我自己,但我没内裤,你帮我去楼上拿一条下来。”
之前他租了楼上的房间,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现在东西还在那里放着。
郁星禾说:“你先去洗,我再去拿。”
贺幼霆答应了,但这人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就这么明晃晃下床,连拖鞋都没穿,大摇大摆走进浴室。
郁星禾很想翻白眼。
里面已经有流水的声音了,她才放心,找了干净的内衣裤穿上,套了件家常的裙子,去楼上给他拿衣服,顺便把刮胡刀也拿下来。
等两人收拾停当,吃完早餐,已经是上午十点多,贺幼霆还有时差,昨晚也没睡好,但他整个人精神状态特别好,也不知道是真的体质好还是硬撑出来的。
其实郁父不大上网,也不玩国内的微博,他是从那次沙瑞来问郁星禾的下落时起的疑心,说好了他回国,打电话不让回,这会儿又无声无响回了洛杉矶,如果不是有人来找她,他都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
后来,郁父去了郁星禾住的地方,这才知道她在国内经历了什么事。
心疼女儿是自然,但对贺幼霆也有点不满,因为他后来又来过几回,都没看到贺幼霆。
他有点疑心,不知道是不是这小子怕被连累,想就此跟女儿断了。
还是许城把前因后果说了,他才渐渐放心。
再后来,贺幼霆一连几个月都没有声响,兰姨就说,有钱人都靠不住,之前就觉得他们俩不行的,家世差太多,这一出事,人都没影了,还是顾好眼前。
她又起了心思,还在惦记之前给郁星禾介绍过的那个男人,又给她安排了一次见面,还没来得及问结果,郁星禾就把贺幼霆带回家了。
意料之中,把俩人都吓了一跳。
贺幼霆买了很多礼品,两个人四只手都拿不过来,堆了一屋子,他谦逊有礼,跟他们俩讲话的时候都微微弓着身子。
郁父倒很正常,兰姨就很激动,郁星禾虽然不是她亲生女儿,但好歹有个名分,现在有了这么个准女婿,她简直乐开了花,又让贺幼霆坐,又给他倒水,热情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