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幼霆在看手机,郁星禾靠在他肩上,挽着他胳膊,两人没有搭没一搭说话。
郁星禾:“峰峰怎么样了?”
“挺好的,跟着小米去幼儿园大班了,小米可霸道,老欺负他,爷爷说了小米好几次。”
郁星禾笑了,“峰峰像小时候的你。”
贺幼霆偏头看她,“我那时有那么好欺负吗?”
“有,还很乖。”
他笑着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继续看手机。
郁星禾:“看什么呢。”
“合作方的一个宣传微博,我要转发一下。”
“这个也是合同中的内容吗?”
“嗯,要配合推广宣传的。”
她不再打扰他,继续靠在他肩上,眯起眼睛休息。
二十分钟后,登机口开启,郁星禾听到广播的声音就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见贺幼霆没动,她推了推他,“走啊。”
贺幼霆抬头看了她两秒,把手机递给她。
郁星禾迟疑着接过来,看到微博上的热门新闻,其中一条是:著名画家沈庭毓涉嫌巨额偷税,已被相关部门带走,其工作室已被查封。
郁星禾盯着那两行字看了一会,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也并没有多大的快感,她连正文都没有点进去,也许没有必要知道那些无关的人和事。
她微微抿唇笑了,酒窝浅浅,看向贺幼霆,“要登机了,关手机么。”
贺幼霆站起来,揉了揉她的头发,接过手机,摁下关机键。
飞机准点到达首都机场。
走出机场大厅,郁星禾站在原地,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觉得浑身舒畅。
首都的空气好久都没有这么新鲜了。
贺幼霆大手直接捂住她嘴,“都是雾霾。”
他的手掌宽大,把郁星禾的脸盖去大半张,只剩下一对水润润的眼睛,郁星禾把他手拿掉,“是吗,我怎么觉得这么新鲜呢。”
他看着她笑,“你心情好,自然看什么都是好的。”
沙瑞来接机,看到恢复了往日活力的郁星禾也很高兴,上次就是沙瑞在机场一直陪她到最后,郁星禾见到他,简直像见到亲人一样激动。
考虑到贺幼霆一定会黑脸,她及时遏制住自己想冲过去抱沙瑞一下的冲动,只挥了挥手,“你好!”
她说得太用力,沙瑞被逗笑,比了一个“请”的姿势,“郁小姐请上车。”
大胆,连自家老板都不管了。
贺幼霆好脾气地跟在郁星禾身后上了车。
沙瑞坐在副驾驶,看向后头,“贺总,去哪?”
“去我那吧。”他看向郁星禾,“你不在,新房子我没有动,想着你回来亲自挑喜欢的家具,你家楼上没空调,热。”
郁星禾将头歪在他肩上,觉得这个肩膀简直是为自己量身定做,太舒服了,“去哪都好啊。”
跟你在一起,去哪都好啊。
贺幼霆的家跟以前没什么变化,清冷色调,倒是很适合现在的季节,看着凉快。
郁星禾一路疲惫,洗澡后就已经准备休息了。
谁知没一会贺幼霆从浴室出来,光着上身,下身只用一个白色的浴巾围住,颤颤巍巍,树欲静而风不止。
他不怀好意地往卧室中间一站,盯着床上的郁星禾,眼睛里的小火苗蹭蹭的。
郁星禾不觉往被子里缩了缩,“你要干嘛?”
贺幼霆舔舔嘴唇,摇了摇头,“星禾,我还有很多存货,你要不要看看。”
“……什么存货?”
“除了红绸子,我还买了别的。”
“……”
于是这一晚,郁星禾打开新世界,见识到了他所谓的“存货”。
长见识的后果,就是两个人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贺幼霆的电话已经被打爆。
郁星禾的手机也有几个未接来电。
是秦浩打来的,贺幼霆被他的电话吵醒,直接按了免提,那头一嗓子吼过来:“你们两个是不是煤气中毒了!我要报警了!”
贺幼霆还很困,嗓子不清晰地回了句,“还活着呢,别麻烦人家。”
“干什么呢!说好带小米和峰峰出来吃饭,这都中午了,小米要发飙了!”
贺幼霆艰难睁开眼睛,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
他翻了个身,将还在熟睡的郁星禾搂进怀里,电话搁在耳朵上,“好,这就起。”
“十二点半,迟到一分钟份子钱少一百,自己看着办。”吼完,秦浩就把电话挂了。
贺幼霆只觉得耳膜被震的嗡嗡响,把电话扔后头,手在她身上使坏,直到把人弄醒。
郁星禾迷迷糊糊翻了个身,缩进他怀里继续睡。
贺幼霆捏捏她脸蛋儿,唇贴着她鼻侧,哄小猫一样,“起来了,要去见姐。”
她有点撒娇一样,脑袋又往他怀里挤了挤,拒绝睁开眼睛。
贺幼霆搂着她滑嫩的背,手指轻轻在上面打了转的磨,“那不去了,睡吧,我跟姐说一声。”
他想拿电话,郁星禾忽然将手伸到他劲瘦的腰间搂了搂,“起吧,我想见见思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