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售楼小姐羡慕的不行,一直在说郁星禾有福气,找了个这么好的老公。
贺幼霆淡淡笑了下,签字笔递还给她们,“是我有福气。”
从售楼处出来,贺幼霆牵着她手,唇角忍不住的笑意,郁星禾拽了拽他手指,“你笑什么。”
他轻咳了一下,“房子都买了,你可跑不掉了。”
郁星禾玩心起来,挣开他的手,快走两步回头看他,“谁说跑不掉,我现在就跑给你看。”
说完,她真的一溜烟跑了老远,贺幼霆边笑边追,还要担心她撞到别人,“看路!”
他步子大,几步就追上她,将人拦腰抱起来转了好几圈。
正闹着,贺幼霆的电话响起来,她闹得很喘,此刻趴在他怀里,抓着他手臂摇,“快接快接。”
贺幼霆一手揽着她腰,一手接起来:“喂?”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贺幼霆使劲儿搂了下郁星禾,让她安静点,她奇怪,仰起头看他。
贺幼霆眉头微微皱起来,“庄姨你先别急,慢慢说,你们现在在哪呢?”
“那行,你们在那别动,我马上安排,等我电话。”
他挂掉电话,马上拨了另一个号码,响两声就被接起来,“沙瑞,你联系一下中心医院郑主任,我有一个朋友需要住院,现在没有床位,帮我安排一个单人病房。”
挂了电话,郁星禾问:“是曹叔家那个庄姨吗?”
“是,曹叔在医院,我得过去一趟。”
她马上说:“我也去。”
两人一路开车,到医院的时候曹驿已经顺利住进病房,沙瑞动作很快,郑主任说正好手里有一间刚刚空出来的病房,再晚一点,就没有了。
一进屋,就听见庄姨不停数落曹驿,曹驿看到贺幼霆,立马像捡了根救命稻草一样,“来啦?你看,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贺幼霆白他一眼,将手里的袋子放一旁,那是刚从售楼处带回来的资料。
“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吃什么?消停喝粥得了。”
郁星禾跟两人打招呼,曹驿笑呵呵地说:“快过去坐下。”
庄姨一边给他擦脸一边说,“霆子,你说有没有这样的人,啊?这么大岁数了,做个豆角也做不熟,我一回家,那吐的,跟要死了似的,给我吓得,赶紧带他来洗胃。”
曹驿把她手扒拉到一边,一脸嫌弃,“烦我啊,烦我别让我住院啊,洗个胃而已,完事儿回家得了,还非要住院,把霆子也折腾来。”
庄姨瞪他:“万一没洗干净呢?不得观察两天。”
曹驿摆手:“一天净瞎操心。”
“这会儿嫌我瞎操心了,早你怎么不说呢?当年要不是我,你现在还浑浑噩噩,昏昏沉沉呢,是我给你带来阳光好不?”
庄姨说完看向贺幼霆,“这老头没跟你说过吧,当年我刚认识他那会儿,哪有人样啊整天喝酒,一屋子颜料被他弄得到处都是,还不是我给他收拾……”
曹驿不耐烦了,“打住,陈年旧事提他干嘛,倒水倒水,我渴了。”
他看向郁星禾,马上换了笑脸儿,“让丫头看笑话了,你庄姨就这样。”
窗台那边庄姨回头:“我什么样”
“没事,好着呢,没----事。”
贺幼霆早已习惯这俩人吵吵闹闹,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到是郁星禾觉得好玩,两个人明明在吵架,可句句听着都是关心,都是得意。
曹驿这个精神头,想来是没事了,贺幼霆两人坐了一会就走了。
他去收费处帮他们交了两万押金,郁星禾在一边等他的时候,看到最边上的收费区那里有个人很眼熟。
贺幼霆过来牵她,“看什么呢?”
那人交完费急匆匆上了电梯,郁星禾收回目光,“我们幼儿园一家长,周五那天她儿子病了,中午就接走了,看来还没有好。”
贺幼霆:“想去看看?”
郁星禾摇头,“不了,走吧。”
贺幼霆牵着她往出走。
一路上,郁星禾看了他好几眼,但没说话,贺幼霆搂住她肩膀,把她夹在自己怀里,“看什么?”
她眨眨眼,“没什么,就是挺奇怪的,你跟曹叔年龄差了那么多,怎么会关系这么好,像哥们一样。”
两个人坐上车,贺幼霆帮她系好安全带,“我们认识很多年了。”
他,有一天,我挺难过的,一个人在校门口的石阶上坐了好久,他走过来坐在我身旁,自言自语说了不少话,我都没怎么记住,哦,有一句印象深刻。”
“他说,真羡慕你,难过,就能痛快的哭。”
郁星禾:“他也有不开心的事吗?”
“不知道,我那时哪顾得上他,左耳进右耳出了。”
“那你呢,为什么难过?”
贺幼霆偏头看了她一眼,“你就是那天走的,不声不响,没有良心。”
郁星禾看了他一会,心里一阵阵的暖意涌上来,红灯,车停下,郁星禾忽然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原来你还为我哭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