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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战止怎么会看不出她眼里的意思,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先把身体养好,吃完饭去休息,养养精神,晚上我们还要出门。”
他一说,唐棠才想起来,今天已经是年初四了,沈延熙和江晴筠办婚宴的日子,表情瞬间沉静了下来。
她不太想去。
并不是怕看到沈延熙娶别的女人。
而是担心赫连盛远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给赫连战止难堪。
当着所有人的面给赫连战止难堪,赫连盛远不是第一次干了。
可他们又不得不去,因为赫连盛远的手中,掌握着赫连凌波的遗物……
“不想去?”赫连战止一眼就看穿了她心中的想法。
唐棠轻轻地嗯了一声,埋百他的胸口,低声地咕哝,“那对父子肯定没安好心,你去了肯定要吃亏的。”
“能吃什么亏?江家不比孟家,他们不敢乱来的。”赫连战止失笑,轻抚着她乌黑发亮的长发,长指在柔软的发间来回的穿梭,反复地缠绕把玩。
看到陈婶端着煲好的烫出来,使了个眼色。
陈婶立刻会意,轻手轻脚地把烫放下,再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唐棠下巴在赫连战止的肩膀上,背对着,看不见,加上陈婶的动作小,自然没有发现他们的小动作,还在担忧晚上去参加婚礼的事,“明着不敢,暗着谁知道呢?”
好歹相识相恋一场,唐棠其实不太愿意用看赫连盛远一样的目光去看沈延熙,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甚至自以为是觉得一切都和过去一样没有变,还想让自己当小三,外头的女人……种种的事真的让唐棠烦了,从心底对沈延熙产生了排斥感。
唐棠对自己心境的转变也有些愕然。
就在几个月前,她还想方设法,想要见沈延熙,希望他能够给自己一个机会,听自己解释,觉得没了沈延熙以后的人生都毫无意义。
结果没过几个月,就再没有了当初的感觉,甚至开始产生反感、厌烦……
“去露个面就离开。”赫连战止淡声,他也不想去。
比起去那种闹哄哄的场合,推杯换盏跟赫连盛远周旋,他宁愿呆在空里陪怀里的女人,他们能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
然而赫连盛远手中,掌握着母亲的遗物,即使知道赫连盛远不会有好脸色,甚至可能给自己难堪,他也还是得去。
唐棠知道,他们再不愿意,这个婚礼也是必须出席的,没有再多说什么。
用过中餐,赫连战止陪她到楼下散了会儿步,回卧室午睡。
婚宴的时间定在晚上七点,他们还有几个小时可以休息。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都是最鼎盛的年纪,不擦枪走火是不可能的。
赫连战止倒是还算淡定,毕竟在一起后就各种意外不断,禁谷欠了一次又一次,他都习惯了。
倒是唐棠有点不安,老觉得身体里有火在流窜,尤其赫连战止的体温穿过薄薄的衣服不断地传过来,更是让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