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越装傻嘿嘿笑:“没那么严重,就烧了一半……”
“就?”
“我错了!我回去就写检讨!”
时辰不搭理他,问甘苏:“甘苏,你找午仓有什么事?还得来家里。”
甘苏沉吟道:“嗯……今天我又发呆, 在影像里,我看到一个人,那个人好像是彭越的父亲。”
时辰挑眉,甘苏的话总让他震惊。
“我老爹?”彭越讶异,“不会吧,你都没见过他,你怎么知道是他。”
甘苏:“他跟你长得很像,而且对火能收放自如。”
彭越皱眉,将信将疑。
甘苏问:“彭越,你有你父亲的照片吗?”
彭越摇头,“没有。”
甘苏苦恼:“那该怎么确认呢……”
她举起桌上的照片,对彭越和时辰说:“这张照片是几十年前,那个男人给我爷爷的,他对我爷爷说,照片里的东西要给我,可那时我爷爷根本都没结婚,而……而那个男人就好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所有事情一样。”
时辰眼神遂暗。
彭越扭头看时辰:“面瘫……”
时辰伸手,甘苏走上前,将手里的照片给了他,时辰觑着照片,随后凑在鼻尖闻了闻。
须臾,他将照片给彭越,“午仓,你确认一下,有没有你父亲的气息。”
彭越也凑过去仔细闻着,辨识须臾,他谨慎点头:“有,虽然很浅,但的确有。”
彭越严肃问:“甘苏,我老爹没事找你爷爷干嘛,还给他这张照片。”
甘苏摊开双手,盯着自己的掌心:“为了给我鸣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给我……”
“鸣刀”
甘苏点头。
彭越看时辰的表情,显然已经知道这件事了,“面瘫,怎么回事啊?”
时辰将照片塞回甘苏手里:“你跟午仓解释,我离开一会儿。”
彭越问:“你去哪儿?”
“过去,”时辰觑着甘苏问,“甘苏,你还记得时间地点吗?”
甘苏讷讷说:“1949年,具体时间不知道,地点也不知道。”
“足够了。”
话音刚落,人便不在了。
甘苏愣了下,“刚才时辰说……他要去过去?”
彭越:“嗯,日晷守护者可以在时间里肆意走动,只要在日晷上找到自己想去的时间地点,就可以去了。”
甘苏讶然,“这么厉害……”
“嗯……当然也是有约束的,不可以随便改变历史。”
“哦……”甘苏好奇,“那未来呢?”
“未来是未知,日晷上都没出现,谁都不知道。”
甘苏蹙眉,眼神飘忽担忧:“那我为什么会知道……”
彭越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嘴巴子,“这个……应该没什么大事,我们正在找原因呢,你放心,你要是觉得我办事不靠谱,还有面瘫,他细心谨慎,肯定能找到原因。”
甘苏轻“嗯”一声,心底仍是慌的。
彭越赶紧扯开话题:“对了甘苏,你跟我说说鸣刀的事。”
“哦,好。”
……
……
大约十分钟后,甘苏房间卷来微风,无聊等待的甘苏和彭越盯着风吹起的地方,果不其然,时辰出现了。
但是,他神情肃然。
“面瘫,怎么了?”
时辰冷声道:“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
“甘苏所讲的那些,在甘德的历史中变成了一分钟的空白。”
“啊!”
时辰不紧不慢说:“有人故意放慢了时间线,让之前两分钟的事情慢速发展,填补了空白,且衔接的很好,时间继续流转,没有改变历史。”
彭越懵了:“不会吧……是谁”
时辰蹙眉摇头。
甘苏思忖后说:“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我之外,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彭越的父亲……我的爷爷……”
彭越搓搓手臂,“甘苏,你别说的那么吓人。”
时辰一言不发,看着甘苏,不知在安静地思考些什么。
甘苏无力坐回椅子上,余光掠过桌上的沉木盒子,照片,还有那张她乱写的白纸。
甘苏怔住,抓起白纸:“还有一个人知道!”
时辰和彭越猛地看她。
甘苏指着纸上,支支吾吾说:“杨源……当时他也在场,他跟彭越的父亲是一起去的,但是他没露面……”
彭越:“知道名字就好,可以让面瘫去找找看。”
“可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怎么写……只听见彭越的父亲叫他杨源。”
彭越挠头,显然也没料到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