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允喉咙滚动,他觉得自己有点自残倾向,为何要如此近距离的和她在一起?这女人确实是天生丽质,整日里风里来雨里去,刀枪棍棒斧钺钩叉一通耍下来,再好的皮肤都要变得粗糙不堪。可她偏不,哪怕手腕上露出的浅疤痕都显得那样圆润软绵。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陈宗允的心就如果夹在杀气腾腾和泪水涟涟之间,一阵悲欢一阵心宽,一程一程的催着他往情浓里陷。
想到这里,陈宗允突然弯下腰,一只手扣着箱子边缘,另一只手附在她的脸颊上,将嘴巴紧贴着她的玉珠儿一般的耳廓上威胁道:“你就这么不听话?”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叶小鲜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细弱如蚊的说道:“我是男的。”
陈宗允嗤笑道:“你就这点借口了吗?我都不在乎是男是女,你就不能和我一样放开一些吗?”
☆、第 38 章
看着她无差别的对待自己和别人,陈宗允就觉得心焦,他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这种滋味了。越想得到她的注意,她的回应,她表现的就越发的无动于衷。年纪越大怎么心里还越承不住事儿呢?他何尝试过如此荒唐,却又疯狂的渴望能拥着她痴情入罗帏。
虽然心知此人难得,每当生出那么一点放弃的念头,眼前就猛见了谢家村里的情景。月色冷如银,美人似神仙离碧霄。一思及此,便浑身发热,执念要取那难寻之人,渡那难捱之思念、
“别躲了,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没那本事。” 虽是实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一股酸不拉几的醋味儿。
要么怎么说人家是王爷呢,在挨打之前,就能主动撤退,反手便倒打一耙。
叶小鲜的直愣愣的坐起来回不过神来,这是怎么话说的呢?莫不是早年间作恶多端,这才遭了天谴,活该遇到这么一位高手,旦叫那颗砰砰跳的心置于炼阳神者与修阴神者脚下,踢来踢去。时而心境似仙境,飘飘然,时而死而无生,清灵似鬼。再留在陈宗允身边一些时日,恐怕这颗心就要变成不生不死不归自己管之物,便是大罗金仙下凡,也解不了这痴男怨女无限数。
“说点正经事,你的身世我查的差不多了。”
“我是哪颗石头里蹦出来的?”
“不知道,但我知道谁知道。人我已经找来了,想不想知道。。。就看你的了。”
叶小鲜又躺回去了,人类也是无聊透了,不知道的时候想要知道,等真能知道了,又想装聋装哑要不干脆死透透的好啦。
“等我死了就把我装这种箱子里。” 躺着一点都不舒服。
“为何?刚才不还嫌短呢吗?” 陈宗允想和她并排躺下,看看箱子里面的天儿,是否也有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
“短点儿好,人这辈子就不能过的太舒坦,最好是把居安思危这四个大字刻在心尖儿上,但凡感觉出来一丁点儿翘尾巴,先自己把自己撂倒,就不用麻烦命运他老人家动手了。。。”
“说的不错,所以你准备在这里躺一辈子吗?”
“我哪儿有那福气啊,哎。” 叹了口气,叶小鲜边单手一撑,跳了出来,“说吧,我那便宜爹妈是干嘛的?”
“也是武林中人。”
“什么叫也是?还有谁是?”
“你不是吗?”
“我哪儿是那块料啊!我充其量就是个混混,离正儿八经的武林还远着呢。你接着说。”
“呃。。。” 被她这么一打断,陈宗允有点接不上话,“那你师父算是武林人士。”
“更不是了,我要是小混混,他就是老混混,混得不好,已经混死了。”
“错,大错特错不要插话。你师父,是昆仑派的传人。”
叶小鲜惊讶的捂住了嘴(不让插话就不插话,乖巧的很),这么说她还是正牌货喽?开心的起飞!
“但是后来被除名了。”
biu伤心的坠落。。。
“我能问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事儿的吗?”
陈宗允特赦的点点头,“你师父不是让你找我要令牌吗?”
“啊对啊!就那个该死的令牌,我都不知道要来干什么用啊。干什么用的?”
“没什么用。”
叶小鲜彻底目瞪口呆了,小混混果真是猥琐不过老混混的。
此事说来话长。陈宗允的母妃是昆仑派掌门人的女儿。昆仑派在武林中算是名门正派,可对于朝廷而言,这不过是一群好斗的猛夫罢了,烂肉一碗,上不了席。所以昆仑派只能暗中助力于他的母妃。
先是将曹无名除名,流放到京城置下奔流堂。再是暗度陈仓,假借进山闭关之际,派天罡道人来京城照顾她与其子的安危,顺便再教陈宗允一些防身健体之术。
“怪不得我觉得康里武馆里面的摆设这么眼熟。。。原来师出同门。。。” 叶小鲜一拍大腿,低声说道,“那咱俩算不算是乱.伦??”
“什么玩意儿???”
“咱俩都是一个门派的啊!你自己说的啊!”
陈宗允险些没被她气的背过气去,“没有血缘关系,不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