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护卫徐烧,求见八王爷。”
徐烧骑马到八王爷近前,也不等马停,直接翻身下马,抬眼一看,差点没直接摔倒。这。。。这不是叶堂主吗?
徐烧楞了一下,然后转头看着八王爷说道:“王爷,我们王爷有话带给您。”
八王爷直接说道:“但说无妨,没外人。”
得,叶堂主这人精一般的人物没几下又成了八王爷的内人了。徐烧简单的将三王爷的口令带到就要走,却被叶小鲜叫住:“八王爷,小弟恐怕要跟徐兄弟走一趟了。”
八王爷连忙说:“他要去的地方更加危险,小叶你还是留在我这里吧。”
叶小鲜一抱拳,“八王爷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去时马上郎,今作野外殇。在此国难当头之时,万万不敢贪生怕死,管他险与否,吾辈肯断头。”
徐烧在旁边都愣住了,叶堂主您可太能忽悠了,就您这样的估计连收人命的阎王都能被忽悠过去吧?
八王爷和手下众人被她这大话说的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就随她上前将那反贼拿下,换我河山一片朗朗乾坤。
“自古英雄出少年,一生应为天下先。叶兄弟先行,我等为众英雄坚守后方!”
“多谢哥哥们!”
徐烧都看傻了,心说这叶堂主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一心向怂当一路车夫的是她,半夜出门杀人如杀鸡的也是她,这会儿正义凛然的又是她。徐烧幽幽的看向叶小鲜,这人究竟长了几个面孔啊?
叶小鲜回头看了一眼他,老子有三千面,上辈子怕是个变脸艺人,回头就让你见见老子变成可可爱爱小修罗的模样可好?
徐烧被她不怀好意的表情看的有些害怕,只好开口没话找话:“那个。。。你怎么来了?” 徐烧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了!
“阿娟那个狗鼻子真灵,闻着味儿就找到了方锐,方锐就是她们家汉子,顺藤摸瓜我们就找到了八王爷,守株待兔我就等来了你。”
合着自己还真是她的猎物来着。
“里面打起来了吗?” 她心里还是惦记着陈宗允,可别打,等等我,老子活要见人,死要。。。就不许死!
徐烧皱着眉头回道:“不好讲,这一来一回八成就要开打了。”
叶小鲜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道,神佛保佑善良人,三王爷可是个好人,老天爷你可要开开眼千万保佑他啊。
皇城门口,阿春悄无声息的来到三王爷背后,贼步最轻,阿春这轻功已经快要出神入化到神偷的水平了,她和叶小鲜一样,正经东西不行,歪门邪道最灵。
“王爷,徐燃那里都准备好了,等您的信号了。”
传统的用大枕木撞门效率太低,岗子胡同的人把黑市上所有的火.药都弄到了京城,现在都安放在这皇城门下。
三王爷也没有犹豫,手一挥,身边侍卫就放出去一支红色的烟雾。信号了一下,火.药就炸。爆炸声从四面八方传了出来,叶小鲜再也顾不得一上马就晕的毛病,一个鞭子甩下去,马蹄飞扬。
陈宗允一马当先,来自北境的战神在此刻又复活了,金戈铁马宫前道,龙旗未卷君王老。这是儿臣为父王最后一次效命,若生,便恩怨两清从此自由快活罗帐围春色,若死,那便是一生酬家国,不枉生在皇家一遭。
台下的大臣们尚在震惊中,就听见震天的火.药声,还来不及瑟瑟发抖,就听见马蹄声声和通通发响的人头落地声。
这老皇帝生下来的都是种儿?为何个个都如此骇人?
五王爷带着的人都是保护天子的禁卫队,若说是对付巡捕营里的捕快,自然是绰绰有余。可若是面对战神麾下的铁马金戈,又显得孩子气了起来。
书呆子脑子里的江湖,大怂货脑子里的残酷。
黑糙汉脑子里的文雅,贵公子脑子里的二傻。
一切幻想只要稍稍接触现实,便会不攻而破。一颗颗毛茸茸,血淋淋的人头纷纷掉落的时候,别说是文臣,哪怕是天子侍卫见到这个场面也要吓破了胆子。
三王爷高大的身材坐在马背上,黑色的盔甲,黑色的战马。只要和他对上眼,那便是见到了枉死城、血污地、秦广王。
“老五,父皇人在何处?” 三王爷直直的坐在马背上,不怒而自威。
“呵呵,三哥,称呼要改一改,现在和你说话的是新帝。这次朕不怪你,你且下马行礼吧。” 五王爷站在麾盖之下说的不阴不晴。
三王爷叹了口气,“非要如此?那遗诏未曾找到,找到了未免不是你,又何必急在一时?”
“哈哈哈,笑话!三哥,你这人死就死在悠游寡断上了。朕乃真命天子,得太上皇亲口封帝,众位大臣皆是证人。反贼陈宗允私自带兵离开封地,拥兵自重,帅兵造反。得人人诛之!来人,将其拿下!”
五王爷这话说的没错,到了这一步谁也退不回去了,泼出去的水,撕破了的脸,早已无需客气。
昔为歌舞地,今为争战场。前一刻还天下太平五谷丰登的吉庆场所,下一刻便群凶来袭,叫喊声连天。大吉变大凶,不过转瞬之间。
皇城上埋伏了成片的弓.弩手,箭如飞蝗,雨点一般的弓箭落在重甲兵的盾牌上,陈宗允的战马就立在那里,迎面而上。这里的士兵都是跟着陈宗允南征北战的精锐,见到敌人就跟鬣狗见到猎物,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高声喊叫着往上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