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屻波闻言皱眉道,
“这话怕是不对,那仲宗主不是圣主亲子么?”
宓秋寒道,
“你可知我派圣主世代都是师徒相传,到了圣主这一代,他也是老圣主早年在外头收养的孤儿,幼时并未修习阴阳之道,到了年近四旬才开始修练,因而你瞧着圣主外貌却是有些苍老,仲烨璘便是他四十那年生下的,因而圣主将他看得十分重要……”
“原来如此!那这合欢大法又有什么蹊跷之处?”
宓秋寒应道,
“这合欢大法乃是上一代圣主自创,便是因着他不甘心修习阴阳之道绝了生育之机,便自行创立了一门功法,修习之人确是能逆转阴阳,重现生机,只是却有一处弊病……”
“哦?什么弊病?”
“这门功法有练不能用,随了床第之间需夜御数女之,不绝生育之外,修练的内力不能发于体外,且一练便不能停止,到了后头功力越发的深厚积于丹田之中,最后会血脉尽爆而死!”
宋屻波闻言脸色大变,
“圣主,这是何意,他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宓秋寒也是眉眼带霜,
“圣主这么做是何意,我也猜不透!”
转头瞧着宋屻波那张脸,却是神色柔和,伸手抚着他脸颊,眼中一片痴迷,
“我的儿,你放心有母后在必不会让你死,你要知晓这世上人人都想害你,只有我才是一心为你好的!现下里便是圣主也要害你了,你只能信我一个,你明白么?”
圣主是何用意,宓秋寒想一想自然也就明白了!
宋屻波上位便是做一个傀儡皇帝,只是做这傀儡皇帝年青聪颖的宋屻波那比得上懵懂无知的幼儿。
将宋屻波扶上大宝,再让他生下儿子,之后爆体而亡,留下弱小的孩儿,这朝堂之上自然便是圣主他老人家说了算!
想到这处宓秋寒眼中一片冰冷,
我在这大魏皇宫之中吃尽了苦头,费尽了心力,到头来却是与他人做嫁妆,圣主此举太过贪心,不但将自己的依仗除去,便连左御河、萧三娘的努力也一并废去。
届时圣主挟幼主上位,他们这些人便永远匍匐于地,再无翻身之日!
更何况她决不能让圣主杀了宋屻波,若是杀了他,让她又去何处寻一个与她这般相似的人去?
“好孩子,你不用怕,我悄悄告诉你,我以前在圣地之中翻阅典籍,上面记载过的这门功法,练时只要不近女色便自不会着了道儿,你忍上一忍,只练头一阶糊弄糊弄他,待到以后我们……”
这厢悄悄儿说给他听,宋屻波点头应是,这娲神派中旁的人还不敢说,但宓秋寒的话,宋屻波还是要更信一些的,他早就瞧出来这女人外头一派精明厉害,内里其实早就疯了!
不为了别的,就是为自己这张脸她都要拼死护了自己,她说的话自然也要可信三分的!
宋屻波与宓秋寒两人说了一会子话,宋屻波便道,
“儿在去御书房了,那些奏折堆积着,今儿怕是要呆至很晚!”
宓秋寒想了想应道,
“圣主在催那秘药之事……”
转头叫阿蕊道,
“阿蕊,陪着太子殿下去吧!”
“是!”
宋屻波同那阿蕊出来往御书房来,阿蕊立在一旁紧紧盯了赵廉与宋屻波两人批阅奏章。宋屻波翻开一本来一瞧却是那东北军中武长勋所发,上头却是罗列了十数人的名单,仍是彻查军粮军饷,查出来贪污冒领吃空饷之人。
宋屻波看完给了赵廉,赵廉一看心里明白当下冷冷道,
“那武长勋这是在罗织罪名,枉杀功臣,伤我大魏边军士气!”
宋屻波当下笑道,
“父皇此言差矣,这些人所犯之罪,人证物证皆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如何能称是罗织罪名,这事儿武长勋办的还是十分妥贴的!”
赵廉怒哼道,
“这些人都是我大魏戍边的功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过些许小错便捉了不放,分明便是借机铲除异已!”
宋屻波应道,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于这类贪腐之事,父皇不可姑息……”
“哼……不过是欲加之罪罢了……”
“父皇何出此言……您瞧……”
……
说着说着两人竟是都有些动怒,便你一言我一语吵了起来,一旁伺候的人加上阿蕊也不知应如何应对,保寿也是心里着急忙上头劝道,
“陛下……陛下息怒……”
赵廉将手旁的东西一拂,噼里啪啦全数掉到了地上,怒道,
“混账东西!”
宋屻波冷笑道,
“你发什么脾气,当旁人没有么?”
说到这处也将桌上的东西拂到了地上不算,还用脚踢往那火炉里去,
“索性都不看罢,烧光算了!”
保寿见状大惊忙过去一把抱了宋屻波,
“太子爷可不能烧,不能烧,明儿一早奏折没有回复,阁老们那处都无话可交待!”
宋屻波冷笑道,
“我有何惧,左右这江山败光了也不是我的!”
作势又要烧,却见那赵廉双手扶桌颤颤微微的站起来,怒喝一声道,
“孽障!你好胆……”
却是一口气没有提上来,人便软倒了下去,众人忙上前去拖救,保寿厉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