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姿瞧着她退了出去,也没有再叫住她,而是斜着雍帝,娇娇地哼了一声,带着些风情,“嫔妾昨日就想吃火锅子了,皇上干嘛不让我吃?”
雍帝叹了一口气,扶着她坐好,“你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吃那些,等你身体好了,朕让御膳房天天给你做,好不好?”
楚晏姿撇了撇嘴,嘟囔道,“这还差不多。”
然后终于舍得放开一直拉着雍帝的手,高声喊道,“妙琴。”
妙琴听见声音,快步走进来,“小主,怎么了?”
楚晏姿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轻声而语,“伺候我洗漱。”
妙琴欠了欠身子,“是。”
雍帝起身坐到一边的软榻上,看着妙琴伺候着楚晏姿洗漱,这个时候雍帝反应过来,刚刚楚晏姿是不着装扮地在和他说话,想起别的妃子每每都要在他面前打扮得精致、没有一丝不苟,就不由得挑眉,瞧着她的这副素颜的样子,他竟然也没有觉得不妥。
说是洗漱,不过是妙琴伺候着她净了下面,漱了漱口而已,毕竟她现在还不好下床,
陪着楚晏姿用完午膳,雍帝才回了养心殿,这两日虽然不用上朝,可是公务却一点也没有少,因着昨日的事,再加上今日一直陪着楚晏姿,案桌上已经压着很多些的公务了。不过因着安抚了楚晏姿,雍帝走的时候心情还算不错。
雍帝走后,白露将靠枕竖起来,让楚晏姿能靠得舒服些。
楚晏姿的寝室并不算小,大小算着应该又八十平方这样,最里面的是楚晏姿的床榻,在旁边有着一个案桌,再往外去就是一个软榻,靠近窗户,是楚晏姿最喜欢待的地方。软榻的前方放着一个香炉,她虽然不喜欢用香,但是因着这个是雍帝赏的,她就将它摆在室内了。
楚晏姿看了眼那个香炉,又看向白露问道,“对了,白画如何了?”
白露站在一旁,听到小主问起白画,白露也微微皱了皱眉头,她和白画从小就认识,有着多年的感情,看着白画受伤,她心里也不好受,不过却不能在小主面前表现出来,不然又平白惹小主担心。
“小主放心,傅太医心善,今日让人把白画的药方送过来了,说是只要服用半个月就好了。”
楚晏姿想着药的那个苦味,心中就有些怜惜白画,不过这个怜惜也就维持了一刻钟,因为一刻钟后,妙琴端着一个碗走过来。
瞧着那碗里乌黑的药,楚晏姿就苦了脸,皱着眉头别开眼去。
一旁的白露瞧着自家小主这孩子气的表现,微微浅笑,劝道,“小主,良药苦口利于病,您就别抵抗了,早日好了也能早日摆脱这苦涩的药不是?”
楚晏姿想说自己其实并没有事,身体倍棒,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根本没法说出口。
端过药碗,咬着牙,猛然一口喝掉,昨日是因为要在雍帝面前做戏,慢吞吞地喝着那碗药,现在雍帝不在,她才不要受那慢性折磨呢。
喝完之后,楚晏姿抿着嘴,皱着眉头,只觉得口中全是苦涩的味道,连忙接过白露手中的蜜饯,将蜜饯放入口中,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忍着口中的苦涩,楚晏姿心中越发痛恨颜怜玉,又嘱咐白露道,“给白画送药时,记得也带些蜜饯过去,这药也太苦了。”
白露笑着应是。
巧的是,这个时候傅严来了,因着昨日楚晏姿受伤,所以她的脉象改为了一日一请。
傅严走进来时,就见着楚晏姿苦着脸的模样,但是心情倒是说不上不好,心中惊疑,这是怎么了?
楚晏姿见傅严进来,眼睛一亮,不等他跪下行礼,就让他起来,快声说道,“正巧你来了。”
傅严有些受宠若惊,不解地问道,“珍淑仪这是怎么了?”
“这个药好苦啊,我都要喝不下去了。”楚晏姿软软地撒娇似的抱怨着,又瞅向他,软糯说道,“你能不能把这个药方改良一下,最起码不要这么苦。”
瞧着楚晏姿一脸抱怨的样子,傅严心中微软,点了点头,“好,微臣回去后仔细研究下。”
楚晏姿这才高兴得笑着点了点头。
傅严替她把了脉,没发现恶化,就放心了,很快就退了下去。
刚喝完药,楚晏姿有些犯困,让着白露她们都出去,也就迷迷糊糊的继续睡了过去。
现如今距离年宴并没有几天,一般在年宴的时候皇帝都会大封后宫,这日雍帝在写圣旨的时候,就想起了楚晏姿,轻轻地在那份圣旨上写下关于楚晏姿的位份,后又想起宝婕妤和颜怜玉,最终还是将原先想给颜怜玉的位份向下降了降。
赶在年宴前,雍帝去看了看楚晏姿,见她一脸无聊地坐在床上,雍帝心中微微怜惜,问她,“是不是觉得无聊?”
楚晏姿无精打采地看了雍帝一眼,半晌才应了一句,“嗯。”
平日里楚晏姿虽然也偶尔会宅在屋中,但是她每天都要去给皇后请安,顺便在请安的时候看一会戏,再加上出去转了一圈,但也不会觉得时间过得那么慢,更何况,她平日里还会和云妃聊上一会,现在一受伤,所有的乐趣都少了,自然会无聊。
她不能出去,的确是闷坏了,雍帝坐下后,摸了摸她的发丝,想了个法子,“朕让人过来给你编个曲?或者跳个舞?或者你想看些什么,告诉朕,朕让人来表演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