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泰国也能输,还特么1:5,中国男足我操你们姥姥啊。”
我和小芹一起來到她家楼下的菜市场的时候,远远地就听见修鞋铺里传來这样的怒吼。
“叶麟同学,只有我介绍來的人,大叔才会卖窃听器给他的。”小芹小心翼翼地说,“不过每次中国队输球的时候他都心情不好,恐怕今天……”
作为一个名义上算是隐居的人,鞋匠大叔对男足的痛骂的确是太张扬了点。
“还特么冲出亚洲,走向世界,,我这辈子是看不到中国男足进入世界杯第二轮了,还说什么实现中国梦,实现狗屁的中国梦,你们这些就知道梦游的臭脚,我爸爸算是白死在你们脚下了。”
“啊。”我大惊,不由得问小芹:“鞋匠大叔的爸爸,难道是在饭馆吃饭的时候多看了男足队员一眼,结果被他们踢死的吗。”
“那倒沒有,听说是这样,鞋匠的爸爸心肌梗死刚被医院抢救回來,就去看国足的一场世界杯预算赛,然后……然后就被气死了。”
我靠,果然是看球需谨慎,珍爱生命,远离国足啊,想起來我爷爷去世之前,抓住我老爸的手,告诉他自己有两个愿望,一是希望他赶快再婚,二是希望如果有朝一日国足打进了世界杯十六强,一定要把比赛录像烧给他。
两个愿望现在一个也沒实现啊,虽然老爸再婚的事情目前有了点眉目,我这个做儿子的也在拼命撮合老爸和任阿姨,但是国足什么的,我就无能为力了,爷爷你在天之灵请不要责怪孙儿,实在不行我给你烧女足的录像带吧。
“那个,叶麟同学,你需要窃听器,到底是想窃听谁呢。”小芹担心地说,“窃听别人可是违反法律的事啊……”
唯独你沒有资格说这种话啊,窃听我窃听得很欢乐的人,不就是你吗,不但听到了我和老爸的日常对话,就连艾米是我妹妹那些事,也被你听了去啊。
小芹攥起一只小拳头举在胸前,理直气壮地说:
“我窃听叶麟同学,是不违法的,因为这件事是经过叶麟同学允许的。”
“什么,,我什么时候允许你窃听我了。”
“……在梦里。”
“那也请你和梦里的我结婚吧,不要再來给我添麻烦了。”
小芹突然低下了头,我以为自己不小心伤了她的心,仔细去看,她却是一副害羞脸红的姿态。
“其实,我在梦里已经和叶麟同学结过100次婚了,有的时候在梦里面又做梦,梦见自己其实沒有跟叶麟同学结婚,结果就哭醒了……”
梦中梦,盗梦空间吗,,不要喜欢我喜欢得这么夸张好不好。
“还有一回梦见叶麟同学被外星人变成了短脚腊肠狗,不过那个梦总算有个好结局……”
我都变成狗了还有好结局,你是要……要跟我玩人兽吗,而且为什么是短脚腊肠,,我宁愿变成哈士奇,变成奥巴马的同类,也不想变成短脚腊肠啊,就连外星人也要嘲笑我腿短吗。
“做梦时还有一定的几率,梦见我是男孩子,而叶麟同学是女孩子……情节一般都比较羞人,我……我真不好意思说出口啊。”
光是这个前提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那个“一定几率”是多少啊,在潜意识里你还是不能把自己的性别固定成女性吗。
“梦见叶麟同学是女孩子的时候,你的脸都是从前那张很精致的脸,最可气的是,女性化的叶麟同学,胸部常常比我还大……”
你不是说不好意思说情节吗,谁的胸比你还大啊,我这是胸肌,胸肌你懂不懂。
“昨天晚上又梦见了那样的叶麟同学,看到那对几乎要赶上宫彩彩的胸部,我就气不打一处來,双手抓住使劲地捏,叶麟同学脸上又羞又急的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
如果我沒听错的话,小芹似乎是吞了一下口水。
尼玛这是潜意识中想报复我啊,你潜意识中男性的那部分,因为我昨天捏了你的胸部而怀恨在心,于是就在梦中捏我的啊,(虽然我沒有)再也不准yy我是女性的梦啊,已经长残成这样的我,就算有一对宫彩彩那样的胸部,也会嫁不出去的。
鞋匠大叔继续在修鞋铺里砸着东西。
“花大价钱养这帮孙子,有个屁用,朝鲜队踢得都比你们好,我要是国家主席,就让你们全去山西挖煤,叫你们泡吧嗑药找`小姐……我就不信中国十三亿人,找不出十一个会踢足球的。”
修鞋铺的拉门紧闭着,有一个穿高跟鞋的职业女性本打算來修鞋,听到里面骂声震天,沒敢敲门,一高一低地走了。
小芹劝我说:“现在去找鞋匠大叔买窃听器,他不会理咱们的,不如趁妈妈还沒回家,上楼去一起吃饭,吃完了饭以后,还可以吃我……”
我不想玩得这么惊险啊,在任阿姨随时会回來的情况下走钢丝,我也会像鞋匠大叔的爸爸一样心肌梗死啊,何况我想实现爷爷的遗愿啊,虽然国足打入世界杯十六强什么的,在我的有生之年估计是看不到了,但是让老爸再婚,目前还是很有希望的,我不想任阿姨被气坏身体啊。
于是我沒答应和小芹一块上楼吃饭(还有吃她)的要求,而是带她去了一趟便民超市,由我付账,买了山楂罐头、桔子罐头,以及一种补充叶酸、补铁补锌的冲服营养品(虽然说明上写明对孕妇有益,但是品名并沒有限定是孕妇专用)。
小芹不明就里,带着疑惑的眼神跟在我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