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敢。”熊瑶月露出凶猛雌性猫科动物的表情,“而且这帮弱逼酒量还不如我,每次我还沒醉,他们就钻桌子底下去了,至今为止我都不知道喝醉了是什么感觉呢。”
与其说酒肉穿肠过,不如说熊瑶月的胃袋深处藏着一个黑洞吧。
“反正你不给我啤酒,我就告诉班长。”熊瑶月威胁许立军。
许立军怂了,无奈道:“怕了你了,你去我背包里自己拿吧,被班长发现了别说是我给你的……”
熊瑶月兴高采烈地去许立军的背包里拿了一罐啤酒,躲到小溪边自己喝去了。
“其实……也不算太好喝……”蹲在溪边自言自语。
不好喝就别喝啊,见到别人喝,自己的嘴就闲不住吗。
“喝完了空罐给我。”我一边警惕地看向班长的方向,一边对熊瑶月说。
“为啥。”熊瑶月奇怪地抬起头看着我,“你要卖废品。”
“这荒山野岭的,我上哪找废品收购站去,我是要把啤酒罐处理掉,不然班长发现了,就该彻查有谁偷喝啤酒了。”
“那倒也是,给你吧。”熊瑶月飞速喝完了最后一点啤酒,把空罐交给了我。
“我要回去让小芹继续喂我烤串吃,欧耶,当太上皇去喽。”
刚才你不还说自己是皇上吗,这么一会又变太上皇了,年纪见长啊,再过一会就该变先皇了吧。
我拿着熊瑶月喝空的啤酒罐,用手劲捏扁,左瞧右看,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藏匿地点。
藏在背包里带下山,不见得就是好主意,夜长梦多。
扔进小溪里顺水飘走,就给下游的人添麻烦了,本來小芹的无价值漂流瓶就够让他们破解一番的了。
正拿着捏扁的罐子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听见两声狗叫,班长似乎牵着狗到小溪这边來了。
來不及多想,我立即钻进附近的树丛后面,啤酒罐被发现的话,免不了又是一番盘问。
“它……它真的不会咬我吗。”
首先传來的却是宫彩彩的声音,她跟在班长后面,距离奥巴马有一定的距离。
“不会的,你实在怕它,我就让你……让你也喂它东西吃。”
班长似乎做了一个忍痛割爱的决定,把专属喂食权跟宫彩彩分享,对班长來说是很大的牺牲吧。
“还、还是算了……总觉得它那么大的嘴,会把我的手也咬住……”
宫彩彩身在福中不知福,沒有接受班长的好意。
“彩彩,你叫我过來,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呢。”班长问。
“那个……就是……其实……”宫彩彩犹犹豫豫好半天,仿佛在拼命鼓起勇气。
“班班班班班班班班班班班班班班长,。”
宫彩彩突然提高的音量,以及对自己磕磕绊绊的称呼,让班长稍微一愣,“到底是什么事。”
“其、其其其其其其实……维尼和叶麟同学有背我上山,我不该说他们的坏话的……”
宫彩彩低着头,仿佛自己已经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应该被凌迟处死,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内心十分矛盾的样子。
“但是……我实在忍不住,看着他们合起伙來,骗班长你了,。”
“骗我,骗我什么。”班长表情平淡,好像知道宫彩彩要跟自己说什么似的。
宫彩彩突然剧烈颤抖起來,夸张点说,有点像质量不好的单缸洗衣机,旁边的奥巴马都警惕地盯着她,觉得她有可能爆炸。
“不行,我……我还是沒有勇气。”宫彩彩哭着向班长道歉道,“我不敢说,叶麟他……他和……维尼不让我说,。”
班长的眼神中一瞬间流露出寂寞如雪的神色,咬了咬嘴唇之后,仰首看向远方,淡然道:
“维尼和叶麟的事,跟我又沒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