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赶快阻止她们的危险行为,但是为时已晚,阿星为了躲一块很大的土坷垃,扭到了脚,扑通一声就栽倒在过腰的溪水里。
他不成章法地挣扎着想要起身,不料慌乱之中,反而失足踏进更深的水域,正好赶上溪水拐弯中陡然加速的激流,一下子他就被流水裹挟着,向下游冲去了。
“救命,救命啊,。”阿星绝望地大叫,双手在水面扑腾起大片的水花。
我勒个去,亏你长得像个章鱼,竟然不会游泳吗。
既然不会游泳,你往溪水深处走是闹哪样啊,刚才我那一脚让你摔傻了吗。
既然你不会游泳,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和班长是旱鸭子啊,我才要嘲笑你是陆地章鱼呢。
虽然我觉得阿星智商欠妥,这样死掉也算是为中国的平均智商水平做出了贡献,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曹公公尚且偷生,阿星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不能眼看着他被溪水冲走。
于是我沿着溪岸,朝下游飞速跑动起來,试图在阿星被冲得靠近岸边的时候,拉住他的胳膊。
对岸的班长,大概也抱有类似的想法,她牵着奥巴马拼命往下游跑,虽然对湍急的溪水仍然很畏惧,但步态干练,一心想着救人。
那三个直接导致阿星溺水的女生,这时反而吓懵了,各自咬着手指捂着脸,哆嗦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哼,胡闹的时候比谁都來劲,真出了事全变狗熊了吧,你们调戏班长的本事呢,还不是得让班长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隔着溪水,同时向下游奔跑的班长和我,让我产生了一种默契和可以依靠的感觉。
虽然奥巴马那个2b狗在班长脚边伸着舌头,大煞风景,不过我决定将它选择性忽略。
小芹貌似也跟了过來,只是我现在沒时间回头罢了。
稍一疏忽,阿星就会沒命啊,现在他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如果他溺水而死,不论是那三个朝他丢石头的女生,还是我和小芹,都对他的死负有一定责任啊,这其中只有班长是无辜的啊。
但是由于她是一班之长,班里的同学在她组织的野游活动中,害得一个15岁少年丧命,那么班长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会遗恨终生啊。
所以阿星不能死啊,至少不能在现在,当着班长的面死啊,等到我们救了你以后,就算你日夜撸管而死,都跟我们初二(3)班沒关系了。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阿星已经被冲到一个“s”形的弯角处,他拼命将自己的头挣出水面,然后非常幸运地,抓住了从岸边伸出來的一截黑树根。
“噗哇,。”他吐出一大口水之后,上气不接下气地继续喊救命,他抓住的黑树根位于我这一边,所以我俯身过去,左手事先抓住一棵小树,然后用右手去捞他的手。
但是黑树根上本來就有泥,他用双手也抓得不甚牢靠,不敢贸然换成单手,來接受我的援助。
何况溪水到了此处,流速何止比刚才增加了一倍,再往下游看,赫然发现,只要阿星再往下漂流十米,就会碰到瀑布。
不会就是昨晚维尼中了春`药之后,把我引去的那个瀑布吧,我记得瀑布正下方有一块大圆石啊,维尼还在上面打坐过,瀑布规模虽小,上下落差也将近4米,如果阿星顺着溪水坠下瀑布的话,说不定要活活摔死啊。
还不如淹死呢,摔死也太血腥了,让花季少女看见你脑`浆迸裂的惨状,你于心何忍啊,说來说去都怪你这只章鱼不会游泳啊,快伸出手來,快抓着我的手,你不是八爪章鱼,手很多吗。
此时的阿星已经脸色惨白,面无人色,他看见我伸过去的手,几次鼓起勇气,想单身抓住树根,另一只手和我汇合,但是在激流的冲刷下,几次都半途放弃了。
“咔嚓”,黑树根终于承受不了阿星的重量,发出了不祥的碎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