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郁博士,为什么在艾淑乔已经放弃我的现在,还对我进行治疗,郁博士认为我这个问題蠢到家了。
“哼,经过我手的病人,不能因为我的失误而死,我不管他是圣人还是罪犯,只要还有一丝治愈的希望,就决不放弃。”
我刚要对郁博士的医德表示感动,他又紧接着说:“我在安哥拉抢救一个地雷受害者的时候,因为他全家都被地雷炸死了,所以他好几次拔掉输氧管,想要拒绝治疗自杀,即使这样,我还是把他绑起來,最终把他治好了。”
“结果他被治好了还当面侮辱我,说我是一个恶魔,居然不让他追随家人一块去天堂,于是我就塞给他一把手枪,让他想自杀的话,找个我看不见的地方去自杀,那就跟我的医术沒有任何关系了……”
原來患者只是你证明自己医术的道具吗,我还以为你很具人文关怀呢,搞了半天和修理手表的钟表匠一样,如果某块手表被你修理坏了,就会遭到同行的嘲笑吗,你是为了不被同行嘲笑,并且满足自己的自尊心,才不让经手的患者随便死掉吗。
不过后來我从彭透斯那里听说,郁博士在安哥拉给术后痊愈的患者一把手枪,确有其事,但手枪里装的是油漆弹不是真子弹,这样就算患者一时想不开自杀,也只能弄得满脸油漆,恼羞成怒之后静下心來想一想自己生命的意义了。
当然,之后还是坚持要自杀的话,那再说什么也沒用了。
偶然知道了这件事的艾米,翘着脚坐在医务室的手术台上,对自己的私人医生郁博士说:“真看不出來,你还像天朝人常说的那样,怀着一副菩萨心肠啊。”
非萝莉控的郁博士,毫无乐趣地给艾米处理小脚趾上的指甲裂口,同时皱着眉头说:
“废话,我不给他仿真枪和油漆子弹,他当时情绪那么激动,万一直接对着我开枪怎么办,我是医生不是佛祖,我还沒有舍身饲虎的觉悟啊。”
据说那位被郁博士救活的患者,沒有用仿真枪自杀,左思右想之后终于明悟道:“都是政府的错,我的家人被地雷炸死,还有我不能追随他们去天堂,全都是政府的错。”
于是转身就参加了反政府游击队,手中的仿真枪也换成了真枪,一直英勇战斗在第一线,军衔都快升到少校了。
因为郁博士是如此不计善恶,不计代价,也不考虑患者意愿地要把对方治好,所以他对我身上的病症,说不定比我自己还要关心。
“不光是我,我师兄也发过毒誓要治好你,你不死他死……不是,是你死了他也死,我就不信,集斯坦福大学三剑客其中的两人之力,还治不好你这个熊孩子……”
我突然很好奇:“郁博士,你张口闭口‘斯坦福大学三剑客’的,你算一个,你师兄‘毒王’算一个,那还有一个是谁啊。”
“他呀。”郁博士如同是遇到超级棘手的病症一样苦起了脸,“他脑子有病,我都治不好的那种病,在学校的时候就因为组织非法社团被数次警告,毕业后病情更严重了,完全是我们三剑客当中的耻辱,要不是‘两剑客’叫起來不好听,我才不愿意跟他并列呢。”
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却不点燃,他当着病人不抽烟,似乎女校医陈颖然也有这个习惯。
对了,由于郁博士周末忙于做研究,沒抽出时间,于是就沒有去陈颖然家里求婚,,他还真是够随便的,不知道陈颖然的老爸,也就是老校长的儿子,有沒有空等一场。
为了确定我可以出院回家休养,郁博士对我进行了几项针对心脏的耐受力检测。
第一,是突然在我身后高声喧哗,以测试我会不会被吓得心脏病发作。
这种事情在我多日的修炼面前,完全是小意思了,我现在看恐怖片也能将心跳压伏在一个比较低的档位,基本可以做到处变不惊了。
第二,是让我连续做十个快速蹲起,以及在跑步机上尽可能的全速奔跑两分钟。
我也很好地完成了指标,沒有引发心脏病发作,甚至我觉得如果不是在跑步机上的话,速度还可以再提高一些,只要不超过3分钟就好。
第三,是郁博士突然在我沒有准备的时候,把一本shú_nǚ色`情杂志戳到我面前,翻开的彩页上面,正是一个敞胸露怀,充满挑逗的爆`乳模特。
“怎么样,这是最后一项考验。”郁博士十分严肃,如临大敌般喊道,“这种刺激性画面我看了都要发作心脏病,你能经受得住吗,经受不住就赶紧说,不丢脸,我会对你进行抢救的。”
你妹啊郁博士,丢脸的明明是你吧,我能说你拿出來的杂志根本就不符合我的审美吗。
因为我通过了几项测试,尤其是面对shú_nǚ杂志居然也沒有发病,郁博士同意了我出院的请求。
艾米蛮舍不得的,还特地给我举行了告别晚宴,在席间显得很沒精神,直到我反复承诺仍然会一有空闲就过來看她,才稍有缓解。
跟妹妹相比,彭透斯这个基佬把不舍之情表现得更加肆无忌惮,他很后悔这些日子在影视城浪费的时间太多,沒有多跟我在一起交流感情,我看他就差搂着我的肩膀哭了。
“你们不用失望。”郁博士在餐桌上对他们说,“叶麟每星期还会至少來两次,进行身体复查的,以后见面还有的是机会……诶,这头牛看來得过胆囊肥大呀……”
别对餐盘里的牛排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