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唐朝皇帝用京巴陪葬。”半醉的曾老大趴在桌面上,昏昏沉沉地抬起头來,“真、真不上档次,怎么说也应该弄只藏獒啊。”
赵遥听见班长主动发言,立即让摄像师把镜头对准座位最靠里的班长,同时把腰完成90度角,竭力伸出话筒到班长的嘴边。
“请问这位小志愿者,看年纪你是学生吧,你对暴发户经常饲养藏獒,频繁伤人事件,有什么看法。”
班长快速地眨了下眼睛,有点怀疑对方是不是真的记者了,徐富婆也嚷道:“你到底是那头儿的啊,怎么东一句西一句,跑題也不是你这种跑法……”
赵遥有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再次向班长问道:“那藏獒的事咱们先搁下不谈……请问你是你们学校的校花吗。”
“不、不是。”班长羞红了脸,无论如何也沒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題。
我倒觉得赵遥难得有了一回好眼光,再过10多天就要开学,而上一届的初三学生已经毕业了,校花学姐自然也毕业了,如果大家闲极无聊评选新校花的话,班长有很高的几率当选,反正我会投她一票,只不过班长本人不愿意挂上这个招摇的称号而已。
“我不信。”赵遥说,“你不是校花的话,除非你上的学校是影视学校,专门培养演员的。”
“沒错,她是我们学校的校花。”我觉得反正跟赵遥也解释不清,干脆就承认了也沒什么,反正过不了几天,估计班长真的会被秘密选为新校花。
“你……”班长对我落井下石颇为恼火,但当着摄像机,我又是病号,不好对我发作。
赵遥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然后把目光转向我,“旁边这位志愿者,应该是校花的同学啰,你是來保护校花,当护花使者的吗。”
在特殊教育学校附属医院门口,赵遥是曾经跟我打过照面的,但是我沒跟他说过话,他估计对我印象也不深。
“差不多吧。”我随口答道,然后班长的脸就更红了。
突然低头看见我挂在t恤圆领上的墨镜,我心头一惊,想起之所以戴墨镜出门,就是担心被媒体摄入镜头,使得我的身影出现在电视节目中,被某些《血战金陵》的观众认出來,给我自己,还有给忧郁哥添麻烦。
于是赶紧拿起墨镜给自己戴上了,并且郑重其事道:“采访节目播放的时候,应该给被采访人脸上打码吧,至少应该给我和校花打码,要保护未成年人嘛。”
赵遥点了点头,“按规定确实要打码,不过校花那张脸打上码怪可惜的,你的脸嘛,你不提这要求我大概也会给你打上码……”
我靠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的脸贸然出现在电视上,会吓坏小朋友吗。
见我戴上墨镜,赵遥也沒说什么,可能是觉得我主动打码,能给节目后期省点制作时间。
“对了。”我戴上墨镜之后又说,“你采访归采访,别乱说话,还有,别吐露我们的姓名,我们不是为了上电视,更不是为了出名。”
我虽然沒提过我叫叶麟,但是班长刚才已经被徐富婆叫过本名,耳朵比兔子还尖的赵遥一定早就听到了。
“好的,我以人格发誓,绝对会保护未成年人隐私的。”赵遥一边示意摄像师保持拍摄,一边把麦克风朝向班长,满腔热忱地道:
“这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舒莎同学,请问你是不是为了出风头,证明自己不单有外在美,还有内在美,才來参加拦车救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