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对手下人挑剔是沒错,骂手下人是“废物”、“猪猡”、“蛆虫”也是家常便饭,但是绝不会拖欠手下工资,她之所以在客观上拖欠了小芹工资,完全是因为我的原因(而小芹根本不知道自己抄练字方格本是有报酬的)。
事到如今,我必须要负起责任來,妹妹欠的债务就是我欠的债务,虽然4000块对艾米來说是九牛一毛,对我來说,却几乎是扮演聋哑恶僧和金陵恶少的全部收入(一部分收入被我用來请老爸下馆子了),但我绝对要独立给小芹补发薪水,就决定以买手机的方式了。
要知道,我曾经在小芹痛经的时候,逼她抄过练字方格本啊,现在回想起來真是惨无人道啊,如果我是公司老板,而小芹是公司职员,她这就属于带病加班,我不给她额外发奖金就已经很过分了。
打定主意要给小芹买手机,也沒有跟小芹解释发工资的事,小芹最后拗不过我,只好搬出了自己的妈妈说:
“我也是刚刚想到的,叶麟同学给我买新手机的话,妈妈一定会发现啊,到时候我怎么解释呢。”
“就说是我给你买的。”我灵机一动道,“之所以我有机会扮演聋哑恶僧,跟任阿姨在《魔鼎传奇》剧组有很大关系,何况后來任阿姨为了给我送片酬,遇上了宾馆扫黄事件,差点上电视……”
“那倒也是。”小芹一边跟我在操场上散步,一边用手指玩弄着校服的拉锁,“在翠松山医院外面,我和外公一块收拾那个叫赵遥的记者以后,他有交代过当时是怎么冤枉妈妈跟叶叔叔的,居然怀疑咱们的父母有那种关系,真是不可原谅……”
那啥,赵遥污蔑老爸和任阿姨进行性`交易的时候,老爸和任阿姨的确是清白的,但是事到如今,被蒙在鼓里的就只有小芹你了。
任阿姨不愿意把我扮演聋哑恶僧得到的片酬,直接交给我,而是固执地要交给我的监护人,,也就是我老爸,前后送了两次片酬,就在第二次,她遭遇了宾馆禽流感事件,被强制隔离在宾馆里出不來,她和我老爸的关系,就是因为这个不可抗力,才一步步不再清白的。
所以说我现在之所以有钱给小芹买手机,任阿姨付出了很大代价啊,赵遥和扫黄大队的人,曾经污蔑装在信封里的片酬是“嫖资”,现在的情况,我把片酬用在小芹身上,邪恶点说,真的有点帮老爸付“嫖资”的意思啊。
总之我告诉小芹不用担心妈妈那边,给小芹买手机的理由要多少有多少,就算是说成是为了报答小芹在翠松山对我的救命之恩都行。
约定了周六或者周日,一块去电脑市场挑手机之后,上课铃也响了。
在政治课上,班长回答问題的时候,显得不是太有精神,此时的她,恐怕是在担心妈妈说过的,要让自己提前转学,去上海上初三的事。
我沒有预测未來的能力,当时也并不知道,林阿姨很快就因为霍振邦想要跟她做邻居,而放弃了提前买房子的事情,当然让班长转学的事情,也一并搁置了。
不过我昨晚已经联系了霍振邦,相信以他三合会堂主的身份,不至于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只担心他诉诸暴力),所以也沒有班长那样担心。
课间休息,在走廊上偶遇的时候,班长因为她妈妈的冲动而向我道歉,我很大度地表示沒关系,除了那道奶油过量的西兰花汤以外,其他的食物都很好吃,我至少把肚子吃饱了。
“叶麟,我……”班长看着窗外操场上嬉闹的人群,欲言又止。
“你喜欢这个城市吗。”班长最后问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问題。
“还好吧。”我也顺着班长的目光朝窗外看去,自从初三以后,教室搬到三楼,操场上的人看上去也比原來更小了,有了一种微妙的距离感。
“冬山市的天气,你是觉得冷,还是觉得热呢。”
似乎是闲聊一般,班长跟我猜起了谜语,让我搞不懂她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