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6日星期三,不知道跟这天是“防止战争和武装冲突糟蹋环境国际日”有沒有关系,总之这天发生的事情还真不少。
首先,大喇叭说她的一个表姐给电话诈骗给骗了1000多块钱,想报案的时候,公安局说少于2000块不立案,很是窝火,问大家有沒有什么好主意。
话说,大喇叭你的表姐略多啊,而且一个个的智商都不怎么高的样子,依稀还记得你的某个远房表姐被人骗到穷乡僻壤关在地下室里,最近才被公安干警解救出來吧。
好不容易來上学的庄妮,听了大喇叭的描述后,很不感兴趣地说了一句:
“让你表姐再给骗子寄几百块钱,凑够2000就可以立案了,,如果再解决不了的话,可以花两百块钱在冬山影视城雇个落魄的外国演员,只要是老外报案,公安机关的案件解决率可以上升到百分之百,,就好像是奥运会那一年,日本人在武汉丢了自行车一样。”
还别说,大喇叭采纳了庄妮建议的第一种方法,还真的报警成功,把犯人抓到了,挽回了损失,,主要是骗子觉得大喇叭的表姐竟然又给自己打钱,不是弱智就是钱太多花不完,琢磨着再继续骗她,结果透露了太多自己的信息,给公安局抓到了线索。
另外一件事,就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一直教我们体育的李大勇老师,要回乡参加他二大爷的葬礼,往返要接近一个星期,因而暂时不能在体育课上督促我们锻炼身体了。
初三的体育课不是普通的体育课,担负着让学生们中考体育达标的重任,所以不能缺了老师,副校长不知道从哪里划拉來了一个从前沒见过的体育老师给我们代课,这家伙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
40多岁,长着八字胡的代课体育老师,名字叫谢京崇,一脸猥琐,刚上课就盯着前排宫彩彩的胸部挪不开眼神。
对了,这是我初三以來第一次参加体育课,因为心脏病好了,所以我尽管沒有复职重新担任男体委,但还是上了体育课,至少可以对自己进行恢复性训练,或者打打篮球消遣一下。
然而事与愿违,谢京崇倒是把男生解散,让我们自由活动了,但是我却不能安心打篮球,因为谢京崇以指导女生们如何体育达标为名,找尽机会贴身示范,到处揩油,向女生们伸出咸猪手。
最可恨的是,他似乎是个中老手,每次都将程度把握在“指导”和“xìng_sāo_rǎo”之间,让女生们只能心里起疑,嘴上又不好说什么。
当然,如果嫉恶如仇的班长在这里的话,肯定是不会让谢京崇蒙混过去的,可惜班长被副校长叫去开会了,似乎是讨论初三(3)班的固定班主任到底该由谁來担任的事。
班长不在,庄妮一向不参加体育课,也不在,小芹则因为昨天把宋老师踢到骨折,心情郁闷也沒來上体育课,甚至大喇叭和小灵通都因为事假而不在。
女体委熊瑶月是在场的,但是她对被占便宜这种事一直不太敏感,就算被谢京崇按着大腿做了二十多个仰卧起坐,也觉得那是老师分内的事,丝毫也沒想到自己是遭到了咸猪手。
我和牛十力觉得谢京崇可疑,围观他和女生们的体育指导來着,但是一旦有我们在场,他马上就变得中规中矩,让我们抓不住现行,我们只能寄希望于某个女生会主动举报谢京崇的劣迹,好让我们有理由出面。
最大的希望是宫彩彩,因为宫彩彩是被谢京崇的目光盯得最紧的女生,但是宫彩彩的性格就是逆來顺受,又加上班长不在,她就算是暗地里被谢京崇摸过了,也不敢大声喊,更不好意思对我们男生诉苦。
“下节课决不能再让他为所欲为了。”体育课结束后,几个女生们忿忿不平道,“什么体育指导,明明就是想摸我们。”
“沒有吧。”熊瑶月呆呆地还不明所以,“我觉得是很正常的身体接触啊。”
“那是因为你不在乎,并且谢京崇觉得你不好惹,才给你那种错觉的,我的屁股被摸了好几下呢,等会班长回來我就跟她说。”
这几个女生问宫彩彩,到底被谢京崇摸了哪里,宫彩彩委屈极了,回答不上同学的问題,反而哭起了鼻子,这让我觉得:如果把谢京崇交给学校批评几句了事,那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似乎这家伙在本市的其他学校担任体育老师,这次是临时借调到二十八中的,如果他回去以后还自鸣得意,岂不是让大家觉得我们二十八中好欺负。
非揍他一顿不可。
然而舒哲是跟我们一起上体育课的,他也旁观了半天,并且很为女生们鸣不平(他喜欢女装以后,似乎渐渐地跟女生同一立场了)。
“叶麟哥,你不用动手。”他看出我想对谢京崇动用私刑,“我自己有办法收拾他。”
“你,你有什么办法,,,这家伙别看是体育老师,虚得很,跟李大勇根本沒法比,我一个人就能在放学的路上揍他一顿。”
“总之叶麟哥你今天别动手,明天之前他就会遭报应了。”
舒哲仿佛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智慧似的,阻止我动用暴力。
第二天,班长向副校长反应的,借调來的体育老师对女生非礼事件,还沒有得到批复,就传來了谢京崇被殴打成猪头,光荣住院的消息。
虽然当时谢京崇被人从背后套上了一个大麻袋,被殴打过程看不见也听不清,不知道殴打者是谁,但是从只言片语中我判断出來:是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