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我气道,“班长才不会说那种话呢,她到底去哪了。”
因为在梦境世界中,我向虚拟的班长许下了承诺,会好好照顾真实世界的她(顺带还有舒哲),所以我此时很希望能见到班长。
这个时候,病床侧面的一面小镜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诶,镜子里的那个男人是谁啊,他看上去似曾相识,但是两只眼睛的凶煞之气,怎么可能减低到如此程度啊,而且经常怒目横眉造成的脸部肌肉纹路,也纷纷消解和柔化……使得他有了几分童年时风靡万千阿婆的小正太模样啊。
“这……在我昏迷的时候,难道郁博士不光帮我治好了心脏病,还给我做了整容手术吗。”
小芹只是因为我的醒來而喜悦万分,倒是沒觉得我的容貌变化特别重要。
“那个,郁博士的确想给你做手术來着,不过是打算把你改造成半机器人的,不是给你整容,你外貌的变化,大概是因为躺的时间太长,大概相当于我宅在家里三年造成的那种变化吧……”
仔细想想,我在梦境世界中接触的都是外貌可爱的女孩,所以也就沒必要一天到晚摆出那副用作威吓的臭脸,小茵害怕我无聊,还向我口述了无数本所谓“提高修养”的书,久而久之,我的常态表情变得沒那么骇人了,再加上18个月的青春期生长,让我略微找回了一些童年小正太的影子。
不过呢,虽说跟原來相比,的确是变帅一点了,面无表情的时候也不会再把人吓哭,不过如果我露出敌意,照样还是能把胆小鬼们吓尿。
尽管如此,我至少不再是戴上墨镜才能装成好人的程度了,可喜可贺啊,这样一來就算我剃光头也不会被当成刚放出來的了。
初一的时候我有一次心血來潮剃了一次光头,结果在公交车上碰见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她从头到尾循循善诱,嘱咐我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让我好感动……不是,好气愤啊。
刚刚因为我的外貌变化分了神,我又听见客厅里传來了开门声和脚步声,一男一女先后走了进來。
对于很熟悉的人來说,从脚步声就能判断出來对方是谁的,时隔18个月,我的听力也未尝迟钝,一下子就听出,走在后面的人是我老爸。
另一个人的脚步声虽然不太熟悉,但是因为这里是小芹家,所以应该是任阿姨无误吧。
“东西放这儿吗。”老爸的声音听上去很是疲惫,其中隐含着巨大的痛苦。
“放茶几上……不,还是放沙发上吧。”任阿姨答道,“里面有罐头,小心碰碎了。”
听上去,老爸和任阿姨分别拎了许多东西回來,好像是刚逛过超市。
“别发愁了。”任阿姨宽慰老爸说,“叶麟前天晚上不是开口说了一句梦话吗,也许这是他苏醒过來的迹象呢。”
“希望如此吧。”老爸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沙发上坐下了,“这一年多來,如果沒有你和小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熬过來……”
我难耐心中的兴奋,正要招呼老爸进來,小芹却突然面色一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的嘴唇覆了上來,跟我的双唇印合在一起,让我说不出话來。
喂,你干什么啊,就算你想表示心中的喜悦,也沒必要抢在这时候做吧,咱们的父母就在外面啊。
小芹不但强吻我,还牵引着的手,往她的衬衫领口里塞。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听任阿姨和我老爸的谈话,他们就要走进來看我了,你会让咱们两个被抓现行的。
就像我预料的一样,任阿姨和老爸一起朝客房这边走过來了,任阿姨的一句话让我略微明白了小芹为何非要抢在现在亲吻我不可。
“远峰,不用对我这个客气,咱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