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搜查,但那艘船已经走远,叫也叫不会来,领头士兵开始询问岸边的百姓:“方才可曾见过一名妙龄女子乘船?这般模样!”
他拿出一卷画像,上面的女子容貌过人,标致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和祝惜长的一模一样。
船工摇头回道:“并无。”
如此美貌女子若在此地停留,必定会引来众人观望,他若见过必定不敢忘记。
领头那人握着手中刀,迟疑片刻:“谅你也不敢欺瞒!走,回去与王妃娘娘禀报!”
后头那些人纷纷答:“是!”
二十来人匆匆来匆匆去,祝惜不知道她早走片刻就此逃过一劫,她还在看着外头的景物,船舱内不停有人说话,她望的久了开始打瞌睡,可在人多的地方是万万不敢睡过去的,她暗暗掐一把手腕嫩滑的肌肤,刺痛让人猛地清醒过来。
“小兄弟若是困倦,靠在船板上就能睡。”乱发男子再次开口。
防人之心不可无,祝惜警惕的摇摇头:“多谢。”
乱发男子也不在家,合眼睡觉,祝惜半睡半醒很难保持绝对的清醒,好在船上都是平常人,直到晌午仍旧平安无事。
晌午,乘船的行人都拿出干粮填肚子,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富裕,吃的都不怎么好,祝惜默默打量一圈才发现吃白面馒头的并不多,角落里坐着的五六岁垂髫小儿眼巴巴盯着她手中白面馒头,她垂眸视而不见,慢慢啃干馒头。
客栈的白馒头是早上刚做出来的,到中午还是软乎的,所以算不上难以下咽,祝惜边吃馒头边小口喝水,她的水放在葫芦里,背在肩上沉重硌肩膀,可又不敢一次喝完,在船上解决生理问题太不方便,水喝多了只能自己忍着。
“娘,想吃馒头……”垂髫小儿嘬着手指头,仍旧恋恋不舍盯着白面馒头。
小儿的娘穿着粗布麻衣面容沧桑,她头上裹着一快枣红色头巾衣襟上打着不定,看向祝惜时动动嘴,又不知说什么,最后从包袱里掏出一文钱:“小公子,你可还有馒头,我同你买一个可好?”
祝惜买的馒头是一文钱两个,她从油纸包里掏出一个馒头递给那小儿:“吃罢,不值甚么钱。”
女人一喜,推搡着小儿接过馒头:“谢过小公子。”
祝惜摇摇头,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
船晃晃悠悠一路行到章县,祝惜付了剩下的船费上岸到客栈投宿,章县只有两家客栈,她在两家问过价钱选了其中一家掌柜看起来忠厚老实的,夜里她睡的很不踏实,因为怕有追兵随时赶到,好在这一夜总算安全无虞的度过。
第二日祝惜穿好衣裳确认无误才敢走出房门,她下楼结过房费,照着小二指的路去找马车,她要一步步往东南走,车夫不愿远行,只肯将她送到附近的临县,明日还可赶车回来。
祝惜同意了,只要离晋国京城越远她就越安全,她不会骑马,这世道只能依靠马车慢慢走远。
马儿开始哒哒走动时,祝惜坐在马车里颠簸,马车四周有布帘遮挡,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但她不认得路,还是要防着被人拐走或者走弯路,赶路期间两人有短暂交谈,车夫很实诚对周围很熟悉,日落黄昏时就能看到临县的影子。
“大哥,你可认得什么人肯去云州的?”祝惜多付给他十文钱车资。
车夫很乐意告诉她,他在两县之间来往赶车,认识的兄弟不少,看在车资的份儿上也得给祝惜介绍个牢靠的车夫。
祝惜就这样一家一家接力,赶了二十来天的路,屁股都快颠的没有知觉时终于到达离楚国还有一百里的雷州,现今天下是晋国、魏国、楚国三足鼎立,其中楚国实力最强,百姓安居乐业,近十年都不会有战争硝烟,她想安生过日子当然要去个稳定的国家,晋国是不想再回来了!
雷州地处两国交界,繁华热闹民风淳朴,祝惜找到一家栈住下,打算歇息两天再想个法子去到楚国,这一晚睡在雷州她无比安心,都已经逃了这么远,祝家的人应当不会再追来。
一夜无事,祝惜醒来伸个懒腰,不用再机械赶路简直神清气爽,小二送来一盆洗脸水,她付了一文钱将他打发走,而后从木盆清水里打量自己的模样,水盆里的人影没有出乎她的意料,娇娇女儿面庞变成邋遢难看的假小子,即便让祝家人来也不定能认得出她是谁!
祝惜用防尘的布巾围在脖子里做围巾挡住掐痕,二十多天过去骇人的掐痕终于消退不见,只是细腻光滑的脖颈变得又黑又脏,不过,她很安全。
祝惜并不在乎容貌变成什么样,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她车祸穿越,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生是死,活下去才会有更多的希望。
这张脸……
祝惜要不是怕毁容太痛,都想在脸上烫块疤毁容算了,原主和祝怜是双胞胎姐妹,长的一模一样,日后若是没有名正言顺的身份,很难以女子身份出现在世人眼前。
祝惜洗过脸下楼吃早饭,要了一碗粥一碟小菜和两个馒头,她在学校吃饭争分夺秒的吃饭,勉强练就粗鲁吃饭方式,现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