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和设想,于是从容自在,将自己的想法陈述得也很简单,她说:“我们先去领了结婚证就好,婚礼的话可以一切从简。现在的日子不比从前,没有那么多场面上需要邀请的客人,我们就在饭店里订一个小包间,叫上几个走得亲近的朋友,来为我们作证就好了。”
“婚礼这东西,一辈子就只有那么一次,难道你不想办得隆重一点?不是有人说,女人只有在婚礼的那天才能够做一天的公主,结婚以后的日子里都是保姆嘛!”
宋森夜挑着眉,他本想将宋惜凝引进自己的圈套里,让她为了女人共有的虚荣心而放弃现在的想法。不过他的意图却被宋惜凝敏锐地发现了,撇了撇嘴,不太淑女地跨坐在围栏上瞪着他说:“你别用那些东西诱惑我,我年纪也不小了,不是整天想着浪漫的小姑娘。我就想实实在在的生活,只想你从今往后再也不会离开我,难道你又要反悔了吗?”
被宋惜凝刻薄的一串话噎得无法反驳,宋森夜只能一面表现委屈,一面为自己辩护:“我怎么就又要反悔了,我只是想给你最好的东西,瞧被你说得,好像我又要做负心汉似的。”
“谁说你是负心汉?你可从来都没有负过我。”宋惜凝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怒还是喜,在她看来,无论以前的那些日子里,宋森夜有多想把她赶离他的身边,那些都不算是辜负,而是另一种表象的爱和怜惜。
低头翻了翻手机上的日历,宋惜凝向前倾斜着身体,拉近了她与宋森夜之间的距离,几乎就要贴在耳边,对他说:“下个星期天日子不错,就选那天吧,你看怎么样?”
宋森夜冷峻的眉宇再次往上一挑,失笑道:“日子不错?难道你还特地找了阴阳先生看黄历?”
“没有,我只是觉得那天肯定是个好天气。”
宋惜凝摇头,抬起左手一下一下地抚摸起宋森夜的后背,轻轻柔柔的力道揉搓得宋森夜脊背发痒。为了钳制住宋惜凝不断淘气的小手,宋森夜伸出手臂去捉,结果身体向前一倾,险些从围栏上跌下去。
一把扶住坐不稳的宋森夜,宋惜凝被吓得小脸煞白,责怪自己又搞不清楚状况,胡乱淘气生出问题。
抚了抚宋惜凝的小脸蛋,宋森夜温柔地笑了,似是已经打定主意,对着眼前的人说:“惜凝,结婚的事情,可不可以再等一等。”
宋惜凝的身体慢慢僵硬,环着宋森夜的手臂不自觉地就松开了,颤抖着的一对眸子似乎写满了怀疑,难道他真的要反悔吗?他还是不想娶她吗?
察觉到了宋惜凝的异样,宋森夜握起双手扣住她正要缩回去的胳膊,耐心地解释:“我承认我欠你一个婚礼,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反悔。只是,我不想做一个轮椅上的新郎,不能让我的新娘因为她的丈夫是个瘫子,被人笑话,被人看不起。如果我们现在结婚,不能邀请更多的人祝福我们不说,恐怕连一张漂亮的婚纱照,我都不能陪着你拍。很久之前你就说过,你喜欢我高高在上的样子,不是吗?我答应你,我一定会让你的梦想变成现实。所以我们先去美国,回来之后再准备婚礼,好吗?”
要说的话说完,宋森夜握着宋惜凝手臂的双手松开了,宋惜凝抽回自己的手擦了擦眼泪,结果下一秒又忍不住流起泪来,捂着嘴点头呜咽了一声:“好,都听你的。”
宋惜凝知道,宋森夜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她好。
只是口中那一长串忍不住的呜咽,听起来叫人黯然心碎,与凉亭外传来的阵阵谈笑声迥然不同,分明就是两种风景。
最美的 风景(1)
伯纳三十二层的办公室里,宋鑫夜坐在椅子上反复倒转着办公桌面上的沙漏,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除了那只一直调转沙漏的右手,他的身体几乎一动不曾动过,仿佛一尊雕像,就要结起厚而呛人的塔灰。
昨天晚上,宋鑫夜做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梦。宋惜凝在他的梦里出现,一反常态,穿起了一套性感火辣的裹臀裙,化起了浓重的烟熏妆。她在酒吧的舞池里贴着一个陌生男人的身体扭动腰肢热舞。那模样和他以前的那些红粉知己真是一模一样,那样的她让他心痛,让他满心的怨气。他想要冲上去阻止她,却看见她和梦中的那个男人相拥着走出了酒吧。他在她的身后挥着手,捶胸顿足,一直呼唤她的名字,她却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真不知道算不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宋惜凝在现实中不爱他也就罢了,怎么在梦里也要对他不屑一顾呢?即便他对她整日思念,可最后换来的依旧是她连在梦中都要完整保留的冷漠。
浑身软麻麻的像是受了重伤,宋鑫夜下床后走进了与自己房门斜对角的房间,没有了宋惜凝,这间屋子早已无人居住,但屋里的摆设依旧整整齐齐,桌面上一尘不染,在阳光下锃亮锃亮的泛着光辉。他每隔几天就要早起亲自进来打扫,打扫到令自己满意,才会整理着装出门上班。
他对她的心意苍天可表,唯独她却不会为之动容!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奢求那些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明明早就知道她的心里爱着其他人,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