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学会了。
宋惜凝明明那么用心的对待宋森夜,可就是有人不知道满足。
金逸美很早之前就在怀疑宋惜凝和宋鑫夜之间有问题,这次又听到伯纳里的谣言,晚上一进家门就开始怒气冲冲地大吼大嚷:“宋惜凝,你个死丫头快点出来,说说你和那个小畜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在厨房里和王嫂一起准备晚饭的宋惜凝被吼得肩膀一震,手里洁白的磁盘子差一点就掉在了地上,宋森夜抢先一步从房间里出来,脸色也有几分难看的看着母亲说:“妈,您没事不回家,怎么一回家就要对人发脾气?”
宋森夜昭然是要袒护宋惜凝,金逸美更加生气了,将愤怒的矛头对准了宋森夜,“你竟然说我乱发脾气?你不去上班,你知不知道公司里的人都在说些什么?”
金逸美是真的很生气,她知道宋森夜在车祸之前一直把宋惜凝当做自己的未婚妻,可现在那个死丫头却和宋鑫夜扯上了关系,这剧情无疑让她想起了二十几年前自己与妹妹之间的经历。
眼看着干妈发怒,宋惜凝知道不能懦弱的让宋森夜替自己挡着,不顾王嫂的阻拦,从厨房里冲出来对金逸美解释:“干妈,那件事是误会,根本不是大家说的那样!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上次回来,我就看你和他不太对劲,你个小白眼狼。”金逸美正在气头上,根本不容许宋惜凝把话说完,而且自己也越骂越激动,抬手间“啪”的一声,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了宋惜凝的脸上。
“干妈……真的不是那样的……”那一巴掌留下了红肿,宋惜凝疼得直流眼泪,转身委屈地跑回了房间。
“妈,您想干嘛?宋惜凝是我什么人?您凭什么因为这样的事情迁怒她,她和谁在一起,将来嫁给谁,都是她的自由,不是吗?”
宋森夜坐在轮椅上咆哮着,眼睛里迸发着无法熄灭的怒火,身为他的母亲,她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随便动手打人,而且打的还是他最舍不得伤害的女孩。
被儿子问得哑口无言,金逸美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像一尊苍老的雕像,直到看到宋森夜不想再理会自己,却正愤怒地颤抖着双手,离开的格外吃力时,她才恍然发现,自己今天是真的有些无理取闹了吧。
拜托王嫂送自己去了二楼,宋森夜来到宋惜凝的房门前,发现门已经被反锁,门里面传来的是她依稀的呜咽声。
他抬手想要敲门,最终又放了下来。这是第二次,他在门外听着她的哭声,却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那一瞬间,他打定了主意要离开她,只做她的哥哥,就连刚刚那样的情况,他都没有办法冲上前替她挡下那一巴掌,他还有什么资格去做那个应该给她保护和幸福的人?
金逸美那一巴掌,虽然浪费不了本人多少的力气,可那发着脆响的一下子,打在宋惜凝的脸上,却疼了两个男人的心。
下班回来后,宋鑫夜一直站在院子里,他透过窗子盯着屋里发生的一切,表情里除了心疼,还有仇恨。那一刻他似乎意识到,自己错了,阿忠也错了。
金逸美那种狠心的女人,根本就不应该留在宋家,她不配做他们的母亲,如果早些实施了自己与罗威宁的计划,那么金逸美应该早就从家里消失了,更不会像今天这样耀武扬威的欺负宋惜凝。
宋鑫夜握着的拳头越攥越紧,似乎在狠狠地表达着:金逸美还债的时候,应该到了,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多等。
流言的 杀伤力(3)
罗威宁虽然长相其貌不扬,但在h市,他的坏可是非常出名,别看他见到谁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内在里却是个阴险狡诈、无利不起三分早的主儿。金逸美这辈子最后悔的大概就是当年伯纳的事情叫罗威宁搀和进了一脚,还被他知道太多的细情。
金逸美接手伯纳之初,在旧民房拆迁的时候遇到过几户顽固的钉子户,为了顺利完成拆迁,金逸美花钱雇佣黑社会去那几户人家里连续闹了一个多星期,却没想到办事的小混混失手,打死了一对夫妇。后来,那几户人家联名向法庭写了诉状,但事情还是以金逸美买通高官,压下了这桩诉讼而告终,伯纳和金逸美的声誉和地位在h市纹丝未动。
被打死了夫妇俩的那户人家家破人亡,只剩下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头带着一个小女孩过日子。当宋鑫夜下定了决心要搞金逸美的时候,罗威宁不仅找到了如今生活贫寒的爷孙俩,帮着他们请律师写诉状,还找到了一个当年奉命去恐吓钉子户的小混混,给了好处让他出庭作证。
在爷孙俩提交给法院的诉讼书上,只写着金逸美的名字,并没有提及伯纳的字样,这是宋鑫夜再三叮嘱过的。他想要的只是金逸美的消失,而不是让伯纳因此坏了名声。
有罗威宁在背后撑腰,看起来势单力薄的爷孙俩更加底气十足,态度坚决的表示不想接受任何调解,只想让被告人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可宋家在h市祖祖辈辈都是有财有势的人,又岂能随随便便任人鱼肉宰割?
于是这场官司打了格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