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凝脚下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跌到楼梯扶手上险些摔下去。宋鑫夜顺势用手死死按压住她的肩膀动弹不得,咬牙切齿地道:“你的森夜哥哥真是太了不起了,他竟然暗地里整我,呵呵!”
“你发什么疯!你现在知道被人整不开心了?那你之前害干妈的时候,你知道森夜哥有多难过吗?”趁着宋鑫夜稍不留神,宋惜凝一把挣脱了他的束缚,对着他一阵大喊。
宋鑫夜冷笑出声,反问道:“宋惜凝,那你知道我被金逸美赶出这个家的时候,有多难过吗?从小到大,你的眼睛里就只看得到宋森夜吧。”
宋鑫夜撂下话,冷冷的转身,丢下宋惜凝一个人愣愣的留在楼梯中央,双眼里满是闪烁。
她知道,她知道以前干妈对他做过的事情很过分,可她不知道,那些事情对一个十五岁的男孩造成的心理伤害是极大的,她也不知道,下午当他路过伯纳三十层的楼梯间,听到从消防门里传出两位董事会成员的谈话时,他有多么愤恨这个世界,有多么愤恨宋家的全部,那两个嘲笑的声音似乎依旧在耳边徘徊着,甚至一整晚都会陪他过夜。
“一个私生子,还想在伯纳里搞事情,真是笑话!”
“可不是嘛,宋宇伯这个老小子,当年只顾着享艳福,没想到会多出这么个儿子,他可一点也不及宋森夜。”
私生子……
笑话……
不及宋森夜……
既然如此……
为什么,他还要出生呢?
流言的 杀伤力(4)
宋森夜又回到伯纳亲自执掌工作,在宋惜凝的拼命坚持下,原本每天都要进行的针灸治疗,还是改成了每周要过来两次。
针灸结束,小护士依旧如往日般贴心,热情地将宋森夜从诊疗室送到患者更衣室去找等在那边的宋惜凝。
“金秘书还在路上,我们在这里等他一会儿吧。”
宋惜凝一边说,一边动作很轻柔地帮宋森夜换下身上的诊疗服,宋森夜轻轻哼了一声“好”,安静的配合着宋惜凝换衣服的动作,看起来心情有些低落。
整理好了衣裳,又将那条草绿色的毛毯披在宋森夜的膝盖上,宋惜凝看他总是沉默,于是没话找话,“怎么样,今天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知道宋惜凝问的是病情,宋森夜脸色变得很难看,迟疑了一阵又说:“惜凝,我们以后还是不要来了。”
“为什么?”听到他说想放弃,宋惜凝一脸的不甘心。
这时的宋森夜眼底失去了光亮,如同死灰一般,陷进了深深的绝望之中,他说:“这种事情,虽然坚持很重要,但奇迹发生的几率更重要。我觉得现在根本就是在浪费生命,倒不如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在那些该死的并发症出现要了我的命之前。”
没有什么比一个人想要放弃变好更加可悲的事情了,宋惜凝口中漫上了吃过黄连一样的苦味,努力保持着冷静,轻轻握上宋森夜的手,强迫自己笑着问他:“好啊,那你想做什么事情呢?好好的守住伯纳,对吗?”
宋森夜不语,只是轻轻点头,守住伯纳,那是母亲在监狱里对他的嘱托,无论如何他都要做到,为了伯纳,他可以放弃自己的身体。
从宋森夜的表情中看到了悲壮,宋惜凝忽而间有了要哭的冲到,颤抖着声音继续问他:“那……还有别的吗?比如说和我在一起,算不算是你想做的事情?”
“不算!”
不算两个字,被宋森夜回答得斩钉截铁,似乎还带着不满的愤懑,他搞不懂要他清楚地说多少遍,这个钻牛角尖的丫头才会知道放弃。可狠心的话一说出口,宋森夜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很差,大概伤了宋惜凝的心,在说下一句话时刻意的降低了些分贝,好声好气的劝她:“惜凝,求你别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了,好吗?你是那么好的姑娘,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呢?”
宋惜凝被宋森夜弄得直流眼泪,一连串摇了数不清的头,“可我就是觉得,除了你,我根本找不到其他的男人,怎么办呢?”说着,她仰起脸双眼认真的对上了宋森夜的双眸,接着是一阵嚎啕般的呜咽:“我脾气那么坏,那么任性,根本没有人会喜欢我,没有人肯要我,从小到大我都是死皮赖脸的缠着你,可现在你也不想要我。”
“傻丫头,别这么诋毁自己。”宋森夜的心被宋惜凝的话撕扯得生疼,满眼疼爱的捧起她的脸,为她擦掉了眼泪后,又说:“谁说没人喜欢你,那年你在法国交的男朋友,其实就是鑫夜吧,他现在不是回到你的身边了吗?”
“可是我不喜欢他!”宋惜凝激动地嘶吼了一声,伸出小手抓住了宋森夜的衣襟,前后晃了两下,痛哭祈求:“这件事情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如果你是在介意我和他以前的关系,那我向你保证,以后我再也不理他了,一句话都不会再和他说!”
宋森夜皱着眉,满脸痛苦地握住宋惜凝撕扯自己衣襟的手,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说:“你不用管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你们交往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