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地在吃药。第一次见,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未婚妻有了,婚也订了,要放手就干脆一些吧,你还想让宋惜凝为你伤成什么样子呢?”宋鑫夜的语气忽然间放平和了许多,似乎是出自真心的在好言劝解。
“我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要结婚了,你能理解结婚的对象不是自己爱的女人,是什么心情吗?”宋森夜抬起头,自我嘲讽的轻笑,“我想让惜凝快快乐乐的生活一辈子,我一次次伤害她,拼了命也想要和她划清界限。可是她总是和我拧着来,就是不肯放弃,我真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有一个建议,你想听听吗?”
“好啊,说来听听。”
“把你的股份让给我,然后从宋家消失,永远都别再出现。怎么样?”
话音一落,两个男人的视线同时陷入了无比的深邃,虽然他们怀着不同的心事,可总有一个愿望是共同的,那就是希望宋惜凝健康快乐,能够生活得更好。
宋鑫夜的提议让宋森夜整个人都变得头昏脑涨,他根本不知道弟弟到底是什么时候带着得意离开了自己房间。直到金陌冶走进来的时候,他还在失神的盯着墙壁。
“这药哪儿来的,古婉苑给你换药了?”金陌冶进门后一眼便看到了床头柜子上的那瓶度洛西汀,心里纳闷着宋森夜有些日子没去心理诊所了,似乎不存在古婉苑给他换了新药的可能性。
宋森夜看着金陌冶,挑了挑眉问道:“小金子,你知道这是什么药?”
“知道啊。”金陌冶态度平常的点头,接着又仿佛在述说他人的故事一般,“我母亲以前就是得的抑郁症,后来疯掉了,死在精神病院里,她那些年吃的就是这个药。”
听完金陌冶的故事,宋森夜的心里更加翻江倒海了,却又要故作平静与金陌冶话起家常,“哦,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这件事?”
“陈芝麻烂谷子的,说它干嘛,我自己都快忘记了。”
宋森夜是有意要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扰乱金陌冶缜密的思维,直到最后兜兜转转绕了一大圈,他才很郑重的对金陌冶开口说:“陌冶,你答应我,永远都别离开伯纳,好吗?”
“我当然不会走,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说这个?”
金陌冶显然真的被宋森夜绕糊涂了,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没有注意到老板今天的反常。直到三天后,兄弟俩在伯纳的会议室里签署了股权转让协议。金陌冶才明白,宋森夜为什么要让自己答应永远不会离开伯纳。
将律师事先拟好的协议放到桌面上,宋森夜的神情有些难以琢磨,看着宋鑫夜说:“我只给你百分之四十,剩下的我会变更给惜凝。”
“你随意。”宋鑫夜略显大气的双手一摊,他的手上早就有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加上宋森夜现在给他的百分之四十,持股数量已经过半,即使得不到留给宋惜凝的那百分之二十五,他依旧是伯纳最大的股东,没有什么值得再计较的。
后知后觉发现了宋森夜的真实用意,金陌冶在帮他订机票的时候气鼓鼓地闷不吭声,没有好气的敲打着键盘,说什么要别人永远留在伯纳,可是他自己却要打算离开。
“好好的,千万别忘记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宋森夜拍打着金陌冶的肩膀轻轻叮嘱,也说不上是为什么,瞧着金陌冶的那副模样,他竟然放松的笑了,伯纳不用他管了,宋家不用他管了,一直扛在肩上的担子终于卸下来了。
犹如逃出升天,在宋森夜的想象中,他离开以后,宋惜凝可以忘记他,过上全新的生活,甚至会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完美爱情。那个男人是宋鑫夜也好,是其他人也好,总之会比他这个废人强上一百倍。
这种有些侥幸的想法起初还很坚定,可偏偏当他再一次看到宋惜凝那张痛不欲生的脸时,他有些动摇,忍不住问自己:如果没有他,她真的会感到幸福吗?
这些天,宋惜凝一直都在寻找林承嗣。她走遍h市的大小街道,拿着林承嗣的照片逢人便问:“您见过这个孩子吗?”可所有的路人都只会对她摇头。
狼吞虎咽的吃完中午饭,宋惜凝放下碗筷后又是直接抓起皮包就要往外走。对于宋森夜为什么会突然间不去伯纳上班,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眼看着她匆匆忙忙的又要离开,宋森夜急忙叫住她,“等一下,今天能不出去吗?”
他们能够在一起的时日无多,他是真的很想让她留下来。
听到他的呼唤,宋惜凝停在原地,硬挺着脊梁摇了摇头。她不能放弃寻找林承嗣,找不到林承嗣,她在他的心里就会变成一个心机很重的女人。
宋森夜叹了口气,盯着宋惜凝纤瘦的背影一动不动,心情复杂得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有几天没和他说话了,难道找不到林承嗣,她就不要再理他了吗?他有几分恼火,索性直接去问:“你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再和我说话了吗?”
宋森夜的眉头越皱越深,心如刀绞的等待着宋惜凝的答案,如果她说,她的确这辈子不想再理他了,那么他离开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