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国永背对着萤丸固执地无所动作,他还是化身付丧神降落时那般轻盈无垢。
如雪,如云,不可玷污。
“首先问一下。”他伸手想要学着你先前的样子抚摸你的头。骨形秀丽的手便轻轻一触即离。
“想要我碎掉吗?”嘴间酝酿良久、难以吐露的疑惑,细微漫延,有如指尖捻花的小心和试探。鹤丸的低声询问,其实没有任何刻意的情绪成分,好比水雾掠过发梢,纯粹是「如果你想要我碎掉,那我就碎掉好了」的无关痛痒。
黏腻的血液入侵着白衣的纹路,宛如画花了的胭脂,滴答滴答打在刀鞘上透着腥甜。像是蚂蚁在噬咬足心。
你淡淡地垂着目,无聊地用食指卷着发尾,然后又松开。眼睛里的神色不知。
一遍又一遍去强调,除了你自身的意愿,什么都不能够影响你。
纯粹为了兴趣。娱乐。打发时间。
愚弄别人需要什么理由吗,不就是因为你高兴吗。
骨子里生根了的恶。因为太过自觉反而悬崖策马。
而你对美丽事物的病态渴求,近乎下意识的据为己有,但其间的真心多少难以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