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仕笑他:“那怎样才好?等二少娶别人?”
方化简果然给他弄得脸一会红一会白。
他是相信许典的,可就怕许家来硬的。
于是他点头:“等开春后看看吧。”
方城仕嗯了声,说话间,他们已经把地上的板栗捡光了,方城仕站起来,拍了拍手,说:“走,换个地。”
方化简抄起竹篓,跟着他转移阵地。
两个人从山里出来时是收获满满,他们摘板栗的时候还顺便把辣椒也摘了。
这时整个后背都是沉的。
当晚,方城仕就给他们做板栗焖j-i。
所有人都赞口不绝。
方城仕是个动作迅速的人,第三天,一锅端就多了道小吃,沙炒板栗。
因为前一天他忙着找沙子,而且还要炒沙。
夜晚逛街还是朋友闲聊或者独自看书都好,有一小袋炒板栗是再美妙不过的事。
而且板栗营养价值高,方城仕也经常变着法子给小孩他们做。
有时煲汤有时做饼,一个月下来,方宅的人都胖了不少。
炒板栗出来后,也有一些人想要模仿,但他们不知道养好沙是炒板栗的关键,所以即便是让他们知道板栗的来源,许多店家还是状况百出。
而就这个空隙,已经够一锅端逍遥整个冬季。
在沙炒板栗风靡的那段时间内,许典为了一件事上过门。
方化简惊讶:“大少让你跟仕子要方子?”
“嗯,上次麻辣烫和烧烤是忽悠过去了,这次他们折腾许久也没弄出来,你应该知道,这人不是我来就是他来。”说到最后,许典是看着方城仕的。
方城仕对此是一点都不意外。
许典现在跟他们是越走越近,许恩总会察觉什么,他为了平衡,总要从方城仕这里拿到点什么。
方城仕说:“我可以给他,但是得等到年后。”
许典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
方城仕说:“那时沙炒板栗已经卖火了,我该挣的已经挣了,他们也差不多把法子给研究了出来,对我来说没两样。”
许典对这种做法可谓是持一百个赞同,他一口答应下来:“行。”
方城仕想了想,终究没忍住说:“二少,我说这话也许你不爱听,可我还是觉得,你应该跟许家切割出来。”
谈到这个问题,许典却是先看了眼方化简,然后才模棱两可说:“等过了年再说吧。”
看他这个态度,显然是有想法的,方城仕也不再说。
十一月一过,十二月也来了。
这时已经完全是冬季,这对于一锅端来说未必是好事。
冬天万物凋零,青菜又是麻辣烫最不可或缺的东西。
关键是青云镇还会下雪。
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偏偏现在他上边还有个许家盯着,方城仕就是想折腾火锅也没这个胆。
他对许典提议独立其实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因为没有多种选择,大家只能单一专情白菜萝卜。
好在烧烤依旧是热火朝天。
十二月也很快溜走。
转眼就到了年底。
今天是腊月二十三,也就是传说中灶王爷上天的日子。
当天晚上祭过灶神后,他们一大家子又吃了顿皮薄r_ou_嫩的饺子。
因为下雪,大家都早早回屋待着。
屋里烧着炭,暖和和的。
这炭就是许典送过来的。
因为到了年底,前些日子他们也把这几个月的分红结了,每个人都拿到了六百多两。
可想而知这批炭卖的有多好。
进了屋,方城仕就把大氅脱下。
“这天冷的...”他走到炭炉旁,伸出自己被冻红的手。
祚烨最懂事,立马过来给他斟了杯茶:“喝茶暖一暖。”
方城仕一手接过,另一只手直接被祚烨用双手握住。
小孩养了大半年的手脱去了那层日夜c,ao劳,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茧,变得细嫩柔滑。
又热又暖。
方城仕给他一烫,本能地想缩回来,却被祚烨死死抓住:“别动。”
方.又gay又直男.城仕说:“干嘛呢,你不冷?”
祚烨长高了一些,可方城仕也在长,所以还在他胸口处:“就不知道把棉手捂子戴上?”
方城仕特别皮地说:“年轻人哪...”
在祚烨凌厉的目光下,方城仕自动闭嘴。
祚烨又垂下眼睫:“万一受了风寒...”
方城仕喝完茶,这回敢把手抽出来了,祚烨也没拦他:“我没这么娇气。”
毕竟他走过了要风度不要温度这段路。
祚烨说:“这天越来越冷,店里也没什么要你忙的,你以后晚点去。”
大冬天的他也愿意偷这个懒,方城仕把杯子放到桌子上,走到床边坐着:“行,就要过年了,我们去买年货。”
祚烨跟在他身后:“好。”
因为天气太冷,虽然他们两个是睡同一张床,可方城仕怕自己会卷被子,所以两个人是分开盖的。
躺在热乎乎的被子里,方城仕就知道小孩又给他暖床了:“都跟你说了不必这么麻烦,你这样一来二去的折腾,更容易受凉。”
祚烨就甩两个字给他:“没事。”
这大半年处下来,小孩胆儿肥了点,把他大被盖过一言蔽之的本事也学了不少。
方城仕有时候都拿他没办法。
方城仕说:“你就不怕我生气?”
祚烨用很无奈的眼神看他:“你不要无理取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