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小宝,不该让他来这个世界承受这么多痛苦。”

“晴姨”潸潸握住她的手,“您别这么说,小宝不会恨您,您是他妈妈给了他生命,虽然他比别的孩子缺了一点点,但是他的世界单纯又干净,想要的不过是一套铠甲勇士,也许他比我们都幸福。”

韩晴听多了惋惜和嘲笑的话,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来安慰她,她不仅抬起眼睛困惑的看着潸潸。

潸潸苦笑着解释:“就拿晴姨你来说吧,你身体康健容貌美丽,可是你幸福吗?世界有多大人的*就有多大,我们小的时候以为世界就是我们头顶上那么一点点,好吃的一颗糖,好玩的布娃娃就足以让我们幸福,现在呢,房子汽车首饰珠宝,晴姨,你幸福吗?”

韩晴摇摇头,看潸潸的眼神简直像救世主。

潸潸继续说:“你所希望的不过是小宝能像正常人一样长大娶妻生子,然后呢,那样他一定会比现在幸福吗?小宝不可怜也不笨,他只是拒绝加入我们这个喧嚣躁动的世界,晴姨,你所做的就是好好爱护他,不需要替他痛苦难受。”

小宝像是听懂了潸潸的话,他抬起手给韩晴擦眼泪:“妈妈别哭,小宝保护妈妈,爸爸是坏人,小宝不爱他了。”

“小宝,是妈妈不好,妈妈不该对你那么凶。”韩晴把小宝抱在怀里,泪如雨下。

小宝却傻傻的对着潸潸笑,也许在他幼小的心里,妈妈的哭和天上下雨是一样的不能理解。

潸潸冲他眨眨眼,如果她也有一个爱她的妈妈,那么10年前那场灾难发生的时候,她宁愿醒来时变成一个白痴,这样就可以不用扛着枷锁和痛苦日日煎熬。

书房里,江逾白和江培风已经彻底谈崩。

两个男人,一个年老一个年轻,但是同样的睿智冷厉,此时却都铁青着脸,谁也不肯退让一分。

江培风终归是老了,刚才和江逾白针尖对麦芒的一番争论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此时微喘着有些力不从心,但是他的话依然尖刻如毒箭,“逾白,凡事没有绝对,你别忘了现在你还不是江家的主事人,就算是,风叔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来管。”

江逾白淡淡一笑:“风叔,我做晚辈的哪是管你,不过是好心提醒你,做人做事不肯太绝了,人在做天在看,午夜梦回难道你就不心虚吗?”

“心虚?我为什么要心虚。男人大丈夫敢作敢当,我做的我从来都不后悔,不是我做的谁也别想往我身上栽赃,逾白,你虽然够聪明但是心还不够狠,就比如你对那个女孩子,是动了真心了吧?这样不行,玩玩就算了,作为江家的继承人,江太太不可以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灰姑娘。”

江逾白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风叔,难道你要我向你对晴姨一样吗?话说到这里我今天就表个决心,也好让你带给我母亲。我江逾白是个人不是人渣,我喜欢谁娶了谁就不会离婚,不要拿江家的继承权来压我,你们清楚我的脾气。”

江培风也站起来:“好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但责任呢,身为江家人的责任呢?逾白,年少轻狂我可以理解,但是不要忘了你的责任。

“就是因为我清楚我的责任,所以我在公司最难的时候回来了,和风叔你不计前嫌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既然我们彼此都说服不了对方,那还是免谈私事,否则影响了情绪连公事都没法谈。”

江逾白的话掷地有声,充分让江培风认识到这个年轻人已经不是过去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风叔长风叔短的小孩子了,他一时有些心痛,皱着眉沉重的说:“逾白,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的关系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江逾白一愣,随即冷漠大笑,“风叔,你还需要问我吗?一直以来,我把你当成父亲一样来爱戴和崇拜,如果没有晴姨和小宝,我甚至觉得你和我母亲是很好的一对,可是当我知道我父亲的死亡真相后,我才知道你这身皮囊包裹下的心是多么黑暗和肮脏,我甚至恨我自己竟然崇拜了你那么多年,江培风,我恨你,恨你们,是你们逼死了我父亲,可是我又什么都做不了,一个是我母亲,一个是待我如己出的叔叔,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办?难道装作什么事没有发生一样吗?”

江逾白的话重重的击打在江培风胸口,他一阵眩晕,扶着桌子才勉强站住,“逾白,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

“够了,什么都别说了,还是留着力气应付明天的集团会吧,不要让我更加厌恶你,至少在外人面前我不希望被看出我们不和。”

江逾白推开书房门大步走出去,他没有看到爬上江培风眼角的倦怠和悲哀。

潸潸看到江逾白的脸色铁青,忙过去拉住他的手臂,轻轻的晃了晃,“生气了,别,为这种人不值当。”

江逾白微微点点头,走过去看了看小宝,小宝此时正在玩铠甲勇士,还没忘了是他鱼哥哥给买的,抬起头脆生生的说:“谢谢大鱼哥哥。”

江逾白的火气在接触到他那双纯净的眼睛时消去了不少,他摸摸他的头,“小宝,我怎么又成了大鱼了?”

小宝的思维不和他在一个空间,所以根本就没回答他。

潸潸说:“晴姨的脚扭伤了,我们送她去医院看看吧。”

韩晴忙拒绝,“不用,你们也赶紧回家吧,我自己没事。”

“那怎么行,有问题一定要现在看,您还要照顾小宝呢,我联系一下医院。”江逾白说着摸出手机,给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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