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神色淡淡,语气也格外淡然。
顾莞宁心中却一阵恻然,这种被忽视被冷落的滋味,没人比她更清楚。太孙口中说的淡然,心里又怎么会不介怀?
一个冲动之下,她又走近几步,微微俯下身子,握了握太孙的手:“殿下不必难过。你父王待你平平,你母妃却是全心疼你的。”
……
纤细修长白皙柔滑的手指,轻轻地碰触到他的手,然后很快又要缩回去。
太孙不假思索地反手握住她的手。
双手交握,他的手宽厚温暖,紧紧地覆住她的手背。
顾莞宁心里陡然漏跳了一拍,用力地抽回手。
这一年来,她一直练武不缀,力气远胜过普通女子。太孙又在病中,身体虚弱,没多少力气。
她猛地一用力,太孙力气竟然不及,却又不肯撒手,身体便顺势地跟着前倾,“不巧”地倒入她的怀里。
太孙对这个巧合显然颇为喜欢,赖在她的身上动也不动。
鼻息间萦绕着少女的幽幽体香,令人心醉神迷。
顾莞宁:“……”
顾莞宁的俏脸陡然红了,既羞又恼,咬牙切齿地低声道:“萧诩!你再这样,我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