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摸了摸下巴,自己有那么吓人吗?
转头走进银行他就将这件小事给忘了,走到汇款的窗台,他给自己在京城的户头汇了一笔钱。
有了汇款这个业务,霍庭觉得做生意方便多了,以后做生意完全不需要携带大笔的资金前往京城。
直接将银子存到银行里,办个业务就能搞定,这可比请镖师将银子运到京城容易多了。
杭州城那家工厂的动静他时刻关注着,这家工厂真不简单,管理的严格,给出的工资也多。霍庭跟着学了不少,发现管理自家的产业更顺手了。
这一回他发现那家工厂竟然给每个女工都开了个银行户头,每月的薪资定时打在存折上,顿时觉得这个挺方便,很快举一反三,觉得完全可以将账房跟银子隔离开。账房以后只管账务,另派人管银子。
等到每个月给人发薪资的时候,完全可以将发给每个人的薪资列一个单子,再将总金额交给银行,由银行分别打到每一个人的户头中。
这就省略了一部分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捣鬼。
从银行办完事后,霍庭没有回府上,而是去了一家位于西湖旁的茶馆。
刚一入茶馆,他就被里面的小二认出来。
“霍爷,今儿是几位?”小二一点也不客气的上来招呼。
霍庭指了指楼上说,“不用了,已经约好了人,我直接上去就行。”
小二忙陪着笑脸道:“那小的就不打扰霍爷了。”
霍庭扔了一块碎银子,接着走到楼梯口上了二楼。
二楼视野开阔,可以一眼望见前方的西湖,此时已是秋日,荷叶枯黄,只看见几尾金鱼在荷叶间游弋。
霍庭走到一个桌子旁坐下,这张桌子旁已经坐了一个人,那人身形消瘦,像是大病了一场似的,指尖发白握着茶杯,出神的望着窗外。
可能是听到动静,这人回过头来看向霍庭。
霍庭开口,“林兄,听说你要前往亳州?”
霍庭口中的林兄,刚想开口,却又捂着嘴猛咳了几声,等气喘匀了才继续开口。
“你也知道我这破身子可能撑不了几年了,我们林家几代子嗣单薄,到我这一代如今连个儿子都没有,我听闻亳州那边开了一家名叫医学院的学堂,专门教授人学医。且里面汇聚了许多民间名医,也治愈了不少不治之症,所以我想最后一次前去求诊,若是这一次还不行只能认命了。”这位林兄口气中满是无奈,以及对生命的无常感叹。
霍庭也唏嘘一声,这位林兄是他在姑苏认识的,两人淡淡如君子之交,一些经商的话题十分谈得来。
前两年还祝贺他喜得贵子,没想到转眼孩子夭折,林兄身子也跟着快垮掉。
到如今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霍庭可是亲眼目睹。
“那小弟就在这里祝贺林兄能够身体尽快恢复。”
亳州那边开了一家医学院,霍庭倒是不清楚,毕竟所做的生意又不涉及药材,自然没有耳闻。
那位林兄开口,“谢谢贤弟了,我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霍庭一听,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放到桌上推了过去,“林兄,小弟在亳州那边也有铺子,拿着个牌子可以到任意一家铺子里取百两银子,若是林兄不嫌弃,就当是小弟的一份心意。”
林兄有些感动,接过了牌子跟霍庭说,“贤弟这份心意,为兄记在心里了。”虽然不见得真拿牌子去取银子,但这份心意足以让这位林兄受纳了。
“那小弟就以茶代酒,祝林兄能够身体康泰。”
林兄举起杯子跟他碰杯。
等离开茶馆最后,林兄与霍庭道别,转到一条小路后,就有一个轿子停在前方。
一个看起来五十来岁的管家模样的人向来恭敬的跟林兄说,“林二爷,该上轿了。林夫人已经在城外等着了。”
林兄点了点头,随后上了轿子。
这位林兄叫林洋,林家在姑苏也算是一个大户,祖上曾经袭过列侯,不过他家是旁支,已经风光不再。
林洋上面还有一位长兄名林源,不过这位长兄却有些了不得,前些年跑到京城投奔贾家,后来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路子,搭上了四皇子门下,越发辉煌起来。
这些年姑苏林家要不是有这一位长兄撑着,大概早就落寞下去了。
这一次长兄来信,让他前去亳州,一来是有事让他去办,二来是看看能否治愈他那些顽疾。
林家子嗣一向单薄,他这一代也只有他与长兄两人。
嫡支那边更惨,只剩下林海一人。
相对于嫡支,他们这一支还有两个兄弟相互撑着,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轿子一颠一颠的被抬到了城外,城外一里地的地方有个亭子,这里一向是送人的地方。
如今亭子旁已经停了一辆马车,见林洋的轿子过来,马车上的车帘子被掀开,一个裹着羽绒服的妇人从马车上下来。
“见过老爷。”那妇人细声细语的拜道。
林洋走出轿子,将人扶了起来。
“夫人不必多礼。”然后又说,“这一次的奔波劳累,夫人还不如留在家里,只我一人过去。”
那妇人有些哀色,“自越儿离去,妾一个人呆在家里孤苦无依,老爷这次前去看病,妾也想随同侍候。”
林洋一想起自己夭折的儿子,心里一酸,忍不住握住妇人的手拍了拍。
“一起,我们就一起去。好好的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