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这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女子能够在姜家占据那般地位,一定,是如皇兄一般早慧的人。
而且因她是个女子,势必会比皇兄走得更加艰难。
自有了这般想法,再与她有所冲突时,他便不由自主地,偏袒了她。
那日他下意识地透露了皇兄平反的计划,却又在知晓她竟跑去求皇兄时怒不可遏。
连他自己也搞不清,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许是听到了自己震怒的消息,她很快便返回,看模样,似乎是哭过了。
他的心突然就如同被蜜蜂蛰了一下,疼得要蜷缩起来。
她问:“你这样,是不是只因为看着我受折磨,觉得有趣?”
他想,此时若是心软半分,便有可能打破皇兄的计划,于是他梗着脖子,冷硬地答道:“见你可怜,便施舍几句,未想你竟能那般不知廉耻。”
那一瞬间,她就如同失了灵魂的提偶,好半晌,都没能说出半个字。
许久,她猛然将头上的发簪扯下来扔给他,决绝道:“我姜含雨,从来不需要别人怜悯。尤其,是你的怜悯。”
他冷笑,“那你此番去找皇兄,不是求他怜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