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太太倒是吃了一惊,她完全没有想到,苏熙芸居然被烫的这样严重,这样看来,那婆子说谎的可能性最大。想到这里,她怀疑的看了那婆子一眼。连忙吩咐下人去请大夫来。
苏熙芸的伤口一露出来,那婆子便吃了一惊,但她毕竟是一个在大宅院里摸打滚爬了几十年的老人了,反应速度那是相当的快,等到苏老太太将怀疑的眼神投过来的时候,她便立刻知道自己怎么做才能博得苏老太太的信任。
当下她便摆出一副受了完了那句话之后,便侧头去瞧苏熙芸的反应,结果便有些失望,她说那句话的目的是想叫苏熙芸吃醋,那么这姐妹俩的关系便不会这样好了,不然,这两人凝成一股绳子,她想要做什么都不好下手。
只是这件事情却不能急于一时。
苏老太太柔声吩咐两人离开,她自己却命人找出苏熙芸今日献上来的那副寿图,铺在灯下瞧了又瞧,过了好久,才喃喃道:“没看出来,我竟然还有两个能得用的孙女,老天待我也不薄啊”
但是下一秒,她却又想起了那被她安排在了别院里的嫡长孙女,也不知道此刻,秦萧有没有将她从别院里接出来
苏老太太以为苏黛芸这一辈子的命运就这样了,岂料枯木也能逢春,铁树居然生花,她这个孙女,居然还有被安国侯世子不顾世俗眼光,不顾家庭阻力,一心一意将她接回去的人,她的命运也还算不差
苏老太太眼睛里闪烁着极为亮眼的光芒,她又开始在心中开始新一轮的谋划了
热闹了一天的承安伯府安静了,灯也熄灭了,然而安国候府这边,热闹却才刚刚开始上映。
事情的起因是世子秦萧坐着一辆马车来到侯府大门前,要将坐在马车里的女子带进王府,但是此举却遭到了安国侯夫人的极力反对。事情便僵持了下去,这边安国侯夫人不允许那马车里所坐之人进府,却要儿子秦萧回来,但可惜,秦萧放出话来,车里的人进府他进府,车里的人进不去,那他也不进。
安国侯夫人气的半死,却无可奈何。放他跟苏黛芸进来吧,她不甘心,侯府也会沦为全京城的笑柄,不放他进来吧,那他们便在侯府门前僵持住了,侯府就更成为笑柄,这件事情还真的是让人左右为难
今日秦萧不管不顾的去了承安伯府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儿,说出苏黛芸是被冤枉的,这件事情不出一炷香时间便已经传遍全京城,安国侯夫人知道后,差点气的昏死过去,醒来之后直骂了好几句:“孽畜”连忙派了一队侍卫去找秦萧。至于苏黛芸,安谷侯夫人却压根就不想让她再回来,这就好比吃东西,谁会愿意将吐出去的东西再吃进去这不仅恶心别人,也恶心自己。
秦萧将苏黛芸从别院之中接回来的时候,刚好是正午,太阳最为浓烈的时候,也是一天之中最为热闹的时刻,不一会儿,侯府的大门口便聚集了不少前来看热闹的老百姓,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然而青玉台阶上那道宽大威严的大铁门却始终都严丝合缝的紧紧关闭着。
苏黛芸坐在马车里,她很想伸手将那道厚厚的帘子掀开,再看看那道威严高大的门庭,无数个哭泣的日夜里,她都记得自己狼狈不堪的背着通奸骂名从这里走出,然而此刻,她又回来了以一种别样的美丽再次归来
秦萧站在台阶上,凝望着那扇紧紧关闭着的大门,眉头紧皱,在他身前,站着侯府的大总管齐先生正不住的哀求他放弃身后马车里的人,回去向安国侯夫人请罪。
秦萧看也不看齐总管一眼,只冷哼一声,淡淡道:“你去告诉母亲,我在这里再等她一炷香的时间,她要是再不开门让我与黛芸进去,那便说明她是不想要我这个儿子了那么我就带着黛芸远走高飞,再也不回这个家你可听清楚了”
齐管家哭丧着一张脸哀求道:“少爷,您可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啊夫人她即便是不叫您进去,那也是恨深,责之切啊您可不能叫她老人家再担心了,今日您去了承安伯府,夫人气的心口疼,叫了御医来也没能止住,此刻正难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