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二婶也没出啥力,这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望你们以后的日子和和美美。”
大郎手快的接过周老二给的红包,立马就拆开了,里面放了二两银子。
周老二和王艳的神色不好看,毕竟这当着人面拆红封可不算怎么有礼貌。大郎这孩子真是被养的人事不知。
大郎见里面只有二两银子,脸上的欣喜马上就没了,来的时候李二妹就给他说了,周老二挣了大钱,新媳妇上门,肯定会给一个大大的红封。
大郎在镇上读书,以前周家有存款,周老二每个月又能挣这么多钱,所以对于他,周老爷子舍得下本,平时说要买个书,笔啊纸的,都是几两银子几两银子的拿。导致他对农家的花销似乎有些误解,在他眼里,这二两银子实在太少了,还不够他逛几回青楼的。
要知道,这在农村,二两银子算得上很重的礼了,这钱,要是省着点,都够一户农家一年的嚼用了。
周老二和王艳本就是想着家里挣了钱才给这么多的,要是再多,那就不是给红封了
大郎跨下脸的样子自然也落入了周老二和王艳的眼里,周老二被气的够呛,这算什么,他好心好意的给侄媳妇见面礼,没想到还被大郎嫌弃了。
倒是金叶看着二两银子眼里闪过惊喜,爹说的果然没错,二叔家挣了大钱,就是随便漏一点儿也能让她和大郎沾光了,要知道他们那个杂货铺子一个月顶天了也就半两银子的收入呢!要是大郎以后科举有成,那这些产业……
“谢谢二叔二婶。”金叶拉了拉大郎,对王艳和周老二感谢。
这让周老二的脸色稍霁,大郎不懂事,这个侄媳妇儿看着倒是不错。
“这就是六弟吧,看着果然机灵无比,我在县里都听说了,六弟为了救二叔,可是敢和王管家对上呢!太了不起了。”金叶谢完了周老二两口子,看见在一边的周颐,一脸欣喜的夸赞。
她的话让周老二两口子笑开了花,周颐是他们的宝贝疙瘩,自然是最好的,觉得再怎么夸奖都不为过。
周颐做害羞状扑在周老二的怀里,惹得金叶娇笑:“六弟害羞了呢!”
等金叶和大郎走了,王艳两口子去做事之后,躲在后面的三丫出来一脸嘲笑:“你不会把人家说的话当真了吧,我告诉你,她就是看着我们家有钱了才这么夸奖你的,要是以前,你看她看不看你!”
周颐耸了耸肩:“是又怎样?”
“你……你别以为爹娘都说你是福星,你就真的是了,你不过就是运气好,投成了男儿身,要是我也是男孩子,比你强一百倍!”
周颐皱眉,他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三丫年龄的长大,他真心以待,姐弟之间的隔阂就会消除,可现在看来,三丫心里的成见反而越深了!
“二姐,那你就没想想为什么大家都把儿子看的比女儿重?”
“儿子传宗接代呗。”三丫气呼呼的说道。
“不,二姐,这只是一个原因,另外最重要的原由是男人能够扛起一家的重担,为这个家庭遮风挡雨,想象一下,你要是生为男儿身,就要为一家子温饱日夜操劳,脏活累活全都要干,全家人的希望就压在你一个人身上,这些压力你都承受的住吗?”男人在获得更多权利的同时本身就承担了相应的义务。
“我……”三丫语结,是啊,爹在外辛苦挣钱,娘在家里虽然操劳,但至少头上还有人顶着。要是她们一大家子由娘来养活,娘能行吗?
周颐看着三丫的神情,摇了摇头,诚然古代男女的关系很不平等,但这是作为农耕社会的大环境形成的,在拼劳力的时代,男人天生就比女人优越,而三丫并不是对男女不平等这个社会不满,她只是既想拥有女子躲在男人背后的从容,又想拥有男人的特权,世间哪儿来的这样的好事呢!
“二姐,你想做一番事业吗?”周颐定定的看着三丫。
三丫讥诮一笑:“我也想,可是我能吗?”
“你能!”周颐说的无比笃定:“知道县里的酒娘子吗?她爹娘为了给他弟弟讨媳妇儿,将她卖给了一个病秧子冲喜,刚成亲,丈夫就去世了,她也被夫家赶了出来,身无分文还要过饭,后来住在破庙里靠着浆洗衣裳度日,可是你知道她现在成了什么样的人吗?”
“什么样的人?”三丫下意识的问。
“她成了广安县最大的酒商,酿造的梨花白在整个南苑府城都有贩卖,来往结交的无不是大豪商,招了胥,丈夫对她的话言听计从,原先将她卖了的爹娘弟弟都赶着上门巴结,这样的人生是不是很风光?”
三丫下意识的点头。
“可是你知道她是怎么走过来的吗?最开始做生意的时候,有人骂她伤风败俗,不守妇德,出去有人直接朝她身上扔臭鸡蛋,街坊邻居避她如瘟疫,因为是女子,她酿的酒一开始卖不出,为了拿下第一个买家,她整整跟了别人一个月,将对方的家世喜好研究的彻彻底底,然后投其所好,最终以诚意拿下了这位买家,这些你都做得到吗?这些你都能承受吗?所有人都会骂你,甚至打你,时时忍受别人的白眼,做买卖的伙伴也会因为你是女子而不信任你,即便这些你都挨过来了,成功的机会还是非常小,二姐,你愿意走这条路吗?”
“我……”三丫恍惚,那是一条怎样的路?只透过周颐的描述她就已经无法呼吸,怎么还能承受?
“如果不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