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苏若水开怀大笑,苗世英太逗了,她可真会讲笑话。也不看看她现在惨成什么样了,还说这种大话。
一个被囚冷宫成她都是咱们的女儿,亲生骨肉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你问她”杜茂卿指着杜玉珍大嚷:“你问她她该不该打。”
杜玉珍哪里还能够开口说话她就是个哭,还不敢哭得太大声。
他们爷仨东一句西一句的,夫人好不容易才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说到底受委屈的是我珍儿,这又不是她的错,你个老糊涂怎么能这么对待女儿呢”
夫人当然疼自己的闺女,想办法替杜玉珍说好话。“而且这事要怪就怪姓齐的,他个瞎眼的狗官。他养的什么兵啊男女都看不出来就乱抓人。再说了公堂上怎么能让无关的证人乱说话是不是你什么地方得罪他了说不定他就是故意败坏咱们的门风。”
杜茂卿冷静下来一想,夫人的话也是有几分道理的。“这样好了,我这就去写折子,明天上朝奏他一本。”
“你还嫌丢人丢的轻啊你到金銮殿上奏这么一本,咱们家得把门砌上了。”夫人轻轻推了杜茂卿一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有的人心里就只爱记着仇恨,似乎仇恨能燃起一种支撑人战斗的热血。
也有的人不爱记着仇恨,仇恨的分量真的很重,放下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画舫行进了几百里水路,终于慢慢的靠岸,一个不大的码头似乎荒弃了很久。
许多的人走下画舫,走在最前面的是牛壮夫妇和大部分在公堂上做过证的证人。
“三殿下”一个瘦弱的身影向前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噗通一声重重的跪倒在三皇子叶孤元历的面前。
叶孤元历伸手去拉他,他不肯起来只是低下头哭泣道:“三殿下,我错了,求您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不想走。”
“倚松,你要学会坚强,做人、做好人、做好男人。”叶孤元历拍了拍他削瘦的肩膀:“你好自为之吧,没有骨气和原则的人,我真的不敢留在身边。”
有七八个人也转身走了回来,他们跪在倚松的身后:“三殿下,我们对不起你,我们再给您磕个头吧。”
叶孤元历心里一阵酸痛,看着他们低下头,他转身回了船舱,他们抬起头时已看不到三殿下的身影了。
画舫驶回帝都便迎来了一个比画舫还要美丽的惊天好消息,苗皇后在冷宫无故暴亡了对众皇子来说这绝对是值得欢呼的事情
终朝每日处心积虑的想要害死他们的老妖婆死了他们各自回到自己的王府等待着宫中传唤。
国丧太好了,又能和皇嫂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