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眉眼睁睁看着她被带走,心脏揪扯着疼:“流苏!流苏!”
要是昨天晚上,她没有和她说那一番话就好了。那时候,为了安抚担心害怕的流苏,她说起这宫中的局势,说起康郡王和涟喻的关系,荀勉是康郡王的人,自然是他们控制皇宫最信赖的人。而她,还因着十六年前的旧事,心怀怨怼,故意试探流苏,说什么擒贼先擒王,如果荀勉一死,禁卫六军没了统帅,只要再以天家威严劝服,局面必然有所改观的混帐话。
她的傻姑娘,真的就将这事记在了心上。
流苏被当作刺客抓起来,而荀勉突然被刺杀身亡之后,禁军之中有几个头领本就对谋篡大位之事心有疑虑,此刻安相遣了几位臣子来游说,只说是禁军副都统荀勉刚愎自用,身为下属不得不从,给了众人一个台阶,围禁后宫之事,便这般云淡风轻揭过去了。
常寿宫中的皇太后被安相请了出来,一众大臣上书,向太后例举了康郡王与大皇子涟喻结党营私,中饱私囊的往来书信,涟喻主事户部不足两载,私吞国库存银竟不知几何,还有康郡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