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又想起来路上他那“姨妹”之言,痛骂沈仲狗官。
许继文已然招架不住漓央的问责,沈仲慌忙上前:“殿下容禀,非是奸商趁乱发财,而是我渡州实乃重旱之地,十州八府的粮食难以运送至此,商贾手中也没有多少存粮。百姓为多吃一口饱饭,才以重金讫粮,争相哄抬,难以遏止……”
“那便是你渡州府衙无能。”沈仲还待狡辩,却被漓央冷冷打断,“古来饥荒乱世,就有地方府衙打压哄抬物价,怎么到了你沈知府这里,就难以遏止了?”
他声音不高,但天家威严尽显,慌得沈仲连忙跪地:“是下官无能。”此刻他倒消了几分轻视之心,也明白赈济之事,只怕不是这个小皇子不懂,而是他故意发难,摸查这渡州府的底细了。
沈仲才知这只有十六岁的九殿下不好糊弄,他战战兢兢等着漓央的下文,不想漓央轻飘飘一句:“既然赈灾自有调度,我也不好坏了体统,许大人带路,先将这些粮食运送到就近粥厂吧。”
“是,是。”许继文诺诺应声,渡州府衙数百号人,并与押解粮草数百军士,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