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俯身含住了她的樱唇,他的吻一向温柔和煦如春风化雨。
此时却霸道激烈的让她无一丝喘息的机会,手臂紧紧攀着他的脖颈浑身软绵使不上力气,那样的抵死缠绵,蚀骨相思,眼角不觉留下一滴眼泪。
他稍稍离开,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剧烈的喘息,浑身肌肉紧绷,炙热如火,声音沙哑暗沉难掩情欲“毓儿,我爱你。”
“珞哥哥……”眸光潋滟,樱唇微启,软语娇媚的声音简直让人酥到骨子里,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颤巍巍的伸手去解他白色xiè_yī上的腰带被他一把握住柔夷,轻声在她耳边道“不行。”
“你……不想吗?”
“想。”
“我怕……我怕以后……”她埋入他的怀中嗅着他身上浅淡的白梅墨香颤声道“我怕就此便没有以后了。”
“你信我,好不好?”
“我信你。青山隐隐,流水迢迢,黄泉碧落,永世相随,你只答应我不许留我一个人孤孤单单活在这世上,可好?”
“好。”
☆、婚宴(上)
萧辞慢条斯理的帮她穿好素色罩衫,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若有似无的兰麝清香丝丝入鼻,任由她靠在自己怀中闭目养神,偷得浮生半日闲,若静水悠长终此一生是否真是奢望过多?
“我还从未见过大祭司成亲呢?”
“月落族成亲繁文缛节并不是太多,自在随性。”
“青衣转毡褥,锦绣一条斜,我听说新娘在未入新房之前脚是不许沾地的,是不是?”
“嗯。”
“如果新娘是个大胖子,新郎抱不动怎么办?”她鼻尖抵着他的胸膛偷笑道“还有大祭司府中古朴素雅如同寺院,府上连个婢女都没有,冷心冷面、悲天悯人如天胤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一位女子,想来也是难为他了。”
“鬼精灵。”
“这是在夸我吗?”
萧辞忍俊不禁,好笑摇头,她从他怀中起身仰头望着他,佯怒捏着他的耳朵道“你家夫人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武功卓绝,七窍玲珑,古灵精怪,贤良淑德,无论是琴棋书画诗酒花还是茶米油盐酱醋茶皆手到擒来,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为夫甚慰。”
正在闲述琐事之际,青鸾用雕花梨木托盘端着两碗汤药敲门走了进来,她沓着绣花鞋理了理衣裙监督着萧辞喝完药,端过余下的一碗一饮而尽,莞尔一笑道“终日药香不绝,把这房中的花都熏坏了。”
“藕香榭确实养不出笛莘斋的那株素心雪兰。”他离床下榻,墨发如水披在白衣之上,清逸淡雅,卓然出尘。
扶黎拈了一颗蜜饯放入口中咀嚼,心满意足的摸摸下巴左右打量片刻,拿过她未完工的单袍绕到他身后淡淡道“展臂。”
阳光透过碎窗上的阮烟罗淡淡打在二人身上,白色长袍针脚细密,绣花平整,她眉目之间盈满笑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间或自夸几句,他在旁轻笑附和,那样的萧辞与扶黎是青鸾不曾见到过的。
“怎么又瘦了?”扶黎用手重新量了一下尺寸,接过青鸾递过来的白衣锦袍复又帮他穿好“我晚上回去稍微改一下。”
青鸾掩唇而笑“你倒忘了明日是八月初九,清影山庄已遣人来请了。”
“这么早?”
“柳姑娘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明日大喜,待嫁新娘羞怯、不安、念家、欣喜、苦楚……心中五味杂陈也是有的。”青鸾说话行事向来滴水不露一句柳姑娘说的甚是曲折婉转“雨若已在外候着了。”
她略微一滞,回头望了萧辞一眼,他牵过她的手,拇指摩擦着她的手心写了一个“安”字,对着她点了点头,她眨了眨眼睛亦对着他郑重其事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藕香榭。
寅时一刻,清影山庄,朱红灯笼胭脂烛,四面双喜红绸悬,鸳鸯戏水的红绸被底下撒了一榻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六十多岁福寿双全的喜娘用银梳慢慢帮凉槿顺着发“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凌波统筹打点婚礼一应事宜忙得不可开交,扶黎梳着流云髻簪了两根红玉落梅钗,素白衣裙绣着一枝怒放的红梅,外罩银红底色银丝白梅纱衣,薄点胭脂,艳若桃李,冷若冰霜,以手执笔正帮凉槿画着额心的花钿。
“老身为京中多少新嫁娘梳过头,盘过发,柳姑娘这般才貌双全,美若天仙的人老身还是第一次见到。”喜娘一丝不苟的梳着牡丹髻,缕缕青丝在她手中灵活熟稔的缠绕口中不住的说着吉祥话,凉槿觉得有趣,洗耳恭听,笑而不语。
至卯时一切方才准备料理妥当,赏了喜钱安排喜娘去用早膳,凉槿大红嫁衣,胭脂朱唇,柳眉如黛,肌肤似雪,一双顾盼生情的狭长丹凤眼上勾,眉心描着牡丹花钿,不似以往弱柳扶风的妩媚妖娆,明目皓齿,秀丽端庄。
“虽是不得已而为之,此生能身着嫁衣光明正大的出嫁,足矣。”凉槿抬袖盯着红色嫁衣上的花纹“新娘待嫁原是这种感觉。”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沐公子……”凉槿踟蹰犹疑片刻终是忍不住问道“他……待如何?”
“剑阁许是出事了,子澈无瑕东顾,待此间事了,我回剑阁查探一下情况再做定夺。”
“魔音谷!”
扶黎蹙眉点了点头“魔音七杀、四护法之一镜姑,现于雁月,百花案扑朔迷离的鬼魅作案手法,游离于雁月朝堂宫廷衔接穿插,绝非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