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扭头跟方氏念叨。
方氏更觉得女儿是被什么迷住了,催促祝永鑫吃过早饭赶紧去找人给看看。
照例是老大做好了早饭,全家聚在屋里吃饭,荷花却缠着祝永鑫道:“爹,我昨儿买的东西呢?”
“给你搁在炕琴里,自个儿拿去吧!”祝永鑫指着炕琴笑笑。
博宁好奇地问:“荷花买啥了?”
“喏,这饴糖是给你的,省着点儿吃。”荷花抱着东西出来一个一个分道,“这绢花是给大姐的,烟斗是给爹的,宣纸是给大哥的。”
方氏在炕上道:“都拿着吧,你爹说昨个托荷花的福得了几十个铜板,荷花都给你们买东西了,自个儿就吃了个蒸饼子。”
博宁年纪小还不太觉得,只笑着说:咱俩一人一半。”
“傻丫头!”茉莉拿着一支绢花就给荷花插在头上,然后眼圈有点儿红红地说,“真好看!”
博荣拿着雪白的宣纸,只觉得自个儿喉头似乎哽了什么东西,半晌才说:“荷花那天不是说想学认字,以后哥每天都教你。”
博宁忽然问:“荷花,你给娘买啥了?”
“给娘买了炖鱼汤的鲫瓜子,不知爹搁哪儿去了。”荷花坐下喝粥,含含糊糊地说。
“那你给小弟买啥了?”博宁又问。
这回把荷花给问住了,还真没想着给小弟买东西,眼睛骨碌了一圈道:“娘喝了鱼汤,小弟就有奶吃,就等于也是给小弟买的。”
家里顿时被她的话逗得笑作一团。
早饭吃过博荣照样去学里念书,茉莉在灶间洗碗,博宁不知跟谁家孩子约好出去玩儿了,荷花趴在炕上看着小弟,祝永鑫揣了点儿钱就出门去了。
没多久杨氏和李氏就得了信儿过来,看看荷花乖巧地在炕上自个儿呆着,李氏就说瞧着似乎没事。
杨氏也觉得荷花看着好端端的,但还是说这会儿瞧着没事也不敢大意,找懂的人瞧瞧才好。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把话题扯到芍药的脚上去了,杨氏很是叹了口气道:“这回老三媳妇是狠了心,谁说都不应了,昨晚老三跟她实实地吵了一架,她说若是不依着她就抱着孩子回娘家,老三最后也没了法子,只说随她去就是了。只可怜芍药那丫头,昨晚脚疼的哭了一宿。”
“娘也别太担心了,我听人说城里的大户姑娘都缠小脚,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说不定以后芍药真是个出息的呢!”方氏劝慰道。
李氏闻言笑得花枝乱颤,嘴里夸张地说:“哎呦,荷花娘,不是我说啥,要说你家荷花以后出息那我信,芍药那黑胖的样儿,就算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她那随她娘的吊眼梢子和大嘴可是变不了,还去跟人家大户的姑娘攀比,也不瞧瞧自家地里长出来的是什么苗儿。”
杨氏觉得自家孙女哪个都好,听了这话就略沉了脸色,方氏不愿意指摘别人,更是没有接话,李氏就闹了个冷场,脸上讪讪地,自个儿找圆场道:“娘,你瞧,荷花这两年出落得越发招人稀罕了,哪里还看得出小时候黄毛稀稀拉拉的模样。”
茉莉在灶下收拾干净进来,又忙着剁菜叶喂鸡,见祝永鑫陪着个婆子进院,便迎上前道:“大娘好。”
“好,好。”那婆子笑着应道,“祝二哥家的闺女真懂事,模样也出落得好,你家好福气呢!”
“刘嫂子过奖了,咱进屋去瞧瞧小丫头去。”祝永鑫把人往屋里引。
刘婆子笑着进门,跟杨氏等人一一招呼后,才把目光落在荷花身上,上前去摸摸她的头又看看面色,然后闭目掐算。
荷花不知道她要怎么做,偎在杨氏身旁睁大眼睛好奇地瞧着,心道该不会跳大神儿或者给自己喝什么奇怪的东西吧,她记得前世在乡下老家,还有给小孩儿喝符水或者鸡血治病辟邪的说法,不由得又往杨氏怀里缩了缩。
杨氏把孙女搂在怀里也紧张地看着刘婆子,见她终于掐算完睁开眼,赶紧问:“她刘嫂子,孩子咋样?”
“的确是被迷着了!”那刘婆子很是肯定地点点头道。
荷花就知道她会说这样的话,不然不就没处骗钱了,偷着撇撇嘴,听她接下来要怎么编。
“其实往深了说,倒也算不得是被迷到,我刚才掐算出来,你家荷花前生本是观音菩萨座前的金莲,得了菩萨的教化有了灵性,自个儿私离开天庭的途中丢了一片莲瓣儿,所以才投生在你家荷花身上,她从小魂儿不稳当,如今突然变得聪颖,却是因为那丢失的莲瓣儿回来寻到了本尊,心性儿都全了,自然就比以往要伶俐。”那刘婆子的薄嘴唇上下翻飞,极是会说道。
荷花听得满头黑线,杨氏却是极信的,很是高兴地说:“那不是说,以后荷花的魂儿就稳当了?而且人还聪明了起来,可真是菩萨保佑。”
“祝家婶子,原说起来这倒是好事,可这莲瓣儿齐全了之后,这天上的天兵天将,就得了消息要来拘了她回去,这几日她人不对劲儿,就是因为已经有兵将来寻她了。”
刘婆子说得煞有介事,把个杨氏吓得赶紧搂紧了荷花,急忙问道:“她刘嫂子,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如今就只有一个破法儿了,找个替身娃娃。”刘婆子斩钉截铁地说。
“替身娃娃?”方氏忙不迭地问,“那要怎么做?”
“花钱扎个跟荷花一般大小的纸娃娃,然后套上一身儿荷花穿过的旧衣服,额头写上荷花的生辰八字,让她舅舅半夜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