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快,忘记跟宛和要钱。粮店老板都装好粮食,她才想起自己没钱,根本付不出一个子。
后来,遇上寡妇被乡绅欺压,遂拔刀相助,却不料落入圈套,想骗她钱财。
那些恶人搜了安安的身,也未发现一文钱,看着她长得水灵灵的,想着把她卖入花楼。
平时宛和总教她心平静气,说她情况特殊,不能发怒。
但这个时候,安安实在是忍不可忍,把那些人一顿胖揍。
还觉不够解气,拎了那乡绅,找去他的府上,在门外告诫府上之人,要与人为善。
好巧不巧,他们府上有鬼怪出没。
那乡绅见安安虽然年幼,却本事奇大,央求她一定发发善心,安安也就被迫卷入此事。
驱鬼,何等小事,自然难不倒已经筑基的安安。她也就小小露了一手,手到擒来,不到半个时辰就解决了。
乡绅感恩戴德,送上一大笔银子作为感谢,安安不要银子,只要粮食和种子。
乡绅哪有不同意的,立时三刻招了下人去置办。
然后的然后,安安没有花一文钱,顺利完成宛和交代的任务,也算那乡绅给自己积了德了。
安安跟宛和讲起这件事的时候,那叫一个得意。
宛和也装模作样的,摸摸安安的头,夸赞自己教育有方。
两人打闹一阵,继续赶路前往礼县,听说那里伤亡最是惨重。
如今,宛和已经能熟练的御剑飞行,带上安安也轻而易举。
途径五浊江,黑气冲天,根本无法辨清前路。此等场景,分明有问题,宛和决定下去一探究竟。
这个地方,有五条江流汇合在一起,成星形流向陈国各地。以前叫五福江,因为此江养育一国之人。
近些年来,江水浑浊,波涛骇浪,吞噬不少百姓的性命,大家都传江神发怒,每月都有好些童年童女死于祭祀中,导致五浊江更是怨念深重,阴气森森。
后人觉得五福再也无法赐福,改名叫了五浊江,取污浊之意。
宛和跟安安落在五浊江边,四周灰蒙蒙的,空气中隐隐有一丝呐喊和怨恨。
江边正在举行祭祀,有不少百姓在烧纸,还有巫师跳着巫舞,嘴里念念有词。
仪式过后,巫师把孩子放进簸箕,沉入江中。
宛和跟安安使了一个眼色,安安会意,一个飞身,踏江而去。
足下几点,抱起江中小孩,还到小夫妻手里,劝他们放弃祭祀,不必牺牲无辜孩童的性命。
孩子父母非但不领情,还责怪安安多管闲事。
村民们群起而攻之,都来指责宛和两人,或有情绪激动的,竟是拿着锄头相向。
经这一闹,吉时已过,祭祀也不能继续进行了,众人不欢而散。
一些不懂事的孩子,受父母影响,还捡了石子扔她俩。
安安装着鬼脸,赶跑那些无知的孩童。
她撅着小嘴,满脸都写着不高兴。“我们救了他们的孩子,不感谢就算了,还倒打一耙。姐姐,这些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愚民,愚不可及,愚昧无知,愚,愚……”
“愚眉肉眼,愚夫俗子。”
“对,就是愚夫俗子。”安安一边生着气,拿脚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此江要是有神居住,又岂会改名为五浊江。
若妖孽作祟,区区几个孩童而已,怎么可能安抚的了,还不是治标不治本。
礼县在五浊江的下游,地势最为低洼,此处江水泛滥,礼县自然更加遭殃。就算送去再多的粮食和种子,洪涝灾害一发,照样杯水车薪。
正好,也是缘分使然,如今在这问题的源头上,还不如等解决问题的根本,再前往礼县。
等到村民走得远些了,宛和活动活动筋骨,准备下江一探究竟。
安安也跟着脱鞋,宛和拉住她。
首先江上怨气就这般重,下到江底肯定更加厉害,安安筑基期的修为,没有真气护体,下去非得冻死不可。
并且,江底是什么情况,她们都不知道,一旦发生打斗,只怕她也来不及护住安安。
安安又是个急性子,只怕不愿乖乖待在岸上。
宛和想了一下,没办法,是时候撒个小谎了。她郑重地摸着安安的头,“交给你一个更加重要的任务,你能完成的吧。”
安安被宛和的紧张气氛带动,严肃地点头。
“你留在岸上放风,一则是防止村民返回,你要及时救下婴儿;二则呢,如果妖孽被我逼出江面,你就跟我里应外合,抓住它。”
宛和临下江前,再次确认,“任务很重,你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安安再是天赋异禀,也不过小孩一枚,被宛和成功忽悠,还差点发誓。
要不是想起,修仙之人不能轻易发誓,否则天道自有公论。自己又是个冲动的,要万一有个什么,被天道处罚损失就大了。
宛和一再叮嘱,安安不敢乱发誓,得让宛和信任她,只好再三保证,才让宛和顺利下江。
安安是以为成功了,也的确是成功了,不过是被宛和忽悠成功。
果然,江里暗黑不见底,目不及一丈。还阴冷非常,水草牵扯,委实难以前行。
宛和抽出短剑,破空一划,顿时五浊江沸腾,水草尽数斩去。
除了能伸展腿脚之外,根本辨不清方向,她仍在原地打转。
宛和闷着脑袋,虽然在水下施展法术很耗体力,当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她捏了一个诀,收来一缕江中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