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走后,段章看着林雨兰笑道:“一点骨折而已,医生都说了,一个月保证好。我身体素质这么棒,半个月就行了。”
林雨兰看着段章,叹了口气,“你还笑得出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了。你没有经过过训练,根本不知道拳场的血腥,等你跟着吴叔多看看,就知道厉害了。医生也说了,一个月只是可以活动,但并不能太用力,骨折要真正地痊愈,起码需要一两年的时间。”
段章笑了笑,问起其他的人。林雨兰告诉他,顾江陪着汪丽就在这个医院,住在另一个病房。麦克、唐娜和黄茵在旁边的宾馆,要了房间住下。大家都没事,只有他骨折的伤势最重。
两人正在闲聊,医生带着护士走了进来,帮段章敷药,上好夹板,用皮带吊在胸前。忙完之后,已经是午夜两点了。林雨兰感觉疲倦,伸着懒腰,接连打了好几个呵欠。
段章让林雨兰回去休息,自己住在医院,一个人可以照顾自己。
林雨兰看了看段章,确认真得没事,叮咛几句,才放心离开。
第二天,段章从睡梦中醒来不久,林雨兰、黄茵,还有麦克和唐娜,就来到了他的病床前。
大家刚坐下一会儿,顾江和他的女友汪丽,也赶了过来。汪丽除了皮外伤,腰腿的软组织业也有扭伤,不过无须住院,回家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痊愈。
黄茵歉然,“不好意思啊,段章,没想到你为了我的赔偿,搞成骨折,都是啤酒惹的祸,我决定回去一定戒酒。”
听见黄茵要戒酒,其他的人深知她的秉性,都笑了起来。
“大家别笑,我真的想戒酒。”黄茵见大家笑她,急忙分辩。
“小茵子,反正你在挪威没人看见,戒酒之类的大话,就不要再说了。不过,在国外喝高了,就不太妙了,当心那个老外把你……呵呵了。”林雨兰笑道。
说笑一会儿,林雨兰将六十万,交给黄茵。
黄茵抵死不要,大家为了她受伤,段章还骨折住院,这个钱她是绝对不会收。
推辞一番,大家议定,段章伤势最重收下二十万,剩余的四十万大家分享。顾江、汪丽拿走十万,麦克拿走五万,唐娜拿走五万。最后的二十万,林雨兰不想要,全部留给了黄茵。
大家说笑一会,都告辞离开,只留下林雨兰和黄茵在病房。
又过了一会,林雨兰接到公司电话,病房有仪器影响,通话效果并不好,就急忙走到外面去接听。病房里只剩下黄茵一个人,陪着段章。
黄茵天性乐观,早就忘记了昨天的伤害,现在看见段章坐在病床上,笑着玩笑,“纯洁少年,昨天你为我这么拼,我该怎么奖励你呢?”
“如果你以后不要叫我纯洁少年,敝人将感激不尽。”段章笑道。
“好啊,那我以后叫你纯洁青年好了?”黄茵笑道。
段章摇了摇头笑笑,这种男女之间的交谈,自己还真不习惯。
黄茵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其实,你为我这么努力,我应该奖励你一个吻,但我又怕外面那位误会,所以说嘛,就只好算了。”
“一个有误会,那就两个好了。”段章不假思索随口回答,刚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不该这样说话。
黄茵美目流转,嘴角露出一丝狭促的笑意,靠了过来。
“你这是要干什么?”段章诧异问道。
“别动,给你的奖励。”黄茵说完,飞快地在段章左右脸颊,吻了一下。
“其实……我刚才是和你开个玩笑。”段章淡淡地说道。
“我知道,我也是和你开个玩笑。”黄茵捂住嘴,偷笑了起来。
段章没有笑,只是点点头。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是点头。
这时,林雨兰从外面走了进来,“公司有事情,我要先走了。”
“等等,我和你一起走了。”黄茵站了起来,回头笑着向段章挥手,二女一起离开了医院。
上午十点钟,吴山捧着献花,来到了医院。
“没想到,你居然会带着鲜花,来医院看我。”
段章的思维中,很难想象像吴山这样,穿着随意的老男人,捧着一束鲜花,走在大街上的情景。
“你是我的手下,这个世界除了你的亲娘,就是我最关心你了,如果你有女友,那又另当别论。”
吴山坐了下来,将手中塑料口袋的最后一个小笼包,塞进口里,随手一扬,塑料袋扔在病床床底,并抹了抹嘴,打了个饱嗝。
看见吴山的样子,段章摇头笑了笑,将目光转向旁边小桌子上的鲜花,“咦?不对啊,献给亲爱的姑母,希望你早日康复?这个……老吴,什么意思啊?”
段章抬头望着吴山,指了指束着鲜花的绸带上,用特殊染料打印的字迹。
“这个事情是这样的,我昨晚睡得比较晚,今天一大早就接到雨兰的电话,所以就忙匆匆地赶来了。你知道我年纪大了,有点小健忘,于是乎就忘记了买慰问品。刚才在走廊,看见手推的病床上,这花挺美,就给你拿来了。”
吴山毫无节操地讲述了整个经过,没有一点脸红的觉悟。
“老吴,我真被你打败了,像你这样,时光倒流回到大学,绝对是极品中的奇葩,可以登顶封神的那种。”段章有点哭笑不得。
“我怕你独孤寂寞嘛,虽然是不要钱捡的鲜花,但也是我的一番心意,你看着鲜花,就会想着我。”吴山笑道。
段章看看桌上的鲜花,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