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想寻出什么答案来,可她并未流露出什么特殊的情绪来。
“那么,我们就听这个小东蛮的,”他收回了目光:“带你去见夫君。”
☆、再见之时
欢斯夜与肃慎索离被押上马车,颠簸了五日,最后被带到了豫军军营。
“杨大人久攻西南不下,心中可有焦急?”
营帐里,望着屏退了众人的杨道宽,及隽诜淡淡道。
“你不好好守着你窃来的陵江以东十一州,跑到这来做什么,只要我喊一声,我杨道宽今年,可就有,收复西南与江东,两大军功了。”杨道宽挑眉看着他。
“可大人不但没喊,还——”他扫了一眼周围:“让人退下了。”
“不必再绕弯子,”杨道宽抬手道:“是什么事,能让你大老远跑来西南,轻车简从入我军中?”
“我来给你送一件,即刻就能破了西南的利器。”他眸中划过一丝锐利,成竹在胸地看着杨道宽。
杨道宽被他勾起了兴致,顺着她的意问道:“是什么?”
及隽诜嘴角露出泛起得逞的笑意,高声喊道:“将他们带上来。”
欢斯夜与肃慎索离被人很是蛮横地从马车上拉下来,重重地推入营帐里。
头上的布袋被嗖地撤下,帐里虽然光线恰好,二人仍是下意识地先眯了眼睛,而后才慢慢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欢斯夜正扫视周围,但见一中年男子,虽一身戎装,却有几分文逸之气,正目光有棱地盯着她。
她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心中生出几分反感。
肃慎索离很有义气地往她前头一站,将她挡在身后,故做凶狠状,瞪着杨道宽。
杨道宽略为诧异地张了张口,接着捋了一把胡子,哈哈大笑,对着及隽诜拱手道:“多谢大永皇帝,这一份大礼。”
及隽诜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道:“杨大人先别急着谢我,因为这礼,不是白给的。”
杨道宽一副我明白的样子,道:“自然,自然,你的条件是……?”
“我要陵江上游十州。”及隽诜面不改色道。
“痴人说梦。”杨道宽闻言面色阴沉,脸上泛起杀意:“来人——”
“慢着,”及隽诜道:“杨大人可想好了,我要是死在这儿,不只你越国公府的家眷与我陪葬,而且,马上会有人散出消息,你是大留人,蛰伏中原几十年,是为了这片江山,南诏的神女和肃慎的少主又在你手里,你再人奸嘴滑,怕也是洗不清了……”
“你……”听见‘大留人’三字,杨道宽脸上终于结结实实地爬满了震惊,骤然失了态:“你如何得知我——”
“如何得知你是大留人是吗?”及隽诜慢慢走向杨道宽,在他耳旁轻声道:“我三年前遇到一个人,是他,告诉我的。”
“他是谁?”此刻,杨道宽眸中不仅有震惊,更有一丝,害怕。
“这,我就不方便透露了。”
“你要我怎么做?”
“我今日回大永后,会马上出兵攻汴州,你拿下西南后,就据兵在此,拒不还朝。”
“你!”杨道宽愤慨怒喊道:“你竟要让我做那乱臣贼子!”
及隽诜嗤嗤地笑了一声:“杨大人,这里没有旁人,你就别演了,你自发请兵到西南,不就是为了做乱臣贼子?”
“好,我答应。”半晌,杨道宽极不情愿地吐出一句,他生平第一次尝到了,被人拿捏的滋味。
“那我便告辞了,”及隽诜拱手道,经过欢斯夜与肃慎索离身边时,又忍不住转头说了句:“杨大人可别出什么岔子,这二人若跑了,大人的秘密,可就瞒不住了。”
“我杨某人做事,不劳旁人操心。”他难得地出声呛人。
及隽诜笑了笑,大步走了出去,此次西南之行,韦长欢着实是个意外之喜,若没抓住她,恐怕要再费上些许波折,才能达到目的。
第二日,按兵不动多时的豫军,气势铿锵地鸣起了鼓。
‘咚咚咚’一声一声浑厚的鼓鸣,乘着风,飘进了南诏王与岩秀的耳朵里。
自豫军压境那日,他们便一同来了前线,这一待,就是三年。
“杨道宽终于熬不住了吗?”岩秀道,吩咐左右:“不必理会,如以往一般,重在守。”
“是。”卢玄应声而退。
“豫军今日突然攻城,”悬明大师觉得有些不对:“杨道宽不像是心急的,即使知道我方欠缺粮草,也应该知道如今还没到一颗不剩的地步。”
“应当是为了试探。”岩秀道,悬明大师说的,他也知道。
“你到是比以往宽心许多。”
岩秀想到屋中那盏重燃的琉璃灯,眼角聚起笑意:“因为,欢儿快回来了。”
悬明大师摇着头叹了口气,也盼着韦长欢如岩秀所想,快些带着解药回来,他受菩提碎蚀骨之痛三年,还要操心南诏之事,他这个师父看着,心疼。
“皇上,不好了,”没过一会儿,卢玄急急来报。
“出了什么事!”悬明大师率先问道。
话临到出口,卢玄又有些犹豫不定,不知该怎么说。
岩秀宽慰道:“卢叔别急,慢慢说。”
“皇后她……好像在豫军手里。”卢玄吞吞吐吐地说完,小心地打量岩秀的神色。
岩秀双眸张了张,与悬明大师对望一眼,拔腿就往外跑。
“岩秀!”悬明大师喊道:“定是杨道宽的奸计!”
见喊他不住,只得跟了上去。
岩秀站在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