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欢斯瑞,更有因牵挂岩秀而不安的煎熬。
他们的孩子,真的要出生在这异乡吗?不,她不愿!她多想回到他身边,与他一起,高兴又期待地等着孩子出生,这孩子,要起什么名字呢,他是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欢斯夜想的入了神,眼中逐渐湿润,水汽浮起。然余光瞥见初祈的半只袖袍,铺在锦被上,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只身在大留,并无人可依。
“好了,”初祈给她掖了被角,又睨了欢斯瑞一眼,站起身准备走:“你以后,便在这三昧殿好好养伤吧,阵心就在这里,跑不了。”
“本太子也告辞了,公主,好好将养。”欢斯瑞朝她作了一揖,随初祈一道出去了。
“欢斯纵怎么样了?”他们走后,欢斯夜问阿符。
“回公主,那日苍松林惨状,宫里宫外都有所耳闻,不过,皇上已经下了旨,谁敢谈论此事,就拉去杀头。中山王殿下伤了您,陛下确实大怒,朝中大臣一半说要处决了他,一半认为中山王罪不至此,还有尚贞夫人日日在陛下面前求情,说什么虎毒不食子,神官又不插手,现如今也只是把中山王在天牢里关着。”
“没死就好。”欢斯夜道。
阿符给欢斯夜倒了杯水递过去:“公主想吃些什么,奴婢吩咐人去做。”
她捧着杯子呆了半晌,道:“板栗蒸鸡,我想吃板栗蒸鸡。”
“板栗蒸鸡?”阿符重复了一遍。
她点点头:“嗯。”有马上摇摇头,喊住要出去吩咐的阿符:“我不吃了,你让他们随意弄些什么清淡点的来吧。”
阿符有些不解,但记着欢斯夜那日的敲打,并不敢多问,福了福身子,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 年底超级忙各种加班(;′⌒`)
还好明天是周六/(tot)/~~
☆、街上奇闻
铁舟大师记着韦长欢临行前的嘱托,时不时从梅里山带几株好药来看岩秀,奔波于梅里山与大昆皇庭之间,每回都要呼上一句:“吃不消吃不消,我那好徒儿怎么还不回来!”
悬明大师更是一日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岩秀左右,有这二位高人看护,加之韦长欢留下的九阴丹,他一时性命无虞,有力气问起了国事。
“欢儿,我要送你,一片西南好风光。”他执朱笔的手微微停顿,看着案上那盏琉璃灯,心中默道。
相较于平静的西南,北境兵荒马乱,八方风雨。
倪丰化与皋铎皓来来回回对峙了十多次,终于夺回了渌州,为时一月,虽将他逼的不敢现身,却未能擒获他本人。
“太子殿下,此次战役,太过蹊跷。”商议是班师回朝还是继续在渌州盘桓时,几位统军皆表示事态不对:“这皋铎皓,是高延人,可从这一个月打下来,他倒比咱们还熟悉大豫的地形与防备!”
“难不成,高延军中,有我大豫的叛徒为之指路!”一位统军惊呼。
帐中其余人闻言皆变了色,若真是叛徒,又如此熟悉军事地形,不是多年从军之人,也定与军中高位者有所联系,无需细想,便知此事牵涉甚广。
倪丰化一直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待他们都将的差不多了,问:“殿下以为如何?”时,才心中早已有了思量一般,吩咐自己麾下最信任的两位统军带着一半兵马戍卫渌州以及相邻的朔州、幽州等几座城池,自己带着另一半先回京,他总觉得,北境疆线,接下来,都不会太平。
果如他所想,离京三百里,一分急报与一道圣上口谕一同送来。
急报云:西高延王皋铎宰,率一众巫者与兵马上万,于夜间直逼伊州,一夜之间,伊州沦陷。
口谕道:事分急缓,西北垂危,太子即刻率兵西救,不必进京述职。
倪丰化七日内急行九百余里,终于赶至前线,接管一应事务。
不过他并未马上着手布阵抗敌,而是密派越衡给皋铎宰送了一封信。
第二日,太子殿下简衣夜行,只带了灵渊越衡二人,直奔敌营。
“来者何人!”皋铎宰的营地前,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将他三人拦了下来。
“去禀报你们大王,”越衡开口答道:“昨日约见的人来了。”
其中一人凶神恶煞地将他们打量了一遍道:“什么约见,老子看你们几个细皮嫩肉的,说不定,是大豫奸人!”
灵渊冷声道:“你们怀疑归怀疑,若是误了你们大王的事,倒霉的可不是我们。”
那几人对望一眼,面面相觑,却依旧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
正当此时,营内一人一骑奔驰而来:“来者可是月下人?”
“正是。”越衡大声答道,月下人,乃是约定的暗号。
“放他们进来。”那马上人,手一挥,对底下几人道。
“真的是你,大豫太子。”帐内烛火忽明忽暗,皋铎宰看着真真切切站在眼前的倪丰化,略带吃惊,道:“太子胆量,本大王佩服。”
“本太子已如约而至,昨日之议,不知西高延王,考虑的如何?”倪丰化身在敌营,简衣素冠却不掩尊贵,他的身后,是大豫挺直的脊梁。
“本大王,不答应。”皋铎宰脖子一梗,下巴扬的老高,睨着他道。
倪丰化轻声一笑,看向皋铎宰的眸光里,划过淡淡嘲讽与鄙夷。
皋铎宰仿佛心事尽被人窥去一般不自在,怒道:“你笑什么!”
“西高延王还是少耍些欲迎还拒的幌子,你若铁了心不答应,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