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坐那儿就行了。”
屋里置了一个画架,寇嘉鱼拉动圆凳,朝迟敏说道:“这样就行了。”
风,安静地带走了铅笔擦过纸张的声音,从窗外向远处看,两个女孩在屋顶坐着,好像在说着什么。
黄芪看着杂志,朝徐雅指了指上面的一句话,徐雅点点头,只见上面写着:
我想做一张折纸,
变作直升机与枫叶,
去追寻你的方向。
我沉入无垠的大海,
等待着波涛把我粉碎。
生命原始的寂寥与沉默刺痛着我,
向无尽的深处沉沦。
“那里是什么,可以上去吗?”黄芪仰头指了指那个小台子,朝徐雅问道。
徐雅点点头:“可以的,从我们家的房顶还能到隔壁呢,咱们小声一点,不要吵着别人。”
“诶,原来这上面是空的。”
徐雅和黄芪趴在墙上,看到隔壁的房顶空空的,放了几个横着的衣架,搭着几件衣服。只有一个小门应该是通到下面的,以他们的角度看不到,不过应该是关着的。
“走,咱们到房顶上去。”徐雅招呼黄芪小心踩到房顶的瓦片上,然后再往上爬,很快爬到了最上面。
“哇,真棒,我看到别人家里的树了。”黄芪瞪大眼睛,扶着瓦檐:“诶,你看,还有下面的路!”
徐雅点点头,两个人便一起笑呵呵地趴在上面看天。
“小雅,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快下来。”
徐爸扶住楼梯把手,朝两人说道:“快下来!可得小心了。”
“安全着呢。”徐雅朝爸爸笑笑。
“安全也不能上去,把屋顶给踩坏了呢?快下来!”徐爸说完下了楼梯,徐雅和黄芪两人悻悻地从房顶上下去,坐到地上,仰头看,天蓝得不行。
徐雅翻开书,认真念道:
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一个人的生命是应该这样度过的。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才能够说,我的生命和全部的经历都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黄芪拍了拍徐雅的肩膀,朝远处指了指:“你看前面那个白色的楼,有几层来着。”
徐雅和黄芪两个人站起来,朝远处望了望,手指头点着。
“是五层楼吗?”
“六层吧,你看窗户,一二三四五…总共六个呢。”黄芪对她指了指远处的房子。
徐雅点点头,黄芪却又跳到台子上招呼她过去,两个人趴在上面,一起看着远处的景物。
“你看那儿是哪里?”
“那那个小楼呢?”
“那还有个烟囱!”
……
徐雅笑了笑,朝黄芪指了指:“你看那是什么?”
一片绿色深深浅浅地重叠着,隐隐约约,蜿蜒在远方。是谁人的故土吗?
徐雅掏出电影票,这票是吴姐给的,让徐雅同朋友一起去看。徐雅扬了扬手里的票,咬了咬嘴唇,心想若是有一阵风吹过来,把这票吹走,吹到想要的人的面前,或是有一个神奇的魔法,把电影票放到地上或是垃圾箱上,然后电影票就会消失在原地,出现到别人的手上,就好了。
徐雅嘴角弯了弯,心想,这样也不错吧。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
“喂?”电话那头声音传过来,徐雅好像看到她脸上张扬的笑意。
“小雅吗?”
“嗯,嗯。”徐雅笑着点点头。
电话那头是林立,徐雅同她以前经常一起泡在图书馆。
“怎么有功夫给我打电话啦?”那头人问道。
徐雅抿了抿嘴巴:“想你了嘛。”
那头人有点不好意思,正了正嗓子,问道:“怎么样,吃过饭了吗?”
“嗯…还没呢。”徐雅眨了眨眼,问道:“你呢?”
“没有呢,还要加班,公司订的盒饭,米饭太硬了,我没吃下,胃有些疼。”
徐雅皱了皱眉,咬了咬嘴巴,朝电话那头人说道:“加班也不能不吃饭,要不你去外面吃点儿东西,也耽误不了多久的。”
电话那头,林立手里正拿着一份材料,摇摇头:“还是算了,我这儿还有饼干呢,一会儿再冲包麦片就行了。”
“行……”徐雅低下头,“那我不耽误你工作啦,不要太辛苦。”
“嗯,好…”
“注意身体。”
“嗯。”
叹了一口气,徐雅伏在膝上,歪着头看着树上的叶子软绿,被风吹着转动,回想起同林立一块儿撑着伞跑到图书馆看书,走楼梯上楼,玻璃墙外雨水淋下来成了一片水幕,外面的大树和路上打伞的行人都显得润泽模糊。林立搓了搓肩膀,抖了抖:“好冷啊。”苦着脸说:“忘记带上件厚衣服了。”徐雅愣了愣,从包里掏出衣服,递给她,嘴角一弯:“我带了,你穿上吧。”林立笑着接过去,手臂塞进袖子里,抱着衣服,一边翻着书,说道:“小楼又黄昏,故园春意迟。不敢问来客,或恐是归人。”
徐雅眨了眨眼睛,槐树摇动着,落满槐花在她头上、衣服上,一家小店静静的在对面,她拨了拨头上的槐花,推着车走到对面,轻轻推开了小店的门,走了进去。
她朝柜台上的女生点点头,面对着门外坐着,然后看了看桌上的菜单,放下包,走到柜台处向女生问道:“你好,请问有没有玉米浓汤?”
女生